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静冷笑,讥讽道:“既然清白,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果然是不能解释,越描越黑。马骏飞心里咯噔,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郑静,郑静是怎么了?为什么变得如此尖酸刻薄,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去哪里了?罢了,早该想到她不是那么简单的女生,不然也不会利用一切想来掌控他。
已经有过一次例子了,他不会再让顾云端受伤害。
郑静被看得心里发毛,斜着眼:“看我做什么?”
马骏飞笑笑,好似什么事也没有:“没什么。你记住,我和顾云端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以后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如果你硬要说我和她之间有什么,那么我不介意让它成为事实。”
适当的威胁,效果会很好。
郑静心里被这些话刺激得剧烈跳动,这些日子以来,宋修一直是被她压着的,现在却是这么干净利落的说出这些话,她不禁有些后悔,不该逼的那么紧。还好,还有余地。
“我知道。我只是想你明白,现在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不希望你想着别的女生。”郑静也是个聪明的,见好就收,一边还仔细的观察着宋修的神色变化。
“嗯!”宋修一下子把手揽在她的肩膀上,郑静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到他很冷静的说道:“我不想再说一次,你明白吗?”
“明白。”郑静能屈能伸,该乖巧的时候一点也不含糊。至于要消除顾云端的所有痕迹,来日方长,慢慢来。
顾云端听完这些话,只觉得心头是狂风暴雨,原来在他眼里,她竟然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原来只是一个笑话,原来只是他们情侣间呢喃之时就可以撇的一干二净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原来他轻而易举就可以把她略过,就好像甲乙丙丁讲故事,只是路人甲而已。
她呢?
她还可笑的写日记,日记里满满的都是他。她还记得他们的约定,还记得那场没来得及看得雪,还记得那个促膝而坐的星夜,还记得……
顾云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痛得无法呼吸,却欲哭无泪的感受。
好难受!
连眼泪都不能纾解的难过,好像蚂蚁爬过每一寸肌肤,微微的刺痛,难以忘怀的彻骨。
“顾云端,你怎么在这里?”郑静的惊叫声,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竟然还带着兴奋,要是刚才都被她听了去,那该多好!
早知道再说重一点!
顾云端调整一下难看的脸色,依旧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噢!刚来就碰到你们了!怎么?学校这约会圣地,成了你们专属的了?”
言语间还有普通的戏谑,好像面前站的就是两个普通的同学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她才刚来而已,你们说什么,她一无所知。你们谈什么,自然也和她无关,因为在她眼里,你们不过是到这里约会的一对情侣,恰好又认识,那就打个招呼吧!无伤大雅!
马骏飞的目光一直紧紧的追随着顾云端,却没有发现出一点异样,心里浓浓的失落,握住郑静的手也不由得松动。
原来她这么无所谓!
郑静上前挽住顾云端的胳膊,顾云端下意识的躲开,她厌恶她这种假亲热,更加恶心郑静的靠近,后退一步,立即很急切的说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还得回去收作业,你们慢慢谈情说爱吧!我先走了!”
马骏飞眼里能喷出火来,要绝情也不能这样,竟然他的事情还没有收作业重要!马骏飞心里憋着一口气,但是看到郑静看着顾云端离去的方向,眼里却是算计的精光,心里提防起来!
顾云端脚步沉重的走到寝室门口,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犹豫了一下,转身向宿舍的楼顶走去。
现在的她笑不出来,但是也不想因为自己不好的情绪影响她们,那么久逃吧!
原来逃避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让她可以找一个没人的角落,独自****伤口,独自消化疼痛,而不必面对让她无所适从的关怀。
害怕面对关心,不过是害怕自己的不坚强,自己的脆弱,成为别人眼里若有若无的路边风景。
曾经看了一个猴子的故事,她记忆犹新:猴子受伤了,很轻,于是一路回家,没个小动物都会看到它的伤口,猴子也会展示它的伤口,然后得到的是每一个朋友们遗憾的叹息,同情的目光,关切的话语,终于到最后,猴子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但是只要哪个朋友实践到行动上,送了小猴子去了医院,那么小伤口只会是皮肤上的一道疤而已。
所以,她的伤口,自己愈合就好了,她不会展示给别人看,她也不要那些无关痛痒的关怀与同情。
不!
