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走后沈木杨就去了紫霞院。
骆云天正在房间里独自对弈,看见沈木杨来了忙招手说:“沈兄要不要与我杀上一盘”?
沈木杨笑着说:“素来听说骆兄棋艺高超,那么沈某今日就向骆兄讨教一二”。
沈木杨坐到骆云天对面,骆云天从新摆好棋子放好棋座。
“沈兄请”!骆云天抬手。
沈木杨不客气的捻起一枚白子点下,骆云天随后捻起一枚黑子点下,两人的生死绝杀便在此刻开始了。
沈木杨虽持白棋先走但数十手过后,先手优势已经落了下风,又过了数十手骆云天领了先机,又过了数十手沈木杨又先骆云天领了上风,两人相互争先的下了数百手,战局越来越紧迫,眼看沈木杨的白子就要被切断,而骆云天却没有那么做而是捻子补了上去,白子长,黑子拐,白子退,黑子连,不知不觉中白子也跟着连上了,棋盘上的变化尤为精妙黑子悄无声息的就扑了一片,白子也滴水不漏的连成了一片,白子巧妙的避开了切断之险骆云天惊喊了一声“妙”!棋盘的走向越来越险两人都屏息静气,手心和额角都渗出了汗,现在棋盘的走向成了生死模式,一步之间不是你生就是我亡,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沈木杨数次举起又数次放下,他这一手下去要么解劫要么全亡,沈木杨斟酌了半天捻子落下,棋子一落白子顺利的破了黑子的眼位,骆云天不慌不忙的捻起黑子一点同样破了白子的眼位,两人下着下着就成了和局。
骆云天拍手笑着说:“沈兄果然好棋艺”。
沈木杨笑着答:“是骆兄承认了”!
骆云天把黑白棋子分别收入棋篓中,又吩咐婢仆把棋具收走摆上了茶具。
骆云天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茶具一边说:“不知沈兄对品茶可有什么见解”!
沈木杨回答:“在下只懂喝酒不懂品茶!不过到也略知一二”!
骆云天说:“那沈兄说来听听”!
沈木杨悠然的说:“想要获得一杯上好的香茗,茶、水、火、器、四者想配,缺一不可,首先说茶,茶分为绿茶、红茶、花茶、青茶、黄茶、白茶、黑茶等,不同的茶有不同的泡法。然后我们在说水,泡茶的水最好是用山上水,或者是江中水,两种都不具备的情况下才选用井下水,而且水味要甘,水质要清,水品要轻。一般选用茶具可因具制宜,一是要有实用性,二则要有观赏性,三则一定要利于茶性的发挥。至于火候要看茶性,沏、冲、泡、煮、方法各不相同”。
沈木杨话音刚落骆云天已将一杯冲泡好的茶奉到了沈木杨面前,沈木杨接过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茶水通过舌头慢慢扩散到舌苔沈木杨细细品了品说:“味鲜生津、芬芳清香、而且汤绿水撤想必骆兄今天泡的一定是苏州的洞庭碧螺吧”!
骆云天大笑几声:“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求啊。沈兄这个朋友我骆云天是交定了”!两人同时端起茶杯,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沈木杨思虑了片刻说:“看的出来骆兄对云珠姑娘是疼爱有加啊,能得骆兄这样的兄长真是几生修来的福气呀”!
骆云天叹气说:“唉!你有所不知,其实我和云珠从小就失散了,这些年我天南海北的到处找她,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不两个多月前终于让我找到了她,骆云天的眼神里满是自责:“都怪我当年没有保护好她才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现在她回来了我当然要好好补偿她了”!
“这么多年了,那骆兄你又怎么确定她是你妹妹呢”?
“我和云珠各有一枚银锁是我们出生的时候父母送我们的,银锁上分别刻着我们的名字“云天”和“云珠”!两个月前我去无忧城办事无意中看见两个小贼在瓜分赃物,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手里的银锁就是云珠的,于是就抓了他们询问,他们说是抢了一个女子的包袱得来的,我就带着他们在无忧城找了两天,最后在城郊的破庙里找到了云珠,他们说银锁就是从云珠身上抢来的,而云珠也说银锁的确是自己的,包袱也是被那两个小贼强走的,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发着烧,要不是冥冥之中让我发现那枚银,她恐怕就是病死了也无人知道”。
听完骆云天的一番话沈木杨虽然表面上面容平静,可是内心却别是一番滋味,现在的他可以肯定云珠就是轻羽,就是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可是明明就是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却如同远隔天涯一般,轻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将自己忘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