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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穷风流(1)

1.禁毒月

六月底有一个国际禁毒日,对我们来说意味着整整一个月头皮发麻。禁毒日过后,整个七月都是禁毒月,专项打击吸毒贩毒,派出所不得往别处放狗。这是惯例。虽然我们不愿意被人说成是狗,但真的一个月都“不放狗”,我们就成了饿狗。原因很简单:对于那些粉哥,严禁以罚代惩。粉哥不比冷不丁冒出的小毛贼,他们个个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而且,粉哥通常是半死的人,打还打不得。朗山县公安局出过一回事故:一个新警察蛋子捉住粉哥,嫌人家不老实(粉哥哪有老实的?)就动手抽,一耳光抽上去,把粉哥半边脸皮揭了下来。

洛井这一带就那么几条街区,我们当然摸得很熟,各色各样的人在我们心里都有个谱。这巴掌大一块地方,如果放开手脚让我们抓人,很快就会纤尘不染。但人是流动的,要是把他们都赶出洛井,势必增添别个警区的负担。平时让他待在各自的区域,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心里有数,到一定的时候就去抓一抓。

这些粉哥大都被抓皮实了,不会激烈地反抗。粉哥心里最清楚,别看警匪片里的警察大都很白痴,仿佛残联不要的全都塞进警局,一俟抓捕,就知道警察叔叔的厉害。有种你就撒开丫子跑吧,越跑越发现,到处都是派出所的人。抓进来,情节不严重,照例关一阵,还是要放出去。

那天午后,我们例行巡查,瞎猫撞上死老鼠,竟在六桥桥洞下抓着一对粉哥。带到所里一讯问,两人抢着招供,争取宽大,仿佛宽大是独一件的奖品,谁开口慢了谁就抢不着。两人曾是小学同学,感情甚笃,看多了武打片还曾义结金兰,挑破指尖,捏起鼻子,血酒一碗一碗造下肚。他俩好几年没见,今天中午在六桥桥头意外撞上了。其中一个想请另一个吃饭,另一个刚吃;想请他去洗脚,他说天热,不用洗脚;请他到发廊里挑个妹子,他说天热,硬不起来。想请客的家伙死活要请点什么,才对得起久别重逢的情谊,于是说:“要不,请你打一包?”另一个竟然毫不犹豫地把头点一点。他也到“进补”的时刻了,所以别的事一概不想。两人本想找个酒店,但走到桥洞下,四处看看环境隐秘,瘾头又发作得厉害,遂决定就地搞事。

其实那是我们守的死点之一,粉客们常爱聚集,现在风声一紧,这个点一直落空着。都准备撤点了,这对傻兄弟一头撞进来。

一顿盘问,“包子”是从小白蛇那里搞来的。发货的粉客也和派出所差不多,各管一片,而且区域划分谨严,彼此绝不犯境。管洛井这一片的,是两个老油条,一个叫雄马,另一个就是小白蛇。

抓捕行动前,刘所吩咐马凯操着DV把行动过程拍下来,说是尽量争取上市台法制连线节目播一播。年底要评优,先挣印象分。行动很顺利,小白蛇接我们控制着的一个粉哥的电话,去到十一号桥桥洞里交货。DV机早就找好了位置,隐蔽在那里,等待小白蛇自己往镜头里撞。其实,这些小毒贩不是想象中那么心思幽深,难以抓捕。他们自己往往吸毒,成天头昏脑涨,死都不怕了,哪来的高度警惕?小白蛇出货的时候干警就动手了,大伙呈半弧形散开,围了过去。小白蛇知道跑不了,也就没跑,觍颜一笑说:“哥哥,又为我设个局啊?其实打个电话就行,我直接去所里向你们报到。”

小白蛇带路去抓雄马。她和雄马住在一块,虽没结婚,却是有名的雌雄毒枭。毒枭说得有些夸张,两人也是先吸后卖,以毒养毒。DV一路跟随,马凯拍摄技术还是可圈可点的。雄马住的房间房门被一脚踹开,雄马睡在床上,看样子快死了,床上的血一摊一摊的,全是咯出来的。

这个案子就这么结了,缴获一批“包子”,和一批做“包子”的工具。所长把市电视台的人叫来看这段刚拍下来的片子,希望能在市台“法制连线”栏目播出。看着画面,市台那女里女气的男人不断地说真他妈的好啊,简直是太好了,中央台都弄不到这么漂亮的画面。看到后面,干警回到所里清理战果,画面上是一堆淡黄色的“包子”。

“缴获的毒品有多少?”市台那人问。

“二十几个‘包子’。”刘所响亮地回答。

“那是多少克?”