她从来不需要同情。
给予别人同情的人,是在优越的施舍自己多余的情感。
真正的同情,是从里到外的感同身受,而不是几滴眼泪,几句话语。
顾云端双手抱腿坐在护栏的里边,脑袋向上就能俯瞰整个一中,她静静的看着面前百年银杏树的枝桠伸进了护栏里面,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握住细细的枝条。
嫩绿的新芽正在蓬勃的冒出头,苍老的树条上鲜绿的颜色,正好是春天的气息。
春天要来了!
为什么她感觉这么冷?
也许,春到之前,都有一场刻骨的寒冷。
顾云端突然松开枝条,银杏树枝便在弹力的惯性下,狠狠的弹回去,又用力的荡回来。因为脸靠的太近,顾云端的脸颊被树枝轻轻的扫了一下。一阵淡淡的疼痛传来,她连去查看的心思都没有。
这样的疼痛,反而很痛快,反而有一种释放的快感!
马骏飞呢?
为什么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顾云端把头埋在膝盖之间,一种想哭不能哭的伤痛铺天盖地的袭来,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下来,只有阵阵风吹来的声音,昭示这是一个动听的世界。
其实,她是被遗弃在这个角落的人。
她是被自己遗弃在角落的那个人。
她在反思。
反思她的过错。
她不应该还对马骏飞寄予希望,她不应该还对那段时光心存幻想,她不应该如此幼稚的答应傅亨做他的假女朋友,她不应该一再的给彭远怀希望。
原来她这么坏!
顾云端对自己扯出一丝嘲讽的笑。
她明明知道彭远怀对她的感觉,却不以此处理得干净利落。明知道马骏飞和郑静已经是出双入对,却还在心里殷殷的期盼这一切是假的。明知道傅亨虽然很霸道无理,心智却是很单纯,却还要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顾云端,你就是一个坏女人!
很坏很坏!
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顾云端抬头望向天空,心里的悲伤无法恣意,眼里好像有千山万水要喷涌而出,却始终没有一汪清泉出来拯救。
眼泪干涸的滋味好难受!
是她太无情了还是她曾经的眼泪太多了,现在竟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好悲哀!
眼泪不能纾解悲愤,那么从此以后就不再流泪吧!
坚强。那就坚强。
不管发生什么事,那就坚强吧!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吗?
顾云端对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随即走回寝室。
宿舍中间的桌子上摆着一张报纸,付思远单晓阳陈云霞三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急的团团转。
顾云端推门进去,露出自己调整了很久的笑容:“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看到顾云端,付思远风一阵的迎上去,焦急的神态一览无余:“顾云端,你怎么才回来?你去哪里了?你知道出大事了吗?”
顾云端被付思远一下子搞懵了,愣愣的看着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吧!”单晓阳从桌子上把报纸递给顾云端,顾云端满脸疑惑的接过来,待看清楚上面的内容,脸色大变:“你们从哪里拿的报纸?”
“刚才有人送来的,现在这件事估计都传疯了,顾云端,你打算怎么办?”付思远硬是扯着身体已经僵硬的顾云端做到床沿上,担忧的看着她。
顾云端也没辙了,这件事,怎么会闹的这么大,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彭远怀。”顾云端想到彭远怀的样子,心里就一阵愧疚。
“我陪你去!”付思远立即说道。
“我们也陪你去。”单晓阳和陈云霞异口同声的说道。
顾云端感动不已,但还是有一点冷静:“这是我的事情,我会处理,我不想连累你们。”
“你这是什么话?”付思远生气的看着顾云端:“难道我们怕你连累吗?”
顾云端笑笑:“思远,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们真的想帮我,那就每天准备好吃的在家洗干净等我吧!”
