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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午夜校园 来了两个蟊贼

(一)校园更夫

邱大作来到网吧工作的第四天晚上,他被安排在网吧的二楼值夜班。

午夜过后,网吧二楼突然变得静悄悄。因为此时,白天来网吧上网的网客大都已经离去,网吧里只剩下少许包宿的夜客,而且,这些夜客大都龟缩在二楼的包房里,故此,二楼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静。

在网吧二楼值夜班的机修员邱大作,也有了些许难得的清闲。

邱大作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休息。可就在这时,一个小女孩噔噔噔地跑上了二楼。邱大作定睛看时,已经认出,跑上楼来的正是一楼吧台值夜班的吧台小姐徐银玲。

邱大作来网吧工作虽然只有三四天,但是,他对小妹徐银玲却是非常有好感,对徐家姐妹的遭遇也很同情。故此,邱大作看到徐银玲跑上楼来,便急忙应了上去。

“徐银玲,天这么晚了,你跑上楼来有事吗?”邱大作迎着徐银玲问道。

徐银玲走到邱大作的面前,仰头望着邱大作,说道:“大个子哥哥,明天,我和我姐就要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邱大作问道。

徐银玲解释道:“白天的时候,我姐因为网客遗落手机的事得罪了黑毛老怪。黑毛老怪已经放出话来,非要狠狠地报复我姐。我姐害怕黑毛老怪真的报复,决定明天就带我离开这里。”

邱大作听了,愤愤地骂道:“好你个黑毛子,真不是东西,明明是你做错了事,你反倒要报复别人。”可是,邱大作想了想,望着徐银玲,却又劝慰地说道:“徐银玲,其实,你和你姐离开这里也好。因为,网吧并不适合你们这样的女孩子打工。徐银玲,你姐的这个选择还是对的。徐银玲,你和你姐离开这里后,最好找一个大一点的商场,或是找一个大一点的超市去当收银员,那些地方会更安全一些。”

徐银玲听了,说道:“谢谢大个子哥哥啦。前天,在一楼卫生间门外,若不是大哥哥你出手相救,那天我可就惨了。”

邱大作说道:“徐银玲,你不必客气。我第一天来网吧应聘时,在一楼大厅你不是也帮助过我吗。”

徐银玲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她突然哽咽住了。随即,徐银玲的那两只美丽的大眼睛里,倏地滚落下了两串晶莹的泪珠。徐银玲用双手一捂脸,然后便转身噔噔噔跑下楼去了。

邱大作不由得叹声道:“咳,多好的小姑娘啊,可是,刚认识几天就要分离了。”

邱大作很同情徐家姐妹的遭遇,他也想帮助徐家姐妹,怎奈,他却无能无力,因为,他现在也陷入在一个难以自拔的困境之中。

邱大作让徐银玲这么一闹腾,心情顿时沉重起来。随即,邱大作感到胸口一阵的憋闷。邱大作推开二楼阳台的门,走到网吧二楼的外阳台上。邱大作站在网吧二楼的外阳台上,猛吸了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他这才觉得胸口处不是那么憋闷了。

邱大作站在网吧二楼的外阳台上,望着梅城的方向,暗叫着:“唉,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抓住梅城的那个小骗子,向她追讨回被她骗去的那十万元钱。”

邱大作又望着自己家的方向,暗叫着:“唉,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到家里,和妈妈爸爸相聚。”

邱大作来到网吧工作已经三四天了,可是,他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网吧二楼的外阳台上。邱大作看到,阳台的下面是一条僻静的小马路,小马路上的路灯虽然不是特亮,但也能把小马路的路面照得很清晰。邱大作还看到,小马路的那面,是一所学校。邱大作站在阳台上,能看到夜幕下校园里的教学楼,还有校园里的广场。邱大作现在身处的阳台,正好对着小路那面的学校大门。邱大作看到,那学校的铁栅栏大门紧紧地关着,在那铁栅栏大门的旁边,有一个门卫室,那门卫室靠学校大门的一侧,有一个小门和一个小窗户,那小门门前的雨搭上,还亮着一盏小灯。