“嗯嗯嗯……”刘所鼻音忽然很重,在市台那人眼光逼视下,好半天才说,“一个‘包子’里足有3毫克,二十几个合起来差不多有……80毫克。”

“80毫克也就是0.08克。”市台那人竟然懂换算,他说,“天哪,我还以为有两公斤。”

“你晓得个屁!”刘所也来火了,他说,“要是有两公斤,那就是毒品大案了,我直接一个电话把中央台叫来,把焦点访谈敬一丹叫来,还叫你来搞什么鸟?”

市台那人屁股一扭一扭地走了,刘所一张宽脸缩得铁紧,骂了句人妖。没人敢笑。

小白蛇是所里常客,进所的时间远在我之前。我第一次见着她,她看我们几个新来的还调笑几句,并说:“小孩真是一拨一拨地长大了,我怎么能不老哟?”老彭呵斥她:“小白蛇,不要啰里八嗦!”她就说:“彭哥,还小白蛇?叫我老白蛇才对。”

接下来那一整天,我们控制小白蛇和她那只手机,逐个地捕捉向她要货的粉哥。这样的事有点像钓鱼,让人心情愉悦。那一天里,小白蛇的手机不断接到短信,回过去,约好时间、地点、数量,然后邢副所就点兵,该轮着谁谁去,很快将一个个粉客带回。

她被劳教过几回,放出来后照样干这个。她的上线是雄马,雄马的上线已经在省城落马。小白蛇自己当然也吸,打针已经打到颈动脉,这说明她全身的血管都已经扎满针孔,变得硬化。老早就听说,她活不了多长时间。她自己更清楚。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在身上搁一枚留置针,这样会大大减少针孔数量。当然,我对这个没研究,我是负责抓人,不负责研究怎么让他们更长久地吸下去。

小白蛇的打火机按规定予以收缴(火机上有金属片,理论上可用于割脉),但香烟让她带着。她吵嚷着要火柴,也不给。火柴头有磷,说是可以吞服自杀,其实一两包火柴头吃下去没事,分量不足,顶多就有点不消化。但还是不给她火柴,不为别的,火柴哪都买不到。

小白蛇抽的烟很廉价,是两三块钱一包的雄豹,那烟我抽过,名字取得雄壮,抽起来却有鸡粪味,梗子多了老是断火。我本以为,一个女毒贩起码也要夹着柔和七星慢慢地咝吐烟雾。看来,都是毒贩,也有摆地摊和开4S店的区别。她夹起烟朝所有的人说:“哪位大哥行行好,借个火。”所有的人都看她一眼,不作理会。符启明这时进来,小白蛇问他借打火机。符启明用打火机给她点烟。小白蛇抽出一支来递给符启明,符启明接过来也一火点燃。

所有的人都挤在值班室内侧看电视,符启明和小白蛇坐在靠窗的一头。那个角落,墙上装有固定杆,手铐可以铐在上面。但小白蛇没有被戴手铐,谁都知道她跑不了,包括她自己。她叫符启明给她弄些质量稍好的纸巾,不是厕所用的手纸。符启明给她找来一包原浆纸巾,她掏出来不断擦脖颈上流出来的脓血。“……针都打不进去了。”符启明朝她的伤口瞟一眼,就说,“明年你都过不了年了。何必呢,害人害己。”

小白蛇淡漠地一笑,说:“也好,无牵无挂,死了也没有人帮我哭一嗓子。”

有人插一嘴:“雄马会帮你哭,只要他不死在你前头。”

“他跟我没关系。”

老彭说:“你们天天住在一起。别跟我说你们天真无邪,住在一起相处如亲兄妹。”

“彭哥哎,你的想象力真不知有几多丰富。”小白蛇脸上的笑像是结的疤痂一样灰暗,她说,“我都打这个针了,你说,还需要男人吗?”

我听老干警说过,不吸毒之前,性是一种欲,吸了毒,这种欲就寡淡了。又听人说,一开始吸这个的时候,性欲会迅速增强,但那犹如透支,一两年内就搞得男人弹尽粮绝,搞得女人性趣衰竭。在派出所混了几年,我也知道,一切事物都是做小了怡情,做大了伤身。

小白蛇落寞地坐在角落,和符启明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往事、爱情、婚姻,还有乱七八糟的人生感悟。我知道这是符启明第一次见到小白蛇,但很快,他们便像是一对老熟人。

又陆陆续续抓到几个粉哥。小白蛇的手机扔在桌子上,每当收到一个短信,我们就知道又一个粉哥憋不住要货了。留置室塞满了粉哥。

这天光哥七点过后摸进所里来,大概是打牌缺人,想拉连宝凑数。也怪,连宝只打游戏,几乎不和人交往,唯独光哥能喊动他去打牌。后来我才知道,这是春姐的魅力。春姐比连宝大了五六岁,但不知道从哪天起,竟成为连宝心目中的女神。

