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打算拿一锭银子的,既然她钱那么多,多收点,当她跑这么远的路费。顾凉雪抛了抛手里银锭子,哼着小曲往回走。
为了不让孙氏发觉,顾凉雪只得抄近路。不得不说,抄近路还真的很辛苦,杂草丛生,蝇蚊像一片乌云黑压压的袭来,总能在你不注意的时候,飞进你的眼睛里,不得不眯着眼前行。
饶是这样,顾凉雪还是比孙氏早到了一刻钟左右。
还得提早把银子藏起来,真麻烦。
此时夜色已经笼罩了群山,和田野、庄稼很好的融在一起,饶是有星星点点的从农屋里射出来的微弱的油灯光,四周依旧黑黝黝的一片。像无意打翻砚台,墨水倒盖在宣纸上,只留下点点淡黄。
但是她前世已经习惯了在凌晨活动寻找通灵草了,这种不算什么。就是道路再逶迤,也不足以出现失足,掉进田里的悲惨现象发生。
说起前世,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想到爷爷危在旦夕,自己却不在身边,她就感到非常的内疚,惭愧。
如果不能回去的话,她临死做的也就算为爷爷做的最后一件事吧。顾清月虽然杀死了顾凉雪,但顾凉雪却将毒药洒在了顾清月身上。
回到家已经到了戍时,周围都很安谧,连蝉鸣和蛙叫都不见了踪影,耳膜充斥着静静的微弱的嗡嗡声。
顾凉雪蹑手蹑脚的走到院门前时,小心翼翼将其推开,轻轻侧身而过,动作轻盈,不拖泥带水,再轻轻的将院门关上。她悄声绕到顾氏的房间。原本家里是分为两间房,一间是娘和爹睡的,一间就是顾凉雪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睡,因为爹外出打工,所以顾凉雪就和顾氏一起睡了。
用手指轻挑门帘,发现顾氏不在后,才踏入房间。
额,藏哪好呢?
她将房间几乎翻遍了,不是太暴露了,就是很容易被发现。顾凉雪无语的望着手里的几锭银锭子,发现自己拿得还是有点多了。当时孙氏那么多的银子,她就只拿了这么点,不是她不爱钱,钱这东西,谁能不爱呢,是吧。关键是这房间,顾凉雪用眼草草扫过一眼,这穷得叮当响的房间,有什么地方可以藏的!tellme!
不过看样子,床底好像是比较的选择了,顾凉雪往床底一望,挺暗的,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她点了一盏油灯,往床底一照,果然有东西,好像是个木匣子。
顾凉雪尽量伸长手臂,往床底里头摸索那木匣子,藏得还真够深,也难怪没被大房坑走。
好不容易勾出来,也不顾手里的灰土,细细打量起这个木匣子。这个匣子外壳被许多的灰尘覆盖,顾凉雪将它轻轻吹掉,但还是吸入了不少尘土,忍不住的咳嗽。没有被灰尘匣子的外壳由许多流线般的线条组成,高低不平,颜色深浅不一,轻轻用指腹划过柔顺丝滑的触感,跟刚才那灰不溜秋的样子,大相径庭。
顾凉雪轻轻打开匣子,里面只是静静躺着一块玉佩,但她看到玉佩的时候却惊了,这不是她前世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