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公子扶苏

阿玛兰旦走到茅庐前，轻叩了三下：“有无人在，过路的可否方便讨点水喝？”呀的一声，开门的是个少年，明目善睐，两只眼睛黑漆漆的，讨人喜欢。刚才那个校尉，浓眉大眼，中等身材。那校尉粗声问阿玛兰旦：“小兄弟，是你敲门？有事吗”他有点面带惊讶！毕竟一个少年人在外行走稀罕。其实如果他知道面前的阿玛兰旦是个女人也许会更稀罕。“阿玛兰旦过来歇下脚，讨点水喝。”他打开了大门，阿玛兰旦随他走过草堂，里间一个草厅，一位老者坐在草厅里，草厅侧间里面一个中年人，在守着一个高高的烧着的炉子，炭火猛烈。旁边另外一个中年人在拉着风箱。刚才那个校尉在炉子旁边和那个中年人进入了内堂，似乎在交谈着什么。阿玛兰旦在草厅里陪老人唠嗑着家常，阿玛兰旦谎称：“俺哥哥就在公子军中，因为家里很久没哥哥消息，因此家里叫俺过来探问下哥哥，给家里传个话什么的。”老人听了不胜的感慨。良久，那校尉出来，也惊奇的看着阿玛兰旦，面带询问。老者照阿玛兰旦话对他说了一遍，他点了下头。原来这校尉是受军中之托，来跟老者定制一批上好的上阵的好刀，现在已经是第二次过来查询工作的进度了。而老者一家与军中似乎关系并非一般。“想到我们将军府里当份差事么，也好顺便探问你兄长的消息？”阿玛兰旦正巴不得呢，故意沉吟一下，赶紧答应。想不到事情这么的顺利，不过阿玛兰旦也不在意，反正阿玛兰旦赶过来，没这个机会，阿玛兰旦总有其他的办法接近他们军队，乘机到扶苏的身边，见机行事。校尉姓吕，名卫，阿玛兰旦叫他吕校官，跟他来到了将军府，阿玛兰旦才知道，他口里的将军原来的蒙将军，蒙恬。中华历史里，汉族之中对北方民族战绩最显赫者，一为霍去病、一为蒙恬，蒙恬却匈奴七百余里，终秦一朝，北方安定。蒙将军和扶苏公子领兵戌边，两人共事，靠近蒙恬将军，见到扶苏公子当然不难。刚在那里说着话，只见门外一个军官带着几个将士走进中堂，吕卫大喜：“卫上尉，刚想去见你呢，怎么有空来到这里了。”这是最惊诧的莫过于阿玛兰旦，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认出这个所谓的卫将军就是卫骏，两人别后重逢，都有种亲切感，刀把吕校尉暂时抛一边去了。原来卫骏，孝后完婚后来到军中，追随在扶苏公子的身边，这天在帅帐中，陪扶苏公子出来城墙上看塞外景色，左右无事，聊起边疆匈奴人的骚扰。扶苏公子：“卫骏，我叫他加紧铸造的一批宝剑利器完工了没？”“还没有，估计快了吧，也就在这几天时间内。”卫骏回答。“有空帮我去吕校尉那里看看，有了这批利器，匈奴只是廯疥之疾。边关将士也可以伤亡降低到最少。”“是，殿下”，原来扶苏喜欢人家称他将军，一般只有身边的卫士才口称殿下。但想想也不放心，就让卫骏随同一起找吕校尉，一路寻来。阿玛兰旦想提前跟蒙将军或扶苏公子说及正题，可是问题来了，秦始王的蹦殂的消息提早泄露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要么说我是诅咒始皇，要么就是……反正都不妥当。那唯有等使者来到再揭穿了。扶苏公子。如果你知道一个父亲给予一个儿子错误的命令，那么儿子如果知道是假的，他还需要去遵守么。当然不会……当下，阿玛兰旦跟吕校尉在蒙将军府中，卫骏闲时也偶尔背开蒙将军探问。