突然,门卫室的小门一开,从门卫室里走出一个人来。

邱大作急忙定睛观瞧那个人,就见那个人好像是一个校园更夫。邱大作看到,那个校园更夫能有五十多岁,但是,那个校园更夫却是身形敏捷,走起路来也是十分的矫健。

就见那个校园更夫走出门卫室后,在校园里到处巡视着。校园更夫几乎是把学校里所有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巡视了一遍。

之后,校园更夫又回到了门卫室前。但是,校园更夫却没有回到门卫室里,而是在门卫室门前的一块空地上站了下来。就见校园更夫站定在那里,双手垂下,好像是站在那里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就见校园更夫睁开二目,站在那里活动活动了手脚。突然,校园更夫身形一晃双臂一抬,竟亮出一个拳术的门式来。

邱大作看了,暗叫道:“难道,那校园更夫要打拳不成?”

邱大作猜得还真没错,那校园更夫亮完门式后,竟真的打起拳来。邱大作心想:一个校园更夫能打出什么精妙的拳来,不过也就是一般般的拳术而已。

邱大作站在网吧二楼的外阳台上,有心没心地看着那个校园更夫打拳。可是,邱大作看着看着,眼睛可就瞪圆了。邱大作猛然间发现,那校园更夫双掌击出之时似有风雷之声。邱大作此刻站在阳台上,距那校园更夫打拳的地方少说也能有三四十米之遥。可是,邱大作却感到那校园更夫双掌击出之时,似有阵阵寒意袭来。邱大作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邱大作暗叫着:“这校园更夫练的这是什么武功,这武功怎么这么霸道!”邱大作再定睛细瞧时,恰好看到,校园更夫的双掌从一棵矮树旁掠过,那掌风竟把那棵矮树上的树叶扫得纷纷落下。邱大作看了,惊骇道:“喝!这掌风要是扫在一个人的身上,那也能把那个人扫得鼻青脸肿,这一掌,要是直接打在一个人的身上,还不得把那个人打得骨断筋折!”

邱大作看罢,暗叫着:“咳,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校园里,竟有这么一位隐身的武林高手。邱大作顿时是看的来了精神头,方才胸中的那些郁闷早已经飞得无影无踪。

邱大作瞪圆了眼睛,凝神地看着。可是,他看来看去,竟看不出校园更夫演练的是什么拳。邱大作可以说是,从小就非常酷爱武术,只是苦于一直没能遇到名师,故此,他的武术平平一般,或者说,还不入流。不过,现在市面上所流行的那些武功,或者是现代武林界经常有人演练的那些武功,邱大作基本上,或者说是十有八九都能叫上名来。可是,校园更夫打的这套拳,邱大作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更别说是,叫出来这套拳的名了。

邱大作是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觉得校园更夫打的这套拳神奇。

邱大作暗叫着:“咳,我要是会这套拳该多好哇!我要是会这套拳,下次我再去梅城,就不怕那帮砍刀手了!”

邱大作真有心蹦下阳台,跑到那校园更夫的面前,跪倒在地,拜那校园更夫为师,跟那校园更夫学习这套神奇的拳术。可是,邱大作试了好几试,却是没敢蹦下阳台。因为,邱大作忽地觉得,自己和那校园更夫即素不相识,又没有来往,那校园更夫岂能轻易地就把这么神奇的武功传授给他呢。

那校园更夫在校园里演练了一个多小时的拳,他突然收招定势,迈步回到门卫室里去了。

邱大作站在网吧二楼的外阳台上,还在凝神地望着校园更夫方才打拳的那片空地,还在努力地回忆着,回忆着校园更夫方才打拳时的每一招每一式。邱大作太喜欢这套拳了,他真想把校园更夫打拳时的每一招每一式都铭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融化在自己的体魄之中。

