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栋别墅内,saber坐在偏厅等候卫宫切嗣伤势的处理结果,虽然刚刚信誓旦旦的要求保护爱丽丝菲尔夫人,但是冷静下来想想自己确实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可悲可怜的人何其多也,为了保护所有人而应召唤而来的自己,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人造人绊住?
【还有一个国家在等待着我去拯救呢……】saber叹气,那个不知名的神经病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居然要求自己给他生孩子!英灵又没有肉体甚至没有实体,如果不是他用第一个符印停止了这个命令……第一个符印?saber回想起刚刚玩笑一般战斗的细节,那个神经病用掉了卫宫切嗣手上的一个符印,又用另外两个符印让saber灵体内的魔力暴乱差点四分五裂,然后用他自己的符印停止了这个过程……他可以随意的用任何人的符印控制其他英灵?!
对啊!他本人的英灵又在何处呢?
……
次日,抢救了一夜的卫宫切嗣躺在自家别墅的房间内,因为习惯了暗杀所以不敢在任何公众场合露面的他只能在自己家的卧室里接受爱丽丝菲尔的治疗法术治疗,效果非常一般,或者说在常人看来非常强力,至少经过一夜的治疗他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saber,我再次询问你,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啊,我希望我的国家和人民可以得到拯救。”
切丝的心里咯噔一下,这种冰冷的语气是否说明她已经确定了心中的方向了呢:“那么我可以答应你,saber。”切丝假装咳嗽两下“如果我可以获得圣杯战争胜利的话……”
“不,不用了。不用说了,我会保护爱丽丝菲儿夫人,直到我或者她死亡。”saber冷笑:“你已经失去了这场战争的资格了,切丝。”
“如此冷漠的转折,saber,或许应该说不愧是在王位上坐了几十年的人么?”
“你应该熟读历史切丝,我可是传说中被所有人背叛,被自己的儿子钉在王宫墙壁上的——亚瑟王!”saber斗篷一挥,转身出了切丝的房间,只剩下他一人靠坐在床上,冷峻的声音在他耳畔回响:“所以我如何敢相信你呢?连自己的老师都可以随意杀死的——”咚!关闭的大门也切断了门口守候的期待目光,爱丽丝菲尔被拉着出了别墅,只剩下舞弥一个人孤单的望着远远离开两人的背影。
“你要带我去哪?”“去一个没人把你当成道具的地方!”
“切丝他不是……”“那只是因为你没有看透他——”
“我哪也不去!切丝需要我!他的伤势还没有……”
saber突然用力,将夫人拽到她眼前,四目相对,saber的目光中透漏出上千年不曾变化的固执:“听好了,爱丽丝菲尔夫人——我知道你产下了和卫宫切嗣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你内心觉得对不起他!”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应召唤而来时便可以得到master的所有记忆!那是我和他的羁绊,也是我,不可能和他继续合作下去的原因!”
“不……那是他的女儿……”爱丽丝菲儿掩面痛哭,却没有得到同情。saber单手抱着她的腰直接将其带离了别墅——如果那个神经病在策划着什么的话,那就到最后再来分一杯羹吧!
【奇怪,自从脱离了卫宫切嗣的控制之后,感觉智商都变高了呢】一边开着车,saber的嘴角划出一丝冷漠的笑容……【不对!这不是我!】
“夫人……我刚刚,是不是特别冷漠?很冷血,一点都不像我……?”急刹,saber揽着副驾座上抽泣的爱丽丝菲尔,用她此时可以发出的最温婉的声音问道。
“saber……!”爱丽丝菲尔很开心,saber是脱离了某人的影响,甚至控制了么?!
“看来是从昨晚开始我……”
“贞德!!!”忽然跳出的奇特男子用力的拍了拍汽车的引擎盖,“贞德……圣女——贞德!!!”