阿玛兰旦暗地里叫认识的小六子留心从都城方面的驿马，有就立刻报告阿玛兰旦。这天卫骏过来询问兵器进度，闲来无事，阿玛兰旦与卫骏骑马出行。“阿玛兰旦。你不在咸阳，怎么跑来这里了”卫骏问道，阿玛兰旦编了个理由，卫骏听出阿玛兰旦并不想说也就没有深问。阿玛兰旦投其所好，偶尔探讨一些星象变化，卫骏也深服阿玛兰旦。但是卫骏明显并没有太深入的兴趣和研究的欲望，阿玛兰旦也就作罢。两人正说话之间，只见远处一骑黑马一骑白马在远处奔来，疾若狂风在两人之间前面徒地收住。马上是一个俊朗的青年人，眼似朗星，旁边却是一个虬须大汉，须若钢针，令人望之生怕。“公子怎么亲自来了……”卫骏赶紧策马上前一步，虬须大汉呵呵大笑：“公子想亲自来视察任务完成如何，心中牵挂……”原来这个年轻校尉名唤王犟，是大秦大将王贲的堂兄，王翦的侄儿，身高八尺，腰宽膀阔，加上那虬须和铜铃般的双眼，甚是吓人。原来这王犟年纪轻轻却屡立战功，扶苏初来边关期间便跟随扶苏左右，曾与扶苏多次并肩战斗，杀敌立功，多次与危急关头，救扶苏性命，与扶苏感情极为深厚。也是扶苏身边的将尉。“这是舍弟卫景，过来传家里口哨”卫骏对那那年轻的公子说道，“这是公子殿下，弟弟快来见过”阿玛兰旦心里一格登，原来这就是扶苏公子，想不到就这样碰上了。“见过公子殿下”阿玛兰旦赶紧上前，照礼仪抱了下拳，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可也不是白呆的。公子微微欠身，身边的大汉王犟却哈哈大笑起来，“卫骏，你这弟弟有意思，想个娘们这么单薄……”阿玛兰旦不由有点窘迫，可也没啥，反正其实这大汉不知道我本来就是娘们，呵呵。“咱们都去看看吧”公子兴致挺好，而且对卫骏这位舍弟“卫景”也挺热乎，没有丝毫见外。路上免不了闲话，阿玛兰旦也不敢透露半点自己的意图。但是对公子的好感无疑在增强。因为公子当阿玛兰旦是卫骏亲弟弟，因此阿玛兰旦也就有了有时闲时随同卫骏和公子策马边境的机会。扶苏公子是个闲不住的人，上郡是呆不住的，经常到附近的关口巡回。所以阿玛兰旦却也不是能经常见到扶苏公子。几天无事，这天天阿玛兰旦正在蒙恬府中无事想出府找下卫骏，这时，有个士兵走了过来，递给阿玛兰旦一张纸条。阿玛兰旦打开字条：“咸阳有使到——小六子”却说公子此时却是刚巡视完陇西，回到雁门关上。此时的扶苏正目视远方，时光飞逝，春去秋来，戍边期间，扶苏从一个羸弱公子俨然成为一热血硬汉。昔日咸阳皇宫多次进谏始皇帝，惹得龙颜大怒，被贬戍边疆的扶苏，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扶苏内心对父亲的立场有所体会，可是还是初心不改。卫骏和吕校尉正陪在扶苏身边，插话“公子，你所要的剑已经铸造好，定能帮助大军却匈奴长城之外，国土金汤之固!”“嗯……”扶苏目视前方，看着眼前的巍巍雄关，雁门关位于现代山西的境内，是天下第一雄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雁门山，古称勾注山，因山形勾转水势流注而得名。这里群峰挺拔、地势险要。自建雁门关后，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它“外壮大同之藩卫，内固太原之锁钥，根抵三关，咽喉全晋”。