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许久之后,莫虞城终于理解到了墙壁上的内容,这是一部关于修炼精神力施展迷惑之术的功法,最大的能力就是可以让人在一瞬间布置在自己所给他构造的幻境当中,从而任自己摆布。简直就是一部神术,配合自己的弓箭简直可谓是立于了不败之地。
想一想,当别人向自己冲过来的时候,一个幻术布下去,然后就任由自己射就行了。但是前提是自己先练好这部《红巫》,不过这看似容易实际却复杂无比。
自己首先要感悟到那玄之又玄的精神力量,这种东西虽然存在但是不可捉摸,难以察觉。用它来施展幻术确实比用天力施展功效强了数倍不止,但也要先碰到了再说。
《红巫》中的大部分都是关于幻术如何施展的,但关于如何修炼精神力的却相对较少。而现在这也不是莫虞城担心的事,自己才不过一个天亥高阶的芸芸众生,要想修炼至少也得突破到天申阶去才行!
先不谈这些,自己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出去的路,后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莫虞城在心中细细的回忆了下《红巫》,然后瞟了眼石壁上的铭文,却发现石壁上的铭文已经隐匿了下去。
他也不在意这些事情,反正伤不到自己,沿着这条路走到黑就行了。
事实上莫虞城并没有走多久就到了尽头,他的眼前呈现出了无边无际的岩浆海,红滚滚的岩浆肆意的在翻滚着。纵然莫虞城站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离岩浆海还有段距离,却仍然感觉到了那股迎面扑来的热气,每一下几乎都将自己的体内的血气蒸发掉。
此地不可久留,再这样呆下去非死不可。莫虞城迅速从突出的石壁上跳了下来,落到下面临近岩浆海的人工石路上,这似乎是前人开凿留下的。
莫虞城在石路上不敢有一丝的停留,一落地便朝着前方跑去。途中还要注意时不时爆发的岩浆,要是沾到身上自己多半得掉一层皮。
这片岩浆海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因为莫虞城竟在途中向岩浆海无意中望去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木制的塔尖,被岩浆所裹挟着。
那个下面一定还有其他的什么楼台亭宇,这样的木材定非一般的东西。莫虞城不愿去妄自猜测,因为肯定没有什么结果的。
突然间莫虞城停住了脚步,因为他被眼前岩浆海中的雕塑给震惊到了。一尊顶天立地的石像,目光深邃的望着天空,手中的长剑也遥遥对着天空,似一个战阵中下达了出击指令的将军。但更为重要的是这个人绝不是人族,虽然他露出岩浆海的部分与人族并无差别。
或许说这尊雕像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人族,这个男人的发丝如同粗绳,每一根都形象的刻出了电芒在闪动。
莫虞城呼了口气,管他的呢,不就是尊石像吗。他继续向前走去,但是莫虞城的内心却久久难以平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莫虞城始终没有看到路的尽头。先今的他皮肤都已经嘴皮早就磨出了血来,每一步都感觉天地在摇晃,体内已经快到极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背影。准确的说是一个佝偻的老者背影,他静静的坐在一张石凳上,直直的盯着眼前的石桌。桌上放着两个石杯,杯中一叶绿茶在水中上下浮现。
莫虞城顿时欣喜若狂,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端起老者面前的一杯茶就喝了下去。然后矗在原地喘气,舒缓一下。
这个时候,老者才慢腾腾的抬起头,褶皱的脸上眼睛被逼成了一条缝,嘶哑的说道:“喝了?”
莫虞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了不对劲。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一个老人和这些东西。有诈!
莫虞城小心翼翼的望着老者,只见老者微微叹了口气,道:“这茶喝不得,但终究是等他喝他的人了。”
莫虞城有些不明白,但他感觉待在这个老者周围不会受到炽烈的岩浆所影响。反正早晚死,还不如晚点死。
莫虞城慢慢的坐在老者对面,小心的问道:“为什么?”
老者这时却没有回答他,而是霍然挥手指向他的身后。惊得莫虞城以为他要动手,连忙从石凳上站起,但看着老者手指的指向,那里除了无尽的岩浆就是岩浆。
但莫虞城却感觉这个老人指的就是那尊石像!
“茶是一个契机,你该走了。”老者突然又对着莫虞城说出了这么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莫虞城刚想说自己往那里走,就见老者一挥手,一道乌光从袖中窜了出来,直直的打中了他。
此后,莫虞城便失去了一切知觉。老者看着昏倒在石桌上的莫虞城,以和之前的矫健不同,颤颤巍巍的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铜铃铛,铃铛上青龙朱雀玄武白虎哥据一方,都呈狰狞狡诈的模样,似乎想要突破着什么看不见的桎梏。
老者拿出来后,慢慢握在手中,静静的拽着。片刻后,老者松开了紧握的手,慢慢的将手中的粉末撒入了岩浆海中······
与此同时,大陆西方的一个小国教廷中,一个看起来很稚嫩的年轻人穿着一身主教的衣服急匆匆的闯进了由金木大门所造成的教皇密室中。
密室内,一个老者摸摸着雪白的胡须,静静的看着一本古羊皮扎成的书,书中的文字都不是当世所用的文字。听见了大门处的响动后,老者颇为不满的说道:“隋风,我不是给你说了很多遍吗?要拿出主教的稳重来,你以后还要执掌我们神圣绯世的。”
叫隋风的年轻人很明显没在意老者的话语,而是急促促的说道:“老师不好了,那个铃铛响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老者一听,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隋风吼道。
“铃铛······铃铛响了,”隋风有些结巴的说道,眼神中有着一丝害怕,他还从未见过老师如此的失礼。
“风儿,你觉得让战争从此消失的办法是什么?”老者突然问道。
隋风有些转不过来了,但老者却整理整理了衣服,以一种气吞山河的气魄走了出去,边走还边说道:“走吧,接下来我们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