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虞城默然了一会儿,但是他对那个破碎之地的兴趣太大了,听夜月的介绍这是一种一次性用品,用一个少一个,而且价值不菲。从正规渠道自己就算穷尽一生恐怕都买不起半颗,那么那个破碎之地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了。有了这个东西在身边,那么自己以后出去就将轻松得多了。贵重的东西他总有放在身边才安心的习惯,否则总担心会被人莫名拿走。
就在莫虞城打算再多问一点关于那个破碎之地事情的时候,整个山洞,不如说是整个黑洞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一股原始磅礴的气息瞬间从洞底冲上云霄,一大批实力较弱的都在这股原始的气息冲击中瞬间化作了灰烬,归于天地。
莫虞城与夜月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眼看这那股气息所席卷着烟尘冲了上来,就在那一刹那。夜月胸前的一枚玉佩蓬发出了令人舒爽的绿光,在一刹那便阻挡住了气息。但没过半刻,绿光就被那种气息所压迫得紧急收缩,只堪堪护住了莫虞城他们周围。
即便这样莫虞城也是轻轻的呼出了口气,小命保住了。但夜月却有些惊疑不定,显然有些忧心下面那东西的实力了,这个玉佩老祖当初给她的时候可是说能挡一位和他差不多实力高手的一击,可如今仅在下面那个东西气息的冲击冲击下就隐隐有些撑不住了。夜月咬了咬牙,递给莫虞城一颗丹药,急促道:“快点吃下它,事情有变。”
莫虞城看着夜月没被面纱遮住的双眼首次透露出了几分焦急,也大意不得,连忙接过丹药,问都不问为什么就吃了下去。丹药才一下肚,莫虞城就感到一股庞大的焦灼的能量在自己腹部聚集着,仿佛要将那里烧穿。
莫虞城立马动用自己体内的天力前去化解,可是未曾料道那药力霸道无比,莫虞城的天力才一触及便被全部吞噬。这一刻莫虞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了,只能默默地继续调动天力过去,但这无疑于火中浇油,越烧越旺。
渐渐地药力开始不满足盘踞在腹部,而是分化出了数十股前往莫虞城体内的各个地方,所过之处尽被药力所灼伤。而这时夜月也没注意到莫虞城的不对劲,她并不知道自己所用的疗伤丹对莫虞城这样一个连天戌阶都没突破的人意味着什么。因为她正在按照老祖宗教她的积极画符,一道道七形八怪的条纹被她勾勒在了周围,防备着下一次的冲击。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只发生一次,而玉佩多半也撑不住下一次的冲击了,而现在往外逃也不现实,毕竟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来临。所以只能加强自己周身的防御了。
这些所画的符文都是用极度饱含天力的灵树树脂经过她老祖宗亲自锻炼而成的,而她手中画符的毛笔更不是普通的凡物了,一笔一划之间都有股灵韵,这可是她老祖以前贴身使用的。如今也交给了夜月,可见夜月在她家中的身份之高和受疼爱的程度之深。
与此同时,那股霸道的药力已经渗入了莫虞城的背后,然后莫虞城就感觉到了一种蚁噬火烧的痛楚,背后每一寸肌肤几乎都在颤抖。并且莫虞城身体其他地方的药力仿佛接到了什么命令,横冲直撞的涌入了莫虞城的背部,留下一片狼藉的肉身。
随着大量药力的涌入,莫虞城这时才真正感觉到了人间地狱般的苦痛,犹如在万丈寒冰中被人油炸,又如同全身被人一片片的切下。细密的汗水慢慢积攒在了莫虞城的脸上,相邻近的汗水相互融聚成了一颗豆大的汗水从莫虞城脸上滑下,滴答在了地面上。这时夜月的符文密阵也才恰恰完成。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就从黑洞最深处传出,然后十余道身影几乎以极速从洞底飞跃上了天穹,紧接而来的就是一头苍莽巨蛇的蛇头猛然从黑洞中探出地面,在这一瞬以黑洞为中心的大地有外至里逐渐崩塌,数十道地缝延伸到了远方。
巨蛇微闭的双眼骤然睁开,一红一白的眼瞳死死的盯着那十余道狼狈的凌立在天穹上的身影,那白色的眼瞳中充满着呼之欲出的死亡气息,而那红色的眼瞳却流露出一股迷惑人心的感觉,让人心神失守。猩红的蛇信微微吐露出来,似乎在警告着那十余个人,但那些人却依旧稳立不动,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呢!
紧张的气氛开始弥漫在周围,一场大战即将开始。而金锣城周围那些些渗入进来还活着的暗哨都悄悄撤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现在只要告诉自家大人洞中的生物已经出来就可以拿得大功,不必留在这里送死了。
洞内夜月还没来得及有半分的高兴,那符文密阵便在一瞬间被冲毁了,剩下的余威也不是夜月他们可以承受得住的。所幸夜月胸前的那枚玉佩在最后一刻完成了它的使命,才让他们侥幸活了下来。
莫虞城却没有那么高兴,他浑身的力气都已耗尽,而背后传来的痛楚却还在折磨着他不曾麻木的神经。现在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默默的吸纳天力入体,慢慢的去修复那些被药力所伤的身体。
但随着巨蛇出洞的那阵崩塌,莫虞城他们这里也感到了一阵地动天摇,仿佛山洞随时要坍塌下来了一样。夜月慌忙回头问道:“走得动吗?”
莫虞城看着夜月眼中的那一丝惊慌失措,很硬气的说道:“能。”
然后让夜月在前面开路,自己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顾不得被洞壁上的山棱割破手掌,就扶着洞壁慢慢追了上去。每一步踏下,莫虞城就浑身微微一颤,但是他依旧咬着牙追了下去。这种时候,自己绝不能拖后腿!
夜月在前方也稍稍注意到了莫虞城的不对劲,便一手将其拉了过去,然后在山洞中狂奔。莫虞城紧紧的咬着嘴唇,死命的跟着,但是他的气息却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