说完还故意轻松地眨眨眼睛。
单晓阳无语:“顾云端,我们没和你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顾云端突然严肃起来:“本来这件事没人报警,可是我刚才却在办公室看到了来调查的警察,本来我就是默默的在玉门读书,没有媒体会关注我,这次却因为这件事被爆出来,而且还是被A市的媒体爆出来。一天之间,就被人掌握了我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那么这件事不是你们想得那么简单。而且你们也要注意,肯定会有人想从你们口中打探我的消息,所以你们守口如瓶,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可是……”付思远还想说什么,被顾云端打断:“别可是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思远,彭远怀被打成这个样子,相信你也知道是谁做的。我知道你和傅家的关系,你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你愿意看到他被卷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吗?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有人想利用我,他们在利用这件事造舆论,到时候,卷进来的人越多,他们的获利就越大。所以,你们就别争了,不要淌这趟浑水。”
陈云霞听得一愣一愣的,用手碰碰单晓阳的胳膊:“晓阳,云端说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要装作和她关系一般,别人问她任何事,我们都要说不知道。”付思远担忧的看着顾云端,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她不能曝光在媒体面前,对不起,顾云端,这一次,我不能陪你共渡难关。
“没事!你们帮我收拾一下东西,这些日子,我就不住学校了,免得到时候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学校也不好办!”顾云端心里沉下来,直觉感觉这一次不是那么容易。
“不要走!”付思远听说顾云端要走,立即拉住她的手,她有很不好的预感,如果这次顾云端走了,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走,只是暂时不住了。”顾云端笑笑,努力掩饰自己紧张的心情:“动起来吧姐妹们,现在我需要你们。”
顾云端说完,从床底下扯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这次的风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
拖着行李箱来到医院,顾云端彻底傻了。
顾家的人全到齐了,齐刷刷的坐在彭远怀的病房外面等她。看到顾云端来,一向喜欢挑事端的顾小淑和顾小文都难得的沉默,乖乖的坐在顾老太太和顾老爷子的身边。
顾卿华带着赵若菊坐在另一边,眼神复杂的看着她。顾建华一家则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顾云静见顾云端来,本来想上去拉她,却被顾云灿拉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然后顾云静也犹豫担忧的看着顾云端。顾云灿则是一脸的不屑,好像顾云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爷爷……奶奶……爸,妈,”顾云端心里很不妙,怎么有种三堂会审的感觉:“你们怎么来了?”
赵若菊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顾老太太则是一脸寒气的盯着她,那表情,很……嫌恶!
顾老爷子面无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顾云端的心里咯噔咯噔的不停跳,如果不是长在里面,弹跳而出的可能性都有。
“云端丫头你来了啊!”秦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抓住顾云端的手腕很亲热得样子,“吃饭了没有呢?累不累?”
“阿姨!”顾云端有些糊涂,今天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报纸的问题,那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还是,事情比她想象的严重多了。
“顾云端,你站着!”顾老太太厉声喝道,抬眼扫了一眼秦芳,好像也很讨厌的样子。
“奶奶。”顾云端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推开秦芳,站在走廊中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还好意思问!”顾老夫人大怒,从手里扔了一个什么东西向顾云端砸去。顾云端反应不及,只觉得一阵浓浓的劣质印刷墨水的味道,她立刻扯下来一看,还是那张报纸。
报纸上的内容她看过,可是也不至于全家出动吧!
“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吗?你知道你给顾家的名声带来多大的影响吗?”顾老太太目光如炬,看得顾云端心里发毛,她抬起头,面不改色:“奶奶,报纸上的话你觉得有几分真假?”
“是吗?”顾老太太冷笑一声:“那你说说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我……”顾云端刚想解释,突然闭了嘴,这一切好没意思,他们是她的家人吗?一张报纸,就让他们倾巢出动来兴师问罪,开口便是她坏了顾家的名声,既然如此,有什么好解释的呢?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顾小文双手抱胸,趾高气昂的看着顾云端,“你年纪虽小,本事倒大,做出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伤风败俗?顾云端变了脸色,立即反驳道:“小姑姑,你年纪虽大,本事却小,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住口!怎么和长辈说话的?”顾卿华怒了,脸色变得铁青,死死的盯着顾云端。
顾云端心里一惊,父亲的眼神太过冷酷,好像在看一个与他不相干的路人,不,是仇人。顾云端正要说什么,却被顾老太太的话打断:“卿华,不要这么说,她从此以后不再是顾家的人。”
“奶奶……”顾云端无法压抑这句话带给自己的震撼,失声叫道。
“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顾云端小姐的这一声称呼。”顾老太太淡淡的说道:“既然你本事这么大,能搞出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你就自立门户,和我们顾家再无干系。”
“奶奶,就因为报纸上的这些新闻,你就要赶我出顾家吗?”顾云端忍住心中的悲愤,流不出来的眼泪深深的压抑着她的思绪。
“不然呢?你从小就是一个不让人省事的,所以才让你来玉门,希望你能安静点,本分点,低调点,别给顾家惹麻烦,可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本事。即使在玉门这样的小地方,你也能闹出惊天动地的大事。算了,你这尊大神,我们顾家留不住你,也留不起你,你从此以后不再是顾家的人,你好自为之吧!”顾老太太平静的说着,没有一丝情感起伏。
而顾家其他的人全都出奇的沉默,没有人为她说一句话,包括她的父母。赵若菊虽然心有不忍,但是摸了摸肚子,犹豫片刻,选择沉默。顾卿华则是一直陪着妻子,对于自己母亲对女儿的决定,没有一丝意见。而顾云静想说什么,却是被顾云灿紧紧的按住,只得闭了嘴。
顾云端扫过顾家每一个人的表情,牢牢的记在心里,这个不是仇,而是她身为顾家人的失败。
顾云端看着看着,竟然呵呵的笑起来,那笑容里,是绝望与讽刺。顾家的每个人都奇怪的看着她,但是没有人开口,顾老太太皱眉:“顾云端,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和你们顾家无关了吧!”顾云端讽刺的看着面前这个风云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再看看自己的爷爷,虽然他很少说话,但是他的存在不可忽视,尽管基本上是顾老太太当家,但是顾家的命脉还是在他的手上。如果没有他的首肯,谁有本事赶她出顾家呢?
