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自我救赎27—10风萧萧兮锦水寒
站在锦江入海口的大桥上,极目远眺,江海一色,鸥翔芦苇间扑棱棱啄食,野鸭再戏水优哉游哉,远处有三两渔船,有人在撒网,夕阳西下,映红了水面,惹得人们很想一下子就钻进水里,享受着美妙的抚摸!
只是一块一块的漂浮物一再提醒着人们:水面被承包,下水需小心!
哎,这年头,什么都承包了,这也是改革开放的特点吧。于大勇自言自语。还是想到水里看看。
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呢?于大勇不知道,这一次,就是因为到长兴岛工作,晚间没有事,下班后特意来锦江看看的。
锦江的上游于大勇经常去看、去玩。那是一座巍峨的东风水库!坝址离天本集团有20多里地,上游的触须之一就是天本集团特加公司门前的回头河!汇集了20多条小河后在蔡房身拐了个大弯,形成里东风水库。据说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锦江的下游出海口于大勇长这么大却一次没有来过,只知道哪儿是个比上游东风水库更美的地方,满清发启时在辽南与大明王朝争斗,满清先人桀骜不驯的八旗子弟,就是在锦江入海口站稳脚跟,先是设置西蓝旗,后来有设置东黄旗,几十年耕耘,最终占领锦江,从而占领整个辽南!于大勇不是满族,但是却总想看看满清在辽南八旗之根---锦江入海口---那个叫西蓝旗、东兰旗的地方!有人说,哪儿是个方圆几十里的小城堡,也有人说,城堡早就拆除了,四周都是住户,哪有八旗的模样?!
于大勇想,八旗风卷残云时候早就成为历史了,现代人必然有现代的风采!于大勇终于没有找到下水的陆。一万多公顷的湿地构成锦江入海口奇特的景观,被四面八方承包分割的零零碎碎鱼塘,早就成为新的景观了!
这是在公元2015年7月18日,正是三伏署里最热的季节!于大勇上长兴岛工作已经大半年了。修改完《破产日志》最后一章,于大勇终于可以出去散散心了。这一次特意开车上岛工作,顺便到锦江口寻根刨底了。从滨海市到长兴岛工作主要原因就是DS公司新建的第二个工业园区就坐落在长兴岛。本来于大勇是不愿意上岛工作的,交通不便,住宿、吃食堂还有新建厂区新设备风险也是不可测的,但是,经不住总经理的几句好话,于大勇不得不踏上征途。有一种被发配、新长征的感觉!最近,感觉身体特差,一是血压高、二是腰间盘突出压迫坐骨神经疼,医生都要求住院手术呢。谁叫你到了新单位呢,寄人篱下滋味真的不好受!尽管于大勇到DS公司都五年了,做了很多被领导称颂的大事好事,但是,还是没有融入一体啊!俗话说,好孩子那有往庙上舍的?!于大勇又一次踏上人生十字路口:去还是不去?于大勇一咬牙,地狱都走过来了,害怕一座区区小岛?!
来到长兴岛也有大半年了,而这大半年恰恰给了于大勇晚间充足时间,住在岛上,奋笔疾书,终于圆了给下岗职工礼物------《破产日志》写作修改完成了。这部书实质上断断续续已经写就二三年了,智学先生不愧为老学究,在一堆油印件中慧眼识珠,草就了一篇60万字的破产日志,是在是难得!本来于大勇不想参与,放权给智学先生,一切就有智学先生做主。但是,智学先生说什么也不同意,一定要于大勇好好修改,智学先生说:君子不夺人之所爱!破产是于大勇的生命历程,非他人所能描述和感悟,智学先生还未发布给作者起了个特殊的名字:老慧儿!这是他们老同学之间的绰号,既有着亲切、乡情,也蕴含着聪明、向上,而且叫得响!于是,于大勇感其一片圣意,盛情难却下,只好利用上岛工作的休息时间,做了大半年的最大的最集中修改,于大勇和智学先生商议好,先找一家网站发布,然后,根据反应再做进一步修改,如果能够有幸发表,则建立一个基金会,为中国国企改革鼓与呼!两个铁哥们的手握在一起,两个正直心在一起跳动:兄弟联手,继续完成国企改三部曲的写作!
