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村子里依旧和往常一样,众多孩子迎着朝霞在村中的空地认真的锻炼。大人们看着这群充满朝气的孩子有说有笑,毕竟都是未来的希望啊。
楚冷也早早的跟随父亲来到了这里,看着场中的一众小伙伴,跃跃欲试。不过楚君清却没有多言,将楚冷带到村东一大片种满竹子的斜坡前。高声说道:“修炼一途,分为拓脉,灵海,天元,神元,道法,逝我,世界,至尊,人王九境。每个境界分为九个小境界,拓脉为始,为根,所以要注意打压基础。切记,一切讲究水到渠成,不可急求。”
既然要修行,便要接受严酷的训练,不断突破自身的极限,达到新的顶点。沿着竹林中的小路一路前行,就是炼骨地了。穿过竹林,攀爬岩壁陡坡,最后爬上山崖,半日之内到达。”
楚冷向前眺望了一眼,前面一面不算陡峭的山坡,生长着许多粗细不一的竹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楚君清看了看天说到:“时候差不多了,准备出发吧!”
竹林不算宽广,楚冷一头冲进竹林,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时间长了就感觉道辛苦了,两腿越走越重,只好一手拉着竹子的茎秆向前挪动。挪动了好长时间,终于坚持不住,只得随便找个土堆坐下休息,不停的喘着粗气。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见父亲站在竹子顶端纹丝不动,正在静静的看着下面的自己。看到父亲那严厉的眼神,忙把头转回来,又稍稍休息片刻,匆忙起身继续前行。
斜坡越来越陡,楚冷一身力气也渐渐耗尽,只好躬身下腰,手足并用,若非衣服结实,恐怕此刻四肢关节早已破损受伤。饶是如此,也是有些红肿了。终于要走出竹林,却发现这最后的路程岩石渐多,青竹稀少。再也不能拉着竹子前行,只得一点一点蠕动过去。
走出竹林,只见眼前一片宽广,一块巨大的山石横亘,石壁风化严重,有些地方稍加触碰就会碎落,有些则十分尖锐的挺立,不多时,楚冷的双手就已伤痕累累,衣服破碎,四肢皮肉也被割伤,碎石砂砾渗人伤口,一阵阵的火烧似的疼痛袭来。
咬着牙终于爬过巨石,活动了一下身体,倒吸着冷气,费了好长时间才把伤口的细石碎屑弄出来。一抬头,看见了一处垂直陡峭的山崖,几条青藤倒挂,随风荡动。
看着眼前这座山崖,楚冷有些心里发憷,真的能趴上去么。抬头看了看太阳,估计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正午了,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了。此刻却在心底苦笑,全身哪里还有一丝力气,抓着青藤的双手都已经微微抽筋了,险些没有抓牢,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力气,伸了伸有些僵硬的双手,慢慢向上挪动,却是徒劳,
磨蹭片刻,忽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升到空中,抬头一看,已是正午,心下苦笑,终究是没有完成。楚君清抱着楚冷,面无表情,径直回到村子。
放下楚冷,淡淡的说到:“好好休息,下午还有训练要做。”而后转身离去,留下楚冷一人,昏昏欲睡。
下午刚过,昏睡中的楚冷被父亲喊醒,迷迷糊糊的跟着父亲走了出去。转眼来到沧浪峰前,一道银色匹练飞流而下,对于此地,楚冷并不陌生,以前经常来此嬉戏玩耍,摸鱼洗澡。轰——,楚君清伸手一指,岸边数块巨石飞起,落到瀑布下方,形成一条石路,水流倾泻,激起水花无数。伸手一指,“站上去,马步深蹲,一定要站稳了。”
看着那从高处俯冲而下的激流,巨大的冲击力砸在巨石之上,响声震天,滔滔水花翻飞。楚冷心中有些担忧,这么强大的冲击力,一不小心就会被拍击倒下,真的能够站上去,还要站稳了?
缓缓走上青石,站在边缘地带,并未受到多大的冲击,勉强可以抵住。不过一看到父亲那严厉的眼神,只好缓慢的移动脚步,向中央移动过去,此刻水流冲击压力骤增,楚冷身体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稳。扑通一声,终于还是站立不稳落入水中。
“继续!”楚君清淡然道。
深夜,楚冷躺在木桶中,沐浴在药液中,瞬身舒畅,舒坦的双眼眯了起来。这一日真是要命,数次到达体力极限,此刻躺在木桶里,真是一种享受,浑身麻酥酥的,又酸又痒,最终酣然入睡。
此刻,房外,楚氏泪眼婆娑的看着楚君清,一脸埋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冷儿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啊,你就这么忍心看他每天受伤劳累?”
“既然冷儿选择了走这条路,那就要有所准备,修炼一途,其中凶险,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想在众生脱颖而出,就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楚君清轻轻将楚氏搂入怀中,低声说道,看着房内的楚冷,眼中满是赞许和希望。
一日日训练,一夜夜药浴,楚冷不浪费一分时间,甚至就连在休息的时候都在想着如何修炼己身,突破极限。
……
负重奔跑,负重攀爬峭壁,瀑布下马步深蹲,终日的负重修炼,使得楚冷不断突破极限,不断提升着身体技能。
两年时间倏忽而逝,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年间的训练并非一帆风顺,受伤无数,最严重的一次险些丧命,躺在床上足足修养了月余。十八岁的楚冷身着长裤,****着上身,流线型的肌肉,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拓脉九重修为,虽不能比肩上古天骄,但也足以自傲。加上父亲还有杂毛的不时指点,颇有心得,想必此时,对战灵海境低阶,也有着一战之力。
这一日,楚冷正在院子内修习武技,忽然见婢女慌慌张张前来,言称楚氏病倒卧床。心中着急,顾不得满身大汗,拿起外衣便赶忙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