秦芳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顾云端是顾家避之不及的人,她怎么样也不会在她身上打算盘的。
算了,看顾家这三个女孩都还不错,再从长计议吧!
秦芳是个聪明人,早就悄无声息的退出顾家这场内战的现场。
顾老太太无言以对,气哼哼的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不适合做我顾家的人,如此没有教养!”
顾云端只觉得好笑,再没有教养,至少前十六年是你顾家教养出来的,那么责任还是在你们顾家身上吧!不过顾云端已经没有了心思,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突然想起什么,立刻停下,转过来。与此同时,顾卿华一句“站住”也是同时响起。
顾云端无比的讽刺的看着顾卿华,顾卿华心里颤抖,但还是面无表情的走到顾云端面前,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这是你以后独自生活需要的东西,只要你愿意,你还可以叫顾云端。”
顾云端把文件夹拿在手上,轻轻的掂了掂,不重,心里明白了几分,她心里明白是什么东西,面无表情的说道:“谢谢爸爸!”
这一声‘爸爸’,对顾卿华来说无比的讽刺,他愣了一下,想要拍拍顾云端的肩膀,但是被顾云端闪过,他尴尬的收回手,说道:“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顾云端笑笑,什么也没说,而是绕过顾卿华,再次站到中间,大声说道:“我生于顾家,长于顾家,就算以后和顾家没有什么关系,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们!谢谢在场所有的顾家人!”
顾云端说完,恭敬的朝顾老太太和顾老爷子鞠了一躬,然后向赵若菊鞠了一躬,接着向所有的顾家长辈鞠了一躬,对着顾云慧顾云灿顾云静淡淡的笑了笑,云淡风轻,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对了,这些钱,你们顾家人就留着好好买几份报纸,而我,就不需要了。”顾云端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所有的银行卡,又从刚才顾卿华给她的文件袋里,拿出了里面的银行卡和现金,塞给顾卿华。只留下一些证件证明,放进书包,然后潇洒的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离开。
顾家所有的人静静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声不吭。而旁边的摄影机,一直对这里发生的一切录像。
第二天,A市的头条,是顾云端潇洒的离开顾家,不知所踪,而顾家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挽留和出来解释的,唯一的一句话,便是:那个孽女,从此和顾家再无干系!
傅亨烦躁的在小树林里走来走去,面前坐在石凳上的付思远手里拿着顾云端留给她的一封信,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顾云端这个白痴,她就这么走了,她怎么这么狠心?她还有我们啊!就算顾家的人狠心绝情,可是她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啊!她怎么这么笨啊!她怎么可以就这么一走了之啊!”
傅亨脸色阴沉得要杀人,烦躁的步伐吓得四周的爬虫都避而远之,浑身的杀气是怎么样掩不住。这个该死的笨蛋,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玩消失?
哼!顾云端,你最好祈祷不会被我抓到,不然,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三个月后。
付思远:“傅亨,你找到她了吗?”
“没有……杳无音讯!”傅亨的眼中有深深的挫败,该死!到底去哪里了?
“继续找,不准放弃!”带着哭腔,付思远伤心不已。
“谁说我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