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老天一直在下雨,北京的这个时节,雨总是下的变幻莫测,反常得像更年期的女人。湿雨粘贴在身上,感觉十分不爽。
我躺在那张“寒冰床”(经常在床上锻炼仰卧起坐的硬功夫而得名)上,手里拿着安娜第二次送我的画,心里流淌着一种莫名的温暖。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画面上的“蒙娜丽莎”换成了我的素描。看得出来,画地很用心,连我额头上的那颗“美男痣”都描绘得入神三分,与“蒙娜丽莎”的神秘微笑相比,魅力系数有过之而无不及。
由于是周末,加上雨天,我没有出去,所以显地很无聊。无聊的时候我总会想着打个电话给谁,就像二鸟虽然不饿,嘴里却总要嚼着薯片一样。
寝室的电话在我手机下岗之后,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主要通讯工具。卖电话卡的那哥们说我为电信事业做了不少贡献,所以免费赠送了我一张“贵宾卡”。
电话先是给依依,可是不通,郁闷得我差点把电话摔掉。我抬头瞥了一眼老大的床铺,他也不在,自然我就猜出这对野鸳鸯肯定鬼混去了。
第二个电话是给安娜的,不过通话之前,我还是象征性地看了看老三的床铺,幸好他也不在,否则我怎么也不会去主动给安娜电话的。
电话接通:“安娜,谢谢你!我很喜欢你给我的画,画里的我比现实中还帅呢,不,是还艺术呢!哈哈……”
“喜欢就好好珍惜,很高兴你能接受我的创作!”
“那次,我在酒吧里做的事情还请你原谅,我知道你不让我喝酒是为了我好。我的行为可能有点,有点过分……”
“我已经忘记了,酒还是少喝点好,我认为!”她抢过我的话。
“安娜,你给我的护身符与这幅画我都会好好珍惜的,谢谢你!”
“你都说两次了!呵呵……”
我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找不到台词了。
“哦……对了,我还想知道你是不是“追梦”?”我的话刚问完,老三折好雨伞进来了。
“哦,以后再说吧!谢谢你,再见!”我挂上电话,因为我知道情感是个滋事的东西,你越是掩饰会越惹麻烦,毕竟我很想成全他们两个。
“追梦?是谁啊?好美丽的名字,你小子不会又交桃花运了吧?”老三问道。
“是个网名而已!人长地帅,自然粉运连连咯!”我若无其事地回答着。
“你啊,准确地说是想那个“柏心月”想疯了。知道吗?哲学家说过:一个人如果对一个事物的真实性产生怀疑,他就会用虚幻的符号去替代它。我怕你是网恋啦,咯咯……”老三总是这样谆谆说话,一副老生的样子。
他一提及心月,我的心“咯噔”一下。似乎冰雨不是打在玻璃上,而是打在我的心上一样生疼而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