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境内,一座不次于京城的繁华城市内,一个全身脏兮兮的乞丐正在被一群身着华服的少爷殴打。
那个乞丐躺在地上,手中拿着那还没有吃完的半个馒头正在拼命的向嘴里塞,乞丐吃完那半个馒头以后,才算是抱住了头部蜷缩在地上被那些贵家公子继续殴打。
“住手!”就在这时一辆普通的马车停了下来,在马车遮拦的窗口,一个老者开口对那些正在对乞丐殴打的贵家公子喊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其中那明显是领头的贵公子狠狠的踢了躺在地上的乞丐一脚,而后指着马车上的人大声问道。
“这不过是一个乞丐,随便打两下出出气也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马车上的老者并不惧怕那贵家公子。
“蹭脏了老子的衣服,就算是老子打死他,也不能出气,给我狠狠的打!”那贵家公子对着自己一方人大声的喊道。
“教教他们这个做人的道理!”老者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只见老者刚刚说完这句话,那原本坐在马车前赶车的汉子,就已经来到了那个贵公子的身边,而后一巴掌便打了过去。
“啪啪啪……”而后就听到一连串的巴掌声,等围观的众人看清楚后,那些贵公子已经捂着红肿的双脸哼哼唧唧的躺在了地上。
而那身着普通的赶车马夫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车上那个老者的进一步指示。
“将那乞丐扶到马车上来。”过了片刻那老者的声音再次传出。
那马夫也不嫌弃乞丐身上的酸臭味,而是直接将乞丐抱了起来,放进了马车之中,而后不等老者说话便再次来到了马车前,赶车离开了这里。
正在行驶的马车内,那个乞丐靠在马车上,盯着老者看了一眼,问道:“为什么帮我?”
“啪!”乞丐的话刚刚说完,那老者就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乞丐的脸上,脸上带着怒意,眼神冰冷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乞丐。
“你打我干什么?”乞丐不仅被老者的这一巴掌给打懵了,过了很长时间才大声对老者问道。
“难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该打吗?”老者盯着乞丐反问道。
过了片刻,老者继续说道:“自你太祖父开始,我杨家何曾出过你这窝囊的子孙?”
听到老者的话,杨隐更加的不知所措了,过了片刻杨隐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的睁大了眼睛,盯着面前的这位老者,而后突然跪在了老者的面前,抱住老者的双腿大哭起来。
老者见到杨隐的这个样子,脸上也不仅出现一丝不忍的神色,而后叹息一声,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杨隐的后背。
杨家太祖杨鼎天出生贫苦,再其十三岁的时候,日子是在过不下去,便参军进入了军队,原本杨鼎天只想有一口饭吃,却没想到却从此步上了封将拜相的道路。
杨鼎天不仅是一个军事天才,一生大大小小数百战从未一败,而且还是一个令各国都钦佩的谋士。
杨鼎天在军旅一途为魏国太祖皇帝打下了辽阔的疆域,在党政之中为太祖皇帝铲平各位实力强悍的皇子,登上了帝位。
可以说杨鼎天是魏国的传奇。
杨鼎天共有二子,一子便是杨隐的爷爷,继承了杨家军旅一脉,也就是现在魏国人所知的那个已经逝去的一等镇国侯杨正兴,还有一子便是眼前的这位老人,继承了杨鼎天谋士一脉的杨正轩。
“二爷爷,我们杨家……”杨隐抱着杨正轩的腿,抽搐着连一个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二爷爷已经知道了,正因为这样,你才要振作起来,为我杨家申冤,找回一个公道!”杨正轩说到这眼中出现一丝狠毒的神色。
杨正轩从小便不喜欢征战沙场,喜欢游历天下,所以洛阳之中很少有人知道杨鼎天还有一个儿子活在世上,也许就算是拓跋元也不会想到,杨家在江湖上还有一门分支——玄机门。
玄机门是当初杨鼎天为了帮太祖皇帝斗倒其余实力强悍的皇子所建立的情报机构,玄机门经过杨正轩七十多年的发展可以说是遍布整个魏国,甚至在其余三国也有根基。
云南府境内一处豪华的宅院之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正坐在院落里悠闲的喝着茶水。
“少主,门主请你过去!”一个表情有些木钠的青年来到白袍男子身前,恭敬的说道。
白袍男子站起身便跟随木钠男子向后院走去,来到后院一处幽静的小院落里,白袍男子喊道:“二爷爷,隐儿来了!”
“进来吧”随后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传来。
房间中,杨正轩虚弱的靠在床边,再其身前恭敬的站着一个白须老人,“小隐,二爷爷寿命以到尽头,杨家的冤屈就要靠你了!”
此时的杨隐不论是样貌还是行为举止都与六年前的杨隐有了很大的变化,就算是对他真正了解的人恐怕也不能认出此人就是那身负谋逆大罪的杨隐。
这六年来杨隐一直跟在杨正轩身边学习,此时的杨隐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善良单纯的娇生惯养的贵胄公子了。
而且这六年来杨隐已经完全的接管了玄机门,成为了玄机门的第三代门主。
“二爷爷,你不会有事的,这几日小隐正在翻阅医书,一定能够找到方法医治二爷爷的!”杨隐听到杨正轩的话,连忙跪倒床前,握住杨正轩的手说道。
“隐儿你是我杨家的希望,这六年来二爷爷能教你的都已经教给你了,二爷爷最后留给你一句话,希望你牢牢记住。”杨正轩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二爷爷请讲,隐儿一定牢记于心”
“世人眼中的谋士是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人,但是你要记住真正的谋士应该是善良的……”杨正轩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双眼,而且永远也睁不开了。
这一次杨隐并没有流泪,因为杨隐的泪早就已经在六年前就流干了,杨隐在杨正轩的床前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杨隐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忘记以往的一举一动,言谈举止,让自己变成另外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