相传每年春来，南雁北飞，口衔芦叶，飞到雁门盘旋半晌，直到叶落方可过关。故有“雁门山者，雁飞出其间”的说法（《山海经》）。雄关雁门，居“天下九塞”之首（《吕氏春秋》），有“北方之险，有卢龙、飞狐（飞狐古道）、勾注为之首”的说法。《战国策》记载：“张仪说燕王：赵王欲并代，与代王遇于勾注之塞”。《史记》记载："赵襄子逾勾注而破并、代"。《史记·赵世家》记载：“赵有代勾注之北”。蒙恬将军在雁门关的将士安排五万精锐的驻守官兵，附近重兵策应。雁门关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北方游牧民族南下抢掠的必经之地，也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多少名将建功立业于此，而又多少将士抛血于此。唯有这里的刀斧刻痕留下凭记。就在上个月匈奴突然来犯，出动三万将士大破敌军五万，追敌一百五十余里，斩杀敌军万余，打的匈奴是狼狈而逃。扶苏驻守边境期间匈奴多次意图经雁门关南下，扶苏与蒙恬多次与匈奴交战，练就了敏锐的洞察力与出色的指挥才，就连大将军蒙恬也经常心底私下赞叹。“公子”就在扶苏愣神之际，关下走上一偏将校尉走到进前作揖行礼。“不必多礼，你来此寻我有何要事？”扶苏见其面带愁容，摆手示意不必拘礼后出言问道。“上郡蒙将军着人来报，说有皇上御诏前来，特召公子前去接诏。”偏将校尉说完侧立扶苏右侧，等待公子先行。上郡因其地理位置的重要，主帅亲自坐镇，平时公子和蒙恬皆在上郡，方便商议军中事物，指挥北地、九原、陇西、代郡等地。只是扶苏公子作为监军可以四处走动。“哦？父皇诏我为何不来传诏与我”扶苏喜动颜色，离开都城以来，甚少有父王消息。“据传信士兵说，内侍着此御诏要公子与大将军同时听诏。”偏将校尉接口说到。“哦？想必是父皇知晓我等上月大破匈奴特来犒赏三军的吧？”扶苏微笑看着眼前的年少校尉。“末将不知，将军只是召公子前去，可能蒙将军应当知道所诏何事吧。”偏将校尉闻言出言作答道。“既如此，你与我共同前去，看看父皇诏我等何事。”扶苏面带微笑，想着此次诏书定是要封赏边关将士筑城功德的。反正应该不是坏事，自己对父亲也挺惦记，欢喜异常。身边的卫骏也心里也分担着公子的喜悦之情。“想那匈奴与上次落败不过月余，此番定不敢轻易来犯，交代各路将军小心防守便不会出差池。”扶苏公子对关上众将士嘱托一番。吩咐卫骏备马，回上郡。“末将遵命，”校尉急忙跟随扶苏下了关隘。“殿下，带上你的一千随行卫队吧，要不再添加，这里毕竟是边疆地区”“不用，带五百将士足矣。”扶苏说完不待其有所反应，便大步离去。“此去上郡尚有程途，以策万全。”校尉闻的扶苏之言皱眉沉思，大步追上扶苏出言说道。“那就带两千千甲士吧，你们边境哨探要做好，提备匈奴袭击来犯!”扶苏闻的校尉之言，停下脚步，目视校尉，见其微微点头，方才再度前行。“即刻点兵准备，我去交代留守将士，争取明日此时到得上郡。”扶苏吩咐校尉之后直奔将士休息区域。“对了，吩咐甲士轻装前往。”扶苏回头对转身欲行的校尉吩咐道，校尉闻言再度点头。不消片刻，校尉早已准备妥当，扶苏也交代好了相关事宜，起身上马，他早已经不是昔日京城里的公子哥，眉宇之间散发一股号令整肃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