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楔子1---1乔迁之喜(一更)
公元2012年5月1日。五一国际劳动节,天气晴朗。街面上、小区里到处是彩旗飘扬,节日气氛红红火火。滨海市西郊熙合小区中园A10号楼301室。于大勇正在举行乔迁之喜活动。
客人不多只请了9人,加上家里人正好两桌。本来订餐在小区外边的海港渔村,不大非常干净。大家却都要先到新家看看,特别是看看大勇的母亲---于老太太。
客人分两拨,一拨是三十年前老同学三人,大飞、小富和智学,他们是发小、三十年前的中学同学,多年来一直有往来,特别是大飞也是从锦江天本集团特加公司出来的,感情更深;小富是从日本留学归国的,在上海做买卖,放假回来看看大勇;智学则是个老学究,大学毕业到税务局,后来回母校教书,是一个具有正义感的高知分子。他们三人联袂到访,给于大勇带来额外惊喜。
另一拨客人全都是于大勇在锦江天本集团时的破产留守死党,田多福、白雪、钟庆国、郑无双、金兰和其爱人,这些人也是特加公司最后留守人员主力,和于大勇一起尝尽酸甜苦辣咸。尽管于大勇远走他乡,三年没见,电话总是联系。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他们也是欢喜异常。
见到老太太,“您身体还好吧?”,问候的话语还没有说几句话,老太太就泣不成声了。老太太一手拄着拐棍,一手拉着大家的手,喃喃自语:三年了、三年了、终于见到你们了!
是啊,三年前,于大勇远走他乡,避免灾祸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老太太正月初一摔了一跤,左踝骨粉碎性骨折,于大勇怎么也想不明白:悲壮地出山、还账几千万,安置1、2千人,没有一个“进去”的,为什么还会是这个结局呢?白云观董道长说,机关算尽,耗损自身。这个理于大勇认了,虽然是为大家,为公平,却也包含私心,受点报应也是理所应当,但是,报应在家人,特别是老父母身上,于大勇就切实感受到了深深的愧疚和巨大的压力。
------下一步怎么办呢?于大勇殷切地问董道长,
------太岁临头百祸去,一阳过后始安全。老道说,“慢慢会好起来的,换个环境会更好些。”
------那,太岁,我知道,下一个太岁是2011年,那么什么是一阳呢?
------从节气上说,一阳就是冬至!冬季过去就转向好的一面了。
冥冥中真有天意。特加公司破产真的在11月18日启动,12月26日发放完职工欠费。喧嚣的工厂彻底没有动静了。社会上也没有讨债推销的了。只剩几个上访专业户,好像是跳跃音符,也是给死气沉沉的特加公司增加一点音响,证明那儿曾经有人挣扎、努力、奋斗和遗憾!
于大勇不得已找个机会远避他乡,从锦江小城来到省城滨海市,三年了,没有再踏上家乡一步,老母亲也被接到滨城,开始租房住了,随后买房装修到今年元旦前搬进新家,三年总算喘口气。节前,又接到仍然在留守的冯伟宝电话,天本集团特加公司破产终结裁决书4月23日下达了,破产终于结束了,这也是于大勇兴起请客的重要因由。
这是一个方正的两室两厅,不到九十平,住着三代五口人,着实有点拥挤。不过,即使这样,加上装修,也花掉于大勇全部的家恤100万啊!
大家在一起热闹一番后,于大勇说,“今天中午在小区外海港小渔村就餐,好事成双成对,等一会儿,酒桌再说吧。现在,上饭店。”
老田领着先下楼了。
智学轻轻拉住于大勇说,
------你在电话中说,有些资料要给我看看,在哪儿?
------哈、哈、哈,老同学,你还是这样性急!于大勇爽朗地笑着说,“已经准备好放你车里了,吃完饭就顺道拿回去看吧,先给你三本《改革大事记》,还有其他资料,够你看三年的!现在好了,破产终于结束了,这些资料也可以亮相人间了!”
------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