这是改革者的心血、思考和汗水的结晶,是众多的有名有姓或不知名同仁们共同演绎的改革奋斗历史的一部分,是大东北现象在滨海市的缩影,是献给下岗工人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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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于大勇第一次正式探探锦江源头和入海口,也算是寻找历史吧!
只从接手特加公司,于大勇时时有种历史的沧桑感。特别是破产以后,很是消沉一段很长的时间。要不是红颜知己的陪伴,佛主保佑,于大勇可能早已坠落深渊!
现在,站在大堤上,于大勇感觉好像找到点历史人物的感觉,口里吟诵者:
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一边吟诵,一边远眺,于大勇感觉远处出现了人影,渐渐地近啦,一位长衫纶巾的古人,站在京口北固楼上,北望幽州,怅然若是,心中有万千感慨在仗剑长啸!渐渐地眼前又浮现出另一番景象:很多人在仗剑起舞,跃马陷阵,逼走龙蛇,昂扬志气,渐渐地这一切都模模糊糊消退了只剩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声声淼淼中于大勇眼前还是碧波万顷,脚下还是大江东去,奔腾不息,这是夏季最热的时节,傍晚,夕阳西下,锦江入海口却有着淡淡的寒意?于大勇打个寒颤,感觉不可思议,这是伏里天啊!为什么会有寒意呢?这样想着,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古代刺客,手持长锤,向着八盖黄罗伞掷去,一时间,街上混乱,车边上的卫士冲上来抓人,刺客哈哈大笑,拔剑自刎------这一会儿,刺客里喊得是什么就听不清了,耳边只听得风声卷起浪花,风波中又出现一座凉亭、一个白袍老人,仰天长啸,口中竟然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吓得于大勇浑身已激灵,重新走回眼前:长衫纶巾老人,长锤长剑,激昂笑天!英雄已经渐渐逝去,还看新人辈出吧。于大勇心想,当年曹操和刘备煮酒论英雄哪里想到大江东去呢,生子当如孙仲谋也不过是依据历史的的调侃!有人说,历史是一首沉重的歌,也有人说,历史是冷笑话!回忆历史就感觉冷,开始于大勇不信,这一次是感同身受了!
锦江还在默默流淌着,锦江水里包含着多少历史?于大勇准备刨根寻底,却什么也没有寻到,只是做了几个白日梦,梦见了几个古代英雄刺客,有什么意思呢?英雄绝不是古代历史的全部,历史还有很多真相湮灭在波涛中!有什么办法呢?三十年的个人奋斗,两年的改革破产,1000人的下岗与30年全国改革开放、30万户国企破产、3000万下岗职工相比,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啊!
于大勇在锦江桥头坐了很长时间,直到太阳彻底落山,海边确实有凉风阵阵,海面上海鸥长鸣,好像在寻找回家的路,看看四周,大树婆娑,飒飒有节奏响着,好像在催促人们快点走吧快点走吧。是啊,真该快点走出破产的误区了,纠结破产的是非恩怨还有什么意义呢?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时间一晃就没了,水流不息,生命有涯,赶紧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吧,记录一下改革破产的心得体会、改革破产的举止言谈、改革破产的谋略机权,是不是很惬意?!让这种种惬意随着锦江浪花流入历史的大海中,成为其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也好,或喜或怨或恨或悔或哭或乐或悲或怒,或者什么都没有也罢,就让这多浪花毕竟是浪花,及时泡灭,也曾经是浪花!这浪花里有下岗工人的身影,有改革者的心血,也有历史人物的足迹,它即使变成了空气,也留在了历史、留在人们的记忆里了!
这正是:改革开放留胜迹,破产减员执不休;尔曹身与名俱裂,不废江河万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