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秋天的美是任谁都不能改变的那种。在大家都选择旅游度假的国庆中,我只能像个男人一样孤独地去写作。显示器上的文字离开了香烟的熏染,仿佛脱了营养的孩子,骨瘦如柴。
北京的天空,阳光总显地很慵懒。一个男人写纷乱冗长的故事,自然寂寞,接着便会抽烟。等燃尽的烟头烧到食指时,才意识到我于心月恍若隔着一扇门,一条路,一个季节,乃至一片云也似的流年。
国庆长假很快过去,“红叶林”的约定便摆上了日程。
在这场没有彩排的约定里,我的生活离了谱似的,突然找不到重心。
我清楚的记得10月10号恰是周日,我早早踏着山地车来到了“红叶林”。一切都更加新奇却并不陌生,清爽的光泽从林间投向一片一片的坡地,筛下一层枫叶的影子。这里没有声音,班驳得像一个梦,一个安静的梦,梦里正酝酿着像童话一样的爱情。
风景虽美,却勾不起我半点兴致,我抚摩着2年前刻下我们名字的那棵枫树,默默等待着爱情的重访,哪怕一种异动都会挑动我敏感已久的神经。树上的名字经由岁月的刻画,已经“长大”,2年的时光如水流淌。
正如刘德华歌唱的《今天》,为了爱,所有的风霜早已无所谓。盼了好久,终于盼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想着想着……泪,竟然不在的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我在小坡地上躺下,一片红叶悄然而落。我举手去接的一刹,腕上的手环被一缕阳光映射的剔亮。后来我闭上眼,幸福地想着什么,再后来,我幸福地睡着了……
朦胧中,耳朵一阵**。我敏感的大脑告诉我身边有人来了,而且是个女孩子。
“心月!”我睁开了眼睛,面前的女孩却让我目瞪口呆。
“怎……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我在女孩面前很少口吃。
“呵呵,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不记得红叶林之约了吗?不过,没想到你来的还挺及时。”
“当然记得,可怎么是你啊?我跟心月约定今天见面的啊!”我一头雾水。
“切——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呀!难道你忘记了答应我的第二个条件了?”
她一提及条件,我恍然醒悟,额头上顿时沁出一层冷汗。
“赵敏,你——你比赵敏还可恶!”
“随便你说什么,反正君子之约,我们必须履行诺言。呶——给你!”她说着递给了我一样东西,“我说过今天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的!”
“是什么?”我刚要接过来,又缩了回去,“我不要听,也不要你的东西!我只想见到心月!”我失去了控制,“你快滚!快……”
“心月姐今天真的要来吗?看来我今天是多余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今天的约定,你也没跟我说过。”她似乎也在自责,“那好吧,我先代你收着它,等机会再告诉你,我走了!对不起!”
我保持沉默,因为我顾及不到眼前女孩的尊严。
她转身走了出去,我看着远方,大喊:“为——什——么?你为什么还不来?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红叶林之约了吗?”
这时,依依的电话传来40和弦的振铃声音。
“喂,心月,真的是你吗?你等着啊,小野就……就在我身后!”依依疯狂地跑了过来,“小野,小野,是心月!是心月!”
天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