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虞城静静靠在木板上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离木板隔了一段距离才继续休息。自己都能射穿的木板,李啸中没道理射不穿,要是就这样被他爆头了,那么可就没地方哭去了。
不过先今的形势对自己而言,却是算不上好的,剩下的这段距离完全是一段绝命之旅。李啸中可以在木板后面肆无忌惮的对着自己点射,而自己目前的速度根本快不过箭羽,出去就是个死。相信李啸中也不会在意自己是否会死这个问题!
“嘭”
就在莫虞城苦苦思索对策的时候,身后的木板突然传出一阵异响,一支箭羽直接穿透了木板,抵到了他的脑后,冰冷的箭头几乎都可以擦到了!瞬间,莫虞城就惊得一身冷汗,差点就死了。
但还未等莫虞城有所行动,第二支箭羽就穿透了木板擦着莫虞城肩膀过去,留下了一道撕开了皮肤的浅口。就算再迟钝,莫虞城就意识到了不好,李啸中怎么可能这么清楚知道自己的位置,就算是运气也未免太好了吧。
莫虞城连忙移向木板的另一侧,就在他临近木板边际的时候,一支箭冷不丁的就射了过来,插在莫虞城身前几寸处,就像是一个警告。
莫虞城盯着这支箭羽看了一秒后,立马往后退了退,如今木板已经不是很安全了,但若是离木板太远,留下的空档就又太多了。这就是一个进退不得的难题!
莫虞城吸了口气,平静了下自己的内心,现在他必须要冷静了。如今李啸中已经消耗了三支箭羽,估摸着他最多还有两支,而这种穿透包裹着一层铁皮的木板的箭羽,他顶多还能射出一支。则一支射完,他不败也得败了,否则他也不用思量这么久还不射箭!
但是莫虞城依旧不知道,李啸中是如何这么准确预判到自己位置和动作的。莫虞城下意识的往外面望了一眼,随着莫虞城看过去,其中一些人顿时有些不自然了,更多的就只是将目光移向他处,只有极少数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放。
瞬间,莫虞城就有些了解了!卑鄙吗?不过这也是人家手段的一种,无可厚非。深思了一会儿,莫虞城心中就冒起了一个计划,虽说有些危险,但是能够一举奠定胜负,对他而言就值得冒险了。
莫虞城小心的移动着自己的位置,将自己靠近木板,待在一个对于李啸中而言有足够信心狙杀莫虞城的地方。然后莫虞城就用眼角的余光微不可察的盯着外面那群人的反应,静静的等着他们给李啸中传递信息。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外面的一些人就开始站在挡在前面的人身后小心翼翼的交头接耳了。看着人群渐渐骚动到了李志的地方,莫虞城就知道时机到了。
静待了一会儿后,莫虞城便没有丝毫犹豫的一个侧身闪出木板,然后迅速的拉起硬弓对着对面的李啸中就是一箭射去。
在李啸中惊讶的眼神,莫虞城那一箭恍若惊虹,瞬息便穿插了木板一角,斜着插在了李啸中的左肩上。而同时李啸中的那一箭也以迅猛的姿态穿透了木板丈余远,只是可惜了这绝杀的一箭!
莫虞城见李啸中左肩一中箭,又立马抽出一支箭对着李啸中射去。李啸中连忙顺势滚到了一旁另一个掩护后,惊险的躲过了这一箭。
而这时莫虞城已经丢弃了弓箭,几个跨步向着李啸中追去,从中央的箭筒中随意的震出一把箭羽,然后截取了其中的一支。这一切几乎都在分秒中完成,以致李啸中根本不知道莫虞城的动作,而外面围观的人也早已被这一系列快速的攻防而震得一愣一愣的,也都忘记了提醒李啸中。
“危险!”
随着人群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整个人群顿时骚动了起来,纷纷奔向入口处企图入场救人。但这种大门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怎么可能被他们轻易打开。除非场中胜负分定,由里面的人主动打开。
就在李啸中听到危险的那一刹,一道阴影就笼罩在了他的上方,莫虞城持着箭羽以神武之姿从木板上跃了下来,锐利的箭头闪烁着令李啸中终身难忘的寒光!在他最得意的一面,他迎来了全面失败!
“啊······”
李啸中失去了以往狂妄的气概,很没骨气的大叫了起来。但此时,莫虞城依旧没有停手的准备,手中的箭羽猛的被他扎进了李啸中的右肩上,彻底废了他的一战之力!
莫虞城看着靠在木板上瘫软的李啸中,努力平静的说道:“你输了!”
然后他望了望外面前一刻还疯狂的众人,现在他们都愣愣的看着场中的一切,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大就这么彻底的输了,才泛起了些许波浪。
李啸中失神的眼睛听到这句话逐渐有些聚光了,他呆呆的看着莫虞城,一阵阵的不甘冲涌着他的内心,但贵族的教养却让他深深压了下去。他今天已经够掉面子了,这个结尾至少要有一种英雄离去的沧桑,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了手下对自己的信心。自己可不止他一个人要对方,另一边还有一个等着看笑话的田魁。
“你赢了!”李啸中几乎是压着自己内心杀人的冲动说道。
莫虞城眉头一挑,然后就等着李啸中自己起来去开门,他可不想现在冲上去犯众怒,自己现在可没丁点优势。
李啸中缓缓的站了起来,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走到门后面,突然一滞,转过身来对着莫虞城说道:“院试要开始了,到时候我们再见个真章!”
说完不等莫虞城有所反应,李啸中就以霸气的姿态打开了大门,然后一挥手对着李志大气的说道:“把东西给他,我们走!”
看着李志怨恨的把东西递到自己手上,莫虞城也就不在意这些许的细节了。输了也能怎么有气势的离开,这个人还真是颇有些难缠。但也仅仅是颇有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