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设备配齐后,麦垣雄马上发到自己的关系,只要是认识的帮人打疫苗都打了招呼,收购病鱼,到他家比正常的鱼低两毛钱一斤,你收多少一斤他不管,只要是新鲜的病鱼就好。就这样,才两天,麦垣雄将第一批疫苗的所需的材料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了,粉碎磨浆机也已经调试好了,随时都可以制作疫苗了,于是当天晚上麦垣雄再吃饭的时候宣布明天第一次制作疫苗。
第二天在上麦垣雄把三姐弟都叫了起来,把所有制疫苗用到的东西全部放到三个人的前面,将每样东西的作用都告诉了三姐弟。其实也没多少东西,粉碎磨浆机就不用多说了,就是将鱼鳃、鱼肝、脾,肠等和血液混合磨碎成浆,滤网是将混合成浆后中的大颗粒隔离出去,阔底瓶是用来盛过滤过后混合液的,温度计,当然是控制加热时混合液的温度,滤纸和漏斗匹配的,用来将加工好的混合液过滤,最终得到疫苗的原液。麦垣雄每一样都大概说了下。
介绍结束后,麦垣雄将磨浆机打开将收集好的材料均匀缓慢的倒进磨浆机,这个步骤要重复三遍。磨浆是第一步。
磨完浆以后,就是第二步,隔渣,将磨浆倒入滤网中初步过滤残渣,同样的要重复三次,这过程是最难受的一个过程,很腥臭,一般男孩子操作,就算完成第二步。
第三步,时间有点长,将初滤后的磨浆倒入阔底瓶,将瓶子放在盛慢水中的锅里,在煤油炉里先加热到60度,控制温度半小时,然后升温到75度,一直控制温度4小时结束混合液加工。在控制75度的过程中,每半小时要用温度计顺时针拌两圈,这过程算是第三步。
第四步就是将加工好的混合液倒进装有滤纸的漏斗上,下面盛放着接疫苗原液的玻璃瓶。这过滤时间还是挺慢的,虽然经过一次滤网的初滤,但是滤纸的密度比滤网的密度大多了,很多残渣都隔离在滤纸上,所以可能会延续三四个小时。
第五步,当经过滤纸过滤后,皖鱼疫苗的颜色的金黄色的,如果瓶子中液体是金黄色的就是疫苗成功了,如果液体是带有青绿色的话表面疫苗制作失败。疫苗制作成功后,要对瓶子盖上塞子,如果密封不好还有用蜡封一遍瓶口,然后置于冰箱的保温层中保存,如果保存得当,可以保存6到8个月的时间。
作为制作疫苗的发起者,麦国强今天全程跟踪疫苗的制作过程,总算搞明白了这疫苗制作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放在让一个10岁的小P孩跟着的话肯定会疯掉,但是麦国强是两世为人,心里年龄快奔四的人了,所以还是沉下心来,全程跟踪了下来。但是两个姐姐就不行了,待到混合液加温的时候就跑的没影了。
当混合液加工完成后,麦国强便开口问麦垣雄了:“啊爸,你有没有算过这批疫苗做成功的话,成本是多少?如果制成直接能用的稀释后的疫苗能卖多少钱一小瓶呢?”
“我没仔细算过,因为这批材料有部分是用我一些疫苗加人工费换来的病鱼,具体还真不好算。但是我估计稀释后的疫苗成本价大概2-3块钱,这批疫苗全部成功的话能配出大概200瓶小瓶的,一瓶能打500尾的皖鱼,如果这批疫苗都是自己用的话,要消耗四个月才用完。每一个现在收费是3分钱一个,利润可以达到2000块钱吧,在农科站打500尾的疫苗买的话要7块钱,,我打算老王和老张来我这边每瓶卖5块钱吧。”
麦国强想了下说:“啊爸,要现在去不让王伯伯和张叔叔来看一下,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疫苗制作成功了,明天过后疫苗价格又比农科站便宜差不多三分之一,好让他们一开始就来我们这边拿疫苗,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去打疫苗,以后名声打出去了,只要收购材料制疫苗就好了。但是该打疫苗还是要打,毕竟自己也要擦亮自己的招牌嘛。”
“不急,叫老王和老张来看的话,还是明天制作好再叫吧,现在还在过滤呢,要过滤很长时间,再说了,我还要在这边盯着呢,你第一次跟着看,不能多放了,不然混合液超过滤纸,又要重新过滤的,搞不好一瓶的疫苗都报废了。”麦垣雄想了下说道。
就这样经过差不多10个小时的漫长过程,第一批疫苗总算制作成功了,待麦垣雄密封并保存好,家里所有人都呼了口气。因为基本上全家人的流动资金都全投进去了,如果失败了,想要再做一批还得去借钱。
第二天一大早,麦垣雄就去找了几个打疫苗的老朋友过了看货,麦垣雄的几个老朋友听说疫苗的价格比农科站便宜三分之一,顿时都说要在这边拿货。麦国强看到了一个前世麦垣雄的一个对头康思宝。