邱大作站在网吧二楼的外阳台上,凝视着.....回忆着.....思考着......这时间,可就不知不觉地又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二)两个黑衣人

突然,阳台下面的小马路上走来了两个人,切确地说,是走来了两个黑衣人。那两个黑衣人很快就走到了邱大作所待的阳台之下,并在阳台的下面蹲了下来。

邱大作在阳台的上面看了,不由得是一阵的警觉。邱大作暗叫着:“天都到后半夜了,这两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跑到我这阳台的下面来干什么呢?难道,他们俩想趁着黑夜进到网吧里盗窃?”邱大作顿时是提高了警惕。邱大作隐住身子,屛住呼吸偷眼观察,却看到那两个黑衣人蹲在阳台的下面,正探头探脑地往对面学校的大门里窥望。邱大作看了,暗叫道:“看样子,他们俩好像是对对面的学校很感兴趣。”

邱大作正在猜测着。

突然,两个黑衣人站起身来,快速地溜到了对面学校的院墙下。随即,那两个黑衣人纵身一跃,全都跳到校园的里面去了。

邱大作看了,不由得是吃了一惊,暗叫着:“不好!两个黑衣人夜入校园,非偷即盗。——我该怎么办?我应该马上去告知那校园更夫一声,校园里进贼了。”

邱大作心里一着急,就想立刻跳下阳台。可就在这时,邱大作看到,门卫室的小门开了,那校园更夫快步从门卫室里走了出来。邱大作这才急忙又收住身形,没有往阳台下跳。

那校园更夫出了门卫室之后,便向那两个黑衣人追去。校园更夫一边追撵那两个黑衣人,一边冲着那两个黑衣人喊喝道:“站住!你们两个黑衣人,夜入校园意欲何为?!”

那两个黑衣人跃入校园之后,正朝着教学楼跑去。校园更夫的突然出现,把他俩吓得停了下来。两个黑衣人刚想转身逃遁,可是,他们俩看到空荡荡的校园里只有一个打更的更夫时,他们的胆子顿时又大了起来。

两个黑衣人站在那里相互看了看,接着,两个黑衣人又相互咬了咬耳朵。突然,两个黑衣人每人各自从自己腰里,抽出来一根铁棒拿在了手中。就见两个黑衣人手中的铁棒全都一尺八寸长,铁棒的一头是圆的一头是扁的,这种铁棒,是贼人们作案时用来撬门压锁的专用工具,要是遇到危险时,贼人们还会把这种铁棒当成攻击对方的凶器。

今夜晚间,两个黑衣人便挥舞着铁棒一前一后扑向了校园更夫。两个黑衣人一高一矮,高个的黑衣人在前,矮个的黑衣人在后。

高个的黑衣人率先扑到了校园更夫的面前,冲着校园更夫低吼道:“老东西,你不在房子里好好睡觉,跑出来找死啊。”高个黑衣人说着,举起铁棒就向校园更夫的头顶砸去。

邱大作站在阳台上看了,不由得也是暗暗地替那校园更夫捏了一把的汗,毕竟那校园更夫是赤手空拳。

可是,高个黑衣人的铁棒砸下去之后,却走空了。高个黑衣人再找校园更夫,却不见了校园更夫的踪影。高个黑衣人哪里知道,就在他手中的铁棒落下之时,校园更夫一个侧身飘移,早已是飘移到了他的身后。

恰在这时,矮个黑衣人赶到了。矮个黑衣人突然看到校园更夫出现在了自己同伙的身后。矮个黑衣人也不言语,举起铁棒就向校园更夫的头顶砸去。铁棒也砸下去了,矮个黑衣人突然发现校园更夫已经不在了眼前。恰好这时,高个黑衣人转回身来寻找校园更夫,矮个黑衣人的铁棒落下之后正好砸在了高个黑衣人的左肩头上,砸的那高个黑衣人“哎呦”了一声,好悬没把高个黑衣人砸的跌坐在地上,这还多亏了矮个黑衣人发现的及时,多少收住了一些手劲,要不然,这铁棒要是砸实了,准能把高个黑衣人的左肩头砸成粉碎型骨折不可。

高个黑衣人疼得呲牙咧嘴,瞪着眼睛冲着矮个黑衣人骂道:“妈的,你眼睛瞎了,怎么往我的身上砸!”

