夜已过半,一辆车由远处驶来,停在了郊区的一栋别墅门前。
门外豪车云集,屋内却安静异常,跟着早已等候在客厅的人,下到地下一层,经过了重重安检,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赌声连天,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工作人员游走于大厅的各个区域。
女子扫视了一圈,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生意不景气么,人这么少!。‘’
站在女子右前方的男子一笑:‘’最近查的比较严,上头知会了声,让配合着些,所以这两天没怎么放人进来。‘’
沈子卿点了点头,跟着他继续往下走,相比之下,底层的装潢布置要更加的豪华且更具隐密性。
每间关闭的房门前,都有一到两个保安,男子像其中一个保安点了点头,后者开门让他们进去。
沈子卿无视房内的低气压,围着跪在地上的一名男子,饶有兴致的打量了起来。
‘’卿姐!‘’其余站着的几名男子见到来人,神情立马变得恭敬。
‘’恩,周海风人呢?‘’打量够了,她坐到沙发上,立马有人端上一杯泡好的清茶到她跟前。
‘’这次的客人来头有些大,要周先生亲自去料理才行,估计这会儿也快回来了,您先等等。‘’
‘’哪家的?‘’
男子想了想,微低了头道:‘’庆丰国际的太子爷,这之前,十回有八回他都是输,本来就憋着火,这下倒好,怕是要全都算到咱们头上了。‘’
‘’门口的检测器坏了?就没搜出他身上带了东西?‘’
‘’您不知道,这小子靠的就是一双手,手法巧妙不易察觉,要不是赢的太狠,我们也发现不了他出千。‘’
沈子卿来了兴致,让人拿了副牌现场演示给她看,男子老实照做,还故意放慢了动作给她看。
‘’嘿,您真是好兴致,我这嘴都快磨破皮了,好说歹说没用,听说您来了,才稍微缓和些,嚷着要见您呢。‘’周海风走进来,边抱怨边端起茶杯大口喝了几下。
沈子卿支着额头笑了笑:‘’屁大的事儿,他巴不得输的更惨呐,也就蒙的了你们。‘’
‘’这?‘’
沈子卿摆了摆手,起身走了,丢下一句:‘’人别动,留下看场子,至于那边‘’沈子卿想了下:‘’就说改天沈佩小姐请他喝茶,让他恭候就是了。‘’
周海风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这王八羔子,合着耍老子玩儿呢?‘’
进了市中心,正巧碰上上班上学的高风期,司机老王举步维艰的往前移动:‘’早知道就不走这条路了‘’他边小声的抱怨,边不停的按喇叭,送孩子上学,赶着上班的人仍不为所动,都争先恐后的从车前绕近路。
‘’不急,等人少了再过去,别把人碰着‘’沈子卿歪在座椅里闭着眼打盹,话音刚落,突然车身猛的一停,接着就是老王的咒骂声。
沈子卿捂着被撞的脑袋,睁眼往前一瞧,是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其中一个面带歉意的冲车内一笑,而后和同伴推桑着往校门口跑去。
那一刻,沈子卿觉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唐伯虎只为秋香那回眸一笑,就能够倾倒于她的石榴裙下。
沈子卿让司机别动,视线一直追出去老远,直到被拥挤的人群淹没,仍呆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让司机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