这康思宝前世就是从麦垣雄那边学到了疫苗的制作技术,最开始还老实本分的制作疫苗,但是看到他的疫苗没麦垣雄的好卖,就想出来收些死皖鱼制作疫苗,成本比麦垣雄的低,订的价格也比麦垣雄低,一开始确实把麦垣雄的疫苗生意都抢了过去。但后面因为是疫苗用死皖鱼制成的,效果很差,最后都差点给人拆了房子。而麦垣雄的疫苗生意因为一开始和康思宝价格竞争,价格降下去了,往后也没涨回去,所以疫苗生意后面也赚不了多少钱。
这辈子,麦国强肯定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毕竟这疫苗生意对后面的鲈鱼和生鱼养殖有很大的影响,不能有一点差错。待麦垣雄的朋友都走了以后,便对麦垣雄说:“啊爸,这疫苗制作说来也不算太难,如果有人问你制作方法,你自己留点心,不然别人学去了,到时候影响自己家的生意,如果有人问,你就说很难的,一时半会说不完,让他们要疫苗就来我们家拿就好了,本身老朋友了价格都定的那么低了。反正一个原则,就是不能在你口中说出疫苗的制作方法。”
麦垣雄听到麦国强说的话,有些不以为然的说:“这疫苗你以为真的是你看得那么简单啊?只要一个步骤控制不好就会失败,谁会拿一千几百块钱实验啊?”
麦国强败给了麦垣雄了,他还没发现其中独家的利润:“啊爸你想啊,别人不一定想我没家那样大规模的制疫苗,别人家只要知道怎么制作,然后一次次实验,总有一天会成功。现在没人和你抢病鱼,所以收购价格比好鱼的价格低,所以成本也低,如果有人和你抢病鱼了呢?如果他也做出疫苗来了呢?到时别人按照正常皖鱼的价格收购病鱼,你怎么办?收购价格跟不跟上去,你不跟,别人就不卖给你,你跟了成本也搞了。还有如果他疫苗价格比你低,你怎么办?降不降价,不降吧,老朋友都跑了,你降吧,利润降低了。如果别人家财政富裕点的话,别人和我们家打价格战,就算不能把我们拖死,但可以让我们没钱赚,没钱赚你还会花那么长时间去制疫苗吗?”
麦垣雄估计也给麦国强问蒙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反而自个抽起烟来,麦国强估计他在思考,没再开口继续说下去。现在的环境虽然比以前宽松了,但麦垣雄他们没有前世的经验,不知道这个社会慢慢的往钱看,而麦国强家人的想法还是七八十年代的思想,生怕多赚点钱都会给人说割资本主义的尾巴。
“我想好了,谁问我制作疫苗的方法也不会教他们,他们要学就去农科站去学,反正我这边在农科站做了差不多2年才练熟手的,他们有耐心就让他们去搞吧。”麦垣雄好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眼睛都有些红了,好像生意已经给抢走了一样。
“啊爸,我想过了,如果我们的疫苗保持稳定性,再过几个月就想办法把整个龙头镇的皖鱼疫苗市场垄断了,多发展些客户,我们做疫苗的也要做大做强。只要我们的名声打出去了,后面的人想竞争过我们,那只能是通过降价的手段,只要我们占得了先机,积累多些资金,我们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我们也要趁这大半年时间,在疫苗这块多赚点钱,明年我们家就有足够的钱养鲈鱼或者生鱼了,如果钱够多的话,我建议都养鲈鱼了,毕竟鲈鱼利润还是比生鱼的利润高的。”
“养不养鲈鱼和生鱼就再说吧,你们三姐弟都要上学,要不少钱呢,明年九月份,你两个姐姐都要到镇上去上学,要不少钱呢,家里如果养鲈鱼或者生鱼,那肯定都没时间管你了,到时候你一个人在家怎么办?我还没说你呢,你怎么懂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事情?”
“明年我都11岁了,还需要什么人照顾啊?你以前不是老说你自己十岁出头就去赚钱供自己读书么?难道我也不能自己赚钱供自己读书么?你也不看下我是谁的种,你当年那么厉害,当儿子肯定不会比老子差吧。”麦国强当然不会对麦垣雄说他是重生回来的,于是也没正面回答他为什么懂那么多东西。
麦垣雄听到夸他的话也没多说什么了,就在那一个劲的傻笑、麦国强也对暂时消除的危险,算是出了口气,但麦垣雄说了,制疫苗这事,不在他那边学,也能在农科站学,这是个隐患,但是现在很多人还没注意到皖鱼疫苗的利润,还不会太多人去搞疫苗,当一天很多人都去搞疫苗的时候,也是麦国强家退出疫苗市场的时候了。现在能多赚一点是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