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风和轻羽向老翁告了别,划着船朝雾灵山驶去,看着船在江面上越来越远,那老翁站起身来,一挥手一张人皮面具从脸上揭了下来,原来这人皮面具下面竟然是张俊俏少年的脸,少年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那少年癫了癫手上的银子自言自语说;“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人!要是能多遇见几个就好了”。
少年拿着轻羽的钱走进了一家酒店。
“小子!上次没把你打死你居然还敢来”!一个伙计举着拳头一股要打人的气势。
那少年把钱袋提溜在伙计面前左晃晃右晃晃,只见那伙计立马放下了拳头两只眼珠子盯着钱袋转来转去,转瞬便笑脸相迎了起来。
伙计咧着嘴半弯着腰凑到少年面前说;“龙小爷,不知您今个是想吃点什么啊?今个有新打的鹿肉要不您尝尝”!
“鹿肉就不用了,给小爷我来坛上好的花雕,在来个肘子,小爷我要带走”!
少年从钱袋里掏出一定银子,仍到伙计手里说说;“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还你上次欠的”!
伙计接过银子眉飞色舞的朝厨房走去,不一会便提着酒和肘子走了出来。
那少年接过酒肉,转身走出了酒店。
伙计看着少年的背影自言自语说;“呸!你个小瘪三”!
少年提着酒和肉走进了一间茅屋,茅屋破旧不堪,好像随时都能塌陷的样子。
“义父!我回来了”!少年把酒和肉放在屋里的一张破桌子上。
“你这小子,又上那里野去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屋里摸索着走了出来,眼睛显然是看不的,男人走到桌前嗅了嗅桌上的酒坛子说;“恩!这可是上好的花雕啊”!
“义父!您真是嗅觉惊人啊!我这都还没开封呢?您就闻出来了”!
“来来来!过来”!男人向少年招了招手。
少年屁颠屁颠的便朝男人跑了过来,只见男人一把揪住了少年的耳朵。
“义父!疼疼疼”那少年呲牙咧嘴一脸痛苦的表情。
“说这酒从哪来的!是不是偷得”!
“义父你先松手!松手我就告诉你”!
男人松开了揪住少年耳朵的手说;“从哪偷的”!
“不是偷的!是别人给的”!少年揉搓着那只被揪的通红的耳朵!
“胡说!你别以为义父看不见就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从小到大你一说假话我一听便知!所谓害良曰贼,窃祸曰盗,难道师父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说到底是偷了人家的银子还是偷了人家的酒肉”!
少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说;“我既没偷银子,也没偷酒肉,若是我说了假话,就让我口舌生疮,一个月不能吃饭”!
“那这酒是从那里来的”!男人也气冲冲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酒是我买的!银子是一个姑娘给的!早上李老伯病了,不能出船,我便向他借了船,想度些客人赚些钱,您也知说李老伯是江上的老船工,过江的人也只坐他的船,所以我就用师父教的仪容术,乔装成了李老伯的样子,谁知一上午都没有度客,我便在船上睡觉,船不知不觉就飘到了江中心,我正睡的香,忽然听到有人呼喊,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男一女在江边想要渡船,我便划到岸边问他们去哪儿!没想到他们居然要去雾灵山!后来我不肯去,他们就给了我银子,买走了李老伯的船!然后他们自己去了”!
“那雾灵山是什么地方您又不是不知”!
“那你怎么不拦着他们呀”!
“我拦了可是他们不听啊!我能告诉他们的都告诉他们了!可他们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有什么办法啊!我本来想给师父买些酒肉,然后把剩下的钱给李老伯送去,没想到一进门就给师父你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那男人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哎!看来这雾灵山上,又平白无故的多了两条冤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