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像沙漏里的流沙一般,悄然流失。转眼,新的一年又上演了。姐姐问我今年多大了,我抬头望了了望天空绽开后继而湮灭的烟花,笑而不答。
因为我对于这种加一再加一的游戏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可是,这个简单的游戏轮回了几千年,却又不得不说明它的内涵与深奥。
丫丫没有回家过年,只给了家人一个完美的借口。我想安慰她,却总感觉在这个时候,我还是保持沉默对她最有利。我只好为一个被感情伤害的人去祈福,也为所有被感情伤害的人去祈福。
我在三思之后,还是决定再去拜访柏家一趟。可是柏家的反常景况让我更加空凉。
柏伯父在躺椅上,嘴里叼着“中南海”,吧嗒吧嗒的抽着。袅袅的烟圈映着与节日不符的气息。
“伯父,新年好!我来给您拜年了!祝您……”我的祝福话还没说完。
“小野啊,不要多礼了。”伯父把话抢了过去却又顿了起来。他有续了一根,然后甩灭了火柴。“小野,你是个好孩子,不过,以后就不要来柏家了,伯父与伯母对不起你!”
我的身子向后张了张,踉跄了一下。
“伯父,伯母呢?你刚才的话我明白,其实我——我知道我跟心月不可能了。因为她现在很幸福,只要她能幸福地生活着,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快乐!”我融入了这个另人窒息的氛围。
“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我要跟心月的母亲要离婚了!离婚协议都已经拟好了,她现在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伯父的烟柱自燃了一半,升腾出缕缕的愁绪。
“为什么会这样啊?伯父,您跟伯母的感情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我轻声问道。
“哎……世事难料,人总会变的。我想告诉你,心月也会变的!心月从进了那个圈子是有了不少钱,每月都给家里邮寄许多,可是钱真的不是好东西。你伯母她现在迷上了麻将,手气那么差,还要硬撑。而且脾气越来越坏,好象就她有钱似的。这个婚不离不行了……”
“伯母怎么会这样啊?我上次感觉就有些不对!伯父,为了心月,我想这个婚还是不离的好!”
“没什么,我已经跟心月说了,因为我不想让她受到无辜的伤害。”
“伯父,您有心月的联系方式?您……您能告诉我吗?我现在几乎跟她失去了联系一样!”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问及这个问题。
“嗯……好吧!”伯父把地址与电话写给了我,我当时如获珍宝,激动地吻了吻那张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