矮个黑衣人急忙解释道:“我是砸那个校园更夫的,不知怎的,他突然不见了。”

“快找!”高个黑衣人低吼道。

两个黑衣人全都瞪圆了眼睛向校园里望去,却看到那校园更夫蹲在几米之外的地上,正龇着牙朝着他们俩笑呢。其实此时,不光是校园更夫在笑,站在网吧二楼外阳台上的邱大作,看到两个黑衣人的狼狈相之后,也在暗暗发笑。邱大作的心里,对那校园更夫更加敬佩了。

两个黑衣人,看到校园更夫蹲在地上捧着肚子冲着他们俩发笑。两个黑衣人可气坏了。

两个黑衣人冲着校园更夫吼叫道:“好哇!你这个老东西,竟敢戏耍和嘲笑我们,看我们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两个黑衣人吼叫着,举着铁棒,一齐扑向了校园更夫。

可是,两个黑衣人高举的铁棒还没有落下,那校园更夫早已腾身跃起,就见校园更夫双掌齐发,右手掌正好打在高个黑衣人的左肋上,左手掌正好打在矮个黑衣人的右肋上,耳轮中就听“啪”“啪”两声,再看两个黑衣人,各挨了一掌之后,是“扑通”“扑通”全都翻身栽倒在地,两个黑衣人手中的铁棒,也全都摔得当啷啷滚落到一边去了。

邱大作站在网吧二楼的外阳台上,看到那两个黑衣人高举铁棒一齐扑向了校园更夫。邱大作担心那校园更夫的安危,不由得又为那校园更夫捏了一把的汗。可是,邱大作看到,转眼之间那两个黑衣人就被那校园更夫打翻在地。邱大作看的是兴奋无比,暗叫着:“好,打得好,一招二式拳招实在是太精妙了!”邱大作在心里,更加佩服校园更夫的武功了。

两个黑衣人,还想挣扎着爬起来。

校园更夫探双手捡起地上的两根铁棒,用两根铁棒的头指着两个黑衣人的脑袋,低吼道:“不许动!谁再动,我就砸碎他的脑壳!”

两个黑衣人见了,顿时是吓得全都趴在地上不敢动了。

校园更夫继续低吼道:“你们两个,夜入校园也就罢了,还敢用铁棒伤人,真是目无王法,看我不把你们交给公安处理!”校园更夫说着,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两个黑衣人见到校园更夫要报警了,可都吓坏了。高个黑衣人看了看矮个黑衣人,矮个黑衣人看了看高个黑衣人。两个黑衣人忽地趴在地上,磕起头来。两个黑衣人一边冲着校园更夫磕头,一边哀嚎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您老可千万别报警啊!大爷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出来做点小买卖的。我们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七八口人等着我们赚钱活命呢!特别是啊,我们的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啊,我们要是让公安抓了去,那我们家的那个老母亲就得饿死啊!求大爷开恩哪!求大爷开恩哪!求大爷看着我们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吧!”

校园更夫听了之后,不由得是皱了皱眉头。校园更夫沉思了一下,望着两个黑衣人,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好吧,看在你们两个还有一份孝心的份上,今晚,我就先绕过你们一次。不过,你们可要记好了,下次再让我抓住,我可绝不轻饶!”

两个黑衣人听了,急忙又磕头道:“谢大爷开恩!谢大爷开恩!”

校园更夫真的就打开了学校的大门,把两个黑衣人放了。可是,校园更夫哪里知道,他这一心慈放人不要紧,竟给他自己带来了一场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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