突然出现的丑男吓了夫人一跳,她尖叫一声扑进了saber的怀里。
saber轻轻拍了拍爱丽丝菲尔:“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然后便跳下了车子。
“报上名来!突然出现的家伙!”saber去掉了自己的西装外形,已经开始接受玛尔魔力的她着装了出现了改变,由蓝底铁甲变成了全身的皮甲,或者说皮大衣,整个外形看起来像是冬猎归来的贵族,最外面是一件虎皮大氅,头部没有任何配饰,长发披散在身后。
“无所不能的贞德啊……”“报上名来!”
“是是是!我是吉尔斯,吉尔斯·德·莱斯!”caster轻轻一鞠躬:“您可以称呼我为蓝胡子,殿下。”
saber眯着眼,右手持剑横在胸前:“蓝胡子?出现在此处,何事。”
“我只是远远的看到您了,殿下,所以过来向您请安,我可以吻你的脚么?”只是caster的回答根本让人提不起攻击的欲望,这卑微的快要跪下的男人仿佛是见了皇帝的泥腿子,可能比那要好一点。
“不可以。”saber的脸抽搐了一下,她的记忆中闪过被她拯救过一次的国度,但是好像……“我不是贞德,你认错人了!”
“不!你就是贞德……万能的主啊……”“够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退下!”
“哦……这熟悉的语气。谨遵您的命令,殿下。”caster又是深深地一鞠躬,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无所不能的贞德殿下……”
“叫我贞德……不对,叫我女王陛下!”
“是的大王,好的大王!大王,我的master不见了,您知道我在哪能找到我的master么?”
车里的爱丽丝菲尔倒抽一口冷气,master还能不见了……这个奇特的蓝胡子难道就是昨晚神经病的从者么……
“我不知道谁是你的master,”saber举剑,“但是阻止我胜利的人……”
“我的梦想,便是复活您。”如此谦卑的态度,让杀气郁结的场面顿时变得温暖。“贞德……”
“我不是贞德!”“好吧,别管您是谁,我希望复活贞德殿下。”
“那你也是我的敌人!”话虽这么说,但是saber举起的剑却难以落下,面前这谦卑的男人让她的记忆中出现了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一些零碎的画面和声音——不,那不是我!我是阿尔托利亚!我是天命英格兰之王!!
“圣杯战争的胜利者,可以被达成一个愿望,只有一个愿望。”caster并没有理会在哪里自己纠结着的saber,自顾自的说道:“哪怕我胜利了,作为英灵的我仍然会回到那个冰冷的地方吧。但是唯有您,殿下!您应该过您自己的生活!不要在因为我们这些卑微的贱种打扰您永恒的生命……殿下!”caster泣不成声,七百年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成果,他如何不兴奋呢!
“够了!现在!立刻!消失在我面前!!”saber捂着额头,记忆在那里面不停闪动,却怎么也看不清楚……头好痛!!
“您回想起您的……”“滚!!”
“是,是……不过哪怕对手是殿下我也……”“滚!!!!”
剧烈的头痛,不停划过脑海的记忆碎片,不知从何而来的感动和恐惧,击垮了saber最后的理智——湖中剑上金光闪耀,剧集了超大量的能量,下一刻便是决战!下一刻便是……
caster逃跑了。
然而剧集的能量无法散去,只能横着扫过公路旁边的山丘,巨大的剑痕直接让山丘的顶部消失了!整个树丛就像是被饱和炮击过一样的悲惨……
“saber!”爱丽丝菲儿尖叫着扑了上来,却差点被一剑戳个透心凉……“saber!”
“对不起——”当啷啷啷,湖中剑掉在地上,saber双手抱头,就这样倒了下去,然后消失了。
毕竟是灵体,没有意识的支撑便会失去具体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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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宅院,rider和他的男王妃。
“哦,原来世界,真的有那么大的么~”rider捧着刚刚抢回来的游戏盘,看着身边摆着的世界地图和地球仪,他感觉自己白活了这么些年,居然连他生前的什么什么世界尽头也没去过——自然就更没见过美洲大陆,还有神秘的东方——现在是西方古国。
只是王妃皱着眉,他见识到了落荒而逃的所谓的征服王,对这传说中的人物不太报希望:“仅仅是那一个人,便将三位从者都镇住了,我们还有胜利的希望么?”