对于春姐,我是早闻其名,知道这女人搞得光哥神魂颠倒,以至光哥这种人都提得起一股尿劲,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和自己虎背熊腰的老婆搞离婚。现在,虽没离成婚,他已经净身出户,搬到春姐那里住。春姐来过所里多次,有时候是被抓,有时候是来找领导联络感情,但我都跟她擦肩而过,未能睹其芳容。光哥经过传达室,童副所正在听电视里一头巨兽唱着深情款款的情歌。童副所叫住他,一脸正色地说:“小光,去留置室看看咯,你老婆……”

光哥惊得如丧考妣,走到留置室把粉哥粉妹翻找了一遍,没见到春姐,这才拖着步子走回值班室。他说:“童哥,童大叔,你别日弄老百姓咯,搞得我提心吊胆的。”

“小光,我看走眼了,看谁都像你家许春嫣,有什么办法呢?你家许春嫣长相像全国人民。”童副所开怀地笑起来。

光哥的女朋友春姐被捉到所里两次,把光哥的面子丢尽。她长得漂亮,以前据说是做鸡的,也许,光哥和她是嫖出来的感情。他俩同居以后,春姐还停了原来的生意。但手上一旦缺钱,光哥就会对她说:“喏,你出去再做几天。”许春嫣想不干皮肉生意,那以后倒过瘟猪肉,设个点伙同公汽司机偷油,有时候聚了一堆朋友,一兴奋,就忍不住打K,好几次被抓回所里。光哥对许春嫣很失望,嫌她不晓得干正经事;许春嫣同样对光哥失望,老跟他发脾气,嫌他没有一份正式工作。嫌来嫌去,两人却发现彼此越来越像是一对人。

童副所看见春姐就来劲,因为她确实长得漂亮,在饭桌上又特别擅长搞气氛,讨人开心。童副所找着机会就日弄光哥,其实是有一分嫉妒。而光哥,哪看不出来童副所在涮他?他故意装得信以为真,能让童副所开心他也暗自得意。

2.春姐

好不容易等到放狗,我和符启明自然又伙在了一起。头一天踩点,就锁定金枪鱼慢摇吧。当晚,我们邀了五六个兄弟一起动手。一帮吸食K粉的小孩被我们捉到所里,有七个。金枪鱼慢摇吧的线人提供的消息,这批小孩大都是富家崽,能全额罚款。在金枪鱼里面不能动手,金枪鱼是市局挂牌严管单位,派出所在市局严管地面动手,无异于儿子打老子,这还得了?要动手得等这一帮小孩出来走到外面。

守到凌晨一点,才见这帮小孩蔫头耷脑地出来。一路跟随,他们竟然把车开到左道封闭,在桥上搞宵夜。于是我们就捉了个干脆利索。这帮小孩先扔在留置室,我们几个已是又累又饿,先去桥上吃东西再搞讯问。我们在留置室的铁栅门上铐了两把手铐,这些小孩花几分钟就捅开了,呼啦啦往外面跑。

我们正在喝酒,伍能升不喝,一眼看见有几个崽子从所里钻出来,往外跑。“小孩,跑出来了!”他焦急地喊了一声。

符启明说:“喊个毛,抓人去!重新洗牌,抓到谁罚款算谁的!”

我们哗啦一声全分散开了,四下去追。我们体力远没有这些半大小孩好,他们细腿长身,跑起来像蚂蚱,一弹一蹦就在几丈开外了。以往抓捕,我们总有精心准备,先把路堵死了再抓人,就像自闷罐里摸王八。好些兄弟肚腩都挺大了,一跑就上下晃,肚皮在前,脚板在后。我也追不上跑在我前头的小孩,追了五六里路,感觉两腿已经不长在腰子下面了。正要感受一下腿的存在,人就瘫倒下去。真他妈热,我觉得我几乎被空气焐熟了。我追的那小孩也不想事,跑一阵发觉我跟不上,还自黑暗中朝我扔几枚石头。

我没有枪,要是有枪,我好歹也要往天上放一响。妈妈的,所以我很想当警察呀。

我灰溜溜地回去,发现好几个人追小孩都追丢了,心里这才稍微找着些平衡。符启明当然追到了,他追着两个,一副铐子铐住,把两个家伙背褡裢似的背回所里。见我两手空空,他靠近了低声说:“你看你……我分你一个!”

“不要!”

只要抓着几个,剩下的几个其实也跑不脱。刘所知道这事赶到所里,问我们怎么连吸了K粉的小孩都追不上。老彭解释说:“K粉相当于兴奋剂,可增强运动能力。”

刘所脸就变青了,说:“你放屁,这些小孩在迪厅摇头晃脑几个钟头,腿骨都摇软了,你们竟然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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