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的小院内,白梦瑶与天涯正在嬉闹,院门便被推开,白云海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河长老,还有白伟,二人同样阴着脸。
“大伯。”白梦瑶见了白云海,急忙问候道。
“家主。”天涯也恭敬施礼,但在心中却有几分不屑,毕竟身为家主却没有震慑众人的实力,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白云海冷哼一声,也不看二人,便一甩衣袖,问道:“云山呢,让他出来见我。”
“爹爹在屋里,我去喊他。”白梦瑶刚要转身,却听白云海接着说:“不必了,我去找他,我可使唤不起你这白家贵小姐。”说完,便一卷衣袖,带着河长老、白伟二人,直奔白云山的房间。
天涯和白梦瑶对视一眼,做了一个鬼脸。片刻之后,白云山房间内便传来阵阵呵斥之声,还是一连串赔罪道歉的声音。
白梦瑶见势不妙,连忙逃回内宅,而天涯也躲回自己的房间,过了好久,白云海带着河长老、白伟,一脸气愤的走出小院,片刻后,白云山阴着脸推开了天涯屋门。
“小子有错,害二叔受苦了。”天涯一见白云山,马上恭恭敬敬的道歉。
白云山本想继续板着脸,却一下子笑了出来,笑声如此的爽朗,看来心情好极了。
“二叔,您不生气啊?”天涯抬眼问道。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白云山收拢笑容,低声说:“他们不顾梦瑶的想法,想用我的女儿换取皇族的支持,这件事才是让我生气的,至于你易容的事,是为了留住梦瑶,有什么可生气的,最多受他们几颗唾沫星,哪里会动什么真火。”说完便一屁股做在椅子上。
天涯见白云山心情不错,便也收起恭敬的样子,嬉皮笑脸的走到白云山近前,一面为他揉肩捶背,一面低声说:“二叔,我看那皇子有问题。”
白云山笑着回头看了天涯一眼,问到:“你看出什么问题了?莫非是假冒的?”
“那倒不是,不过我觉得他那侍卫有些问题。”天涯十分认真的说道:“您看,他平时一言不发,但当皇子要拒绝与梦瑶姐的婚事时,那侍卫只发一言,便打消了皇子的念头,我看那侍卫不简单,绝不是普通人。”
白云山点了点头,说道:“此人气质确实不同,眉宇间没有丝毫阿谀奉承之意,满是浩然正气,而且能够单独保护皇子上路,绝对是皇族信任之人。”
白家客房内,五皇子禹润负手而立,而他的侍卫站在一旁。
“这也太丑了,我还没见过身材如此曼妙,脸却如此丑陋的女子。”禹润突然说道。
“送报上可不是这么说的,我看其中有诈,还是小心为妙。”侍卫轻声回答。
“一个小小的镇边城,一个小小的白家,如果不是看在天瞳幻眼的份上,我都懒得来。”禹润嫌弃的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来了,就当散心好了,顺便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侍卫微微一笑说道。
禹润撇了撇嘴,似乎还要说什么,那侍卫却突然抬起手,手上一颗红宝石戒指闪闪发光。
“有紧急事报?”禹润问道,侍卫点了点头,便推开房门,走到院中,一尾黑羽鹰正盘旋在高空,它的脚爪上也系着一枚红宝石,闪耀着光辉。
侍卫抬起手,黑羽鹰俯冲而下,几息之间便稳稳的落在他的手臂上,侍卫急忙取出块肉干喂给黑鹰,才由鹰爪上取下密函。又叫来白家仆人,奉上羊心、羊肝、山泉水,转身进屋,先好生的安抚黑羽鹰一番。
禹润坐在一旁,冷哼一声,说道:“黑鹰传书你都不看,却有空安抚这畜生。”
侍卫扫了禹润一眼,低声说:“你知道什么,想让它卖命,就得精心喂养,不然哪天发了脾气,误了大事,小心我们小命不保。”
“那你不看密函,就不误事吗?”禹润瞪着眼睛问。
“要看自己看。”说完便将密函丢给禹润,丝毫没有对皇子的尊敬。
禹润接过密函,轻轻展开,细细研读,脸上轻浮不屑的表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凝重。
“出大事了。”禹润低声说道。
“哦!”侍卫将最后一块羊心喂给黑鹰,又在它的头上轻抚几下,才缓缓的抬起头。
“出大事了。”禹润重复了一遍。
侍卫呵呵一笑,问道:“什么事?居然让我们只识风流的皇子如此紧张?”
禹润瞪了他一眼,便将密函丢了回去,说道:“要看自己看,我可不是你的书童。”
侍卫展开密函,脸上也逐渐凝重起来,合上密函时,双眉已经紧皱一起。
“怎么样,你有什么打算?”禹润低声问道。
“我打算去看看。”侍卫露出一丝微笑,意味深长。
“去看看?你真是嫌命长了不是,这上面不是说的很清楚,让我们立刻返京,避其锋芒嘛?”禹润双眼瞪得溜圆,问道。
“你怕了?你可以先回去嘛!”侍卫似有嘲讽的说道。
“我怕了?谁怕谁是孙子!”禹润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沉声说道。
“好,那我们来研究一下对策,也正好借机探一探那白梦瑶的真面目。”侍卫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