rider抬头看着王妃,目光中带着笑意:“然而那个人不是从者。”
“!什么……”“他是master,你应该也注意到了,他手背上的符印。和你的差不多。”
“怎么……那么强?他……”“你是魔术师吧,在这之上还有魔法师。”
“难道……”“如果不介意的话~”窗台上突然出现的男子,那说着说着仿佛就要笑出来的语气,却让空气都冷静了下来。
“如果不介意的话,给我解释解释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如何?还有你们所谓的魔术,魔法,到底都是些什么。”
王妃差点就崩溃了,水杯里的水混合着鼻涕眼泪喷的老远:“我们可是敌人!是敌人啊!就这样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才是超越王者的气度啊!我来问你奇特的男人,你是否去过世界的尽头?”
“咳嗽完了就快点告诉我圣杯战争到底是在做什么,我没时间和你们玩游戏。”玛尔皱眉,现在的人都这么不紧张么,殊不知他才是最不紧张的。
“喂!喂!!!为何无视本王!快告诉我,世界到底有没有尽头!是不是像这个东西说的一样是个圆形的!喂!”
“好吧好吧,你们先回答我,我就告诉你世界的尽头在哪。”玛尔摊手,界外来的人自然知道界在哪。
“我们……”王妃组织了许久的语言,准备从开头说起,然而玛尔直接托起他的脸,四目相对:“直接回忆就可以了。”
“不会伤害他的智商吧……”rider挠头,“这孩子已经很笨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温和的手段了。”玛尔挥手:“别打扰我们,否则他的意识真的可能破碎的。”
仅仅过了十几秒钟,王妃感觉自己的记忆被整个翻了一遍,从偷看女仆洗澡……不没有这一项……从偷看男仆洗澡……
呃。
“原来如此,圣杯战争啊。”玛尔咂咂嘴,他是真的挺喜欢这个saber的,而且他从昨晚开始实验着通过符印给saber灌输属于他的魔力,从召唤阵里面逸散出来的一丝丝的属于他本身的魔力,纯正的属于地狱的折磨系魔力。结果还未可知,得等见到她才知道。
不过根据目前得到的情况来看,圣杯战争的战利品是有点坑爹的。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早,还得经过更精密的实验才能得出具体的结果,现在的工作是——“世界的尽头在天空之上,你那牛车是飞不上去的。”
“……那……”“走了。”王妃捂脸:“我还是感觉我实在资敌。”
“他可从没拿我们当敌人啊,韦伯。他是神的仆人,我们在他的眼中只是绵羊而已,无论是在羊圈里的还是外面的,都只是些这样的东西而已。”
“那我们也应该,应该可以打败他的吧……”
“不,他根本不会胜利的。他的神不会容许他像别的东西祈祷的。”大帝盘腿坐下,仰望着蔚蓝的天空,那里真的有神明么?他这次回到人间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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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色的穹顶上方,世界之界外,玛尔在仔细的观察这个世界的变动情况,寻找呼唤他们来此处的东西。
奥菲洛克则在实验从符印里面抽出来的一丝魔力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呼唤我们来此处的东西好像不止一样,可能有数个东西被困在他们所谓的英灵殿里面,地球表侧我们已经搜索了一遍了应该是什么都没有。”玛尔阖上左眼睑,封闭那个像是黑洞的左眼,再睁开就变回了琥珀色的眸子。
“嗯”控制了右半边身体的奥菲洛克手中拿着一个水晶球,水晶球中间一个黑色的点就是圣杯的魔力。“很难,这一丝魔力太基本了,很难预测它的目的。”
“……那就别找了,只要能使用就可以。我只是在思考,比我们更强大的东西都被封锁在这个世界下面,我们是否应该去挑战这个所谓的英灵殿,如果我们也陷进去的话……”
“你有事做么?”“没有……好吧我们还是去冒险吧。”
“我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我们一起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