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欲给丫丫电话,却又把手搁了下来。因为在丫丫的爱情领域里我真的无法插手。
我只好诅咒那个万恶的欧阳泽,顺便也捎带着他的孪生哥哥欧阳峻,因为我怕他也不是什么好鸟,更让我担忧的是心月现在就在狼口。
我很想为丫丫鸣不平,却始终没有想出万全之策来。其实丫丫作为女人太脆弱了,她几乎成了爱情的牺牲品。可是爱情就是这样,人往往在被伤害的同时还要去掩饰内心的苦痛,希冀能有真爱来代替那种折磨!
“五根,你的衣服快臭了!从国庆节就泡上,接近1个月没动,里面都有微生物了……”谢亮吆喝着,像个婆婆。
“知道了!”
“还有啊,今天是你值日,瞧宿舍的卫生——惨不忍睹啊!”
“好了好了。到达一定极限,二鸟会义务劳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从与心月分手之后,我的衣物就邋遢的不堪入目,二鸟就跃居我们宿舍的卫生标兵了,迄今没有能超越他的。所以宿舍污染都是我们生产,他来自救,这点很让我们折服!
“二哥,又要劳驾你了,不好意思啊!记一等功一次,不载入档案!”我央求道。
“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听到你叫我‘二哥’啊,难得!”
我用笑颜应对他的不满。
其实这一招是跟老大学的。刚入寝时,老大在我上铺,他每次上床后总让我递这递那个,还用诡笑来迎合我的不满,一看就是修炼成精的千年男妖。没想到,这招挺灵的。
“哎呀,不好了啊,五根!你的什么文件被我洗烂了啊……”
“什么文件,我看看?”
一张叠的整齐有序的宣纸被打捞了出来。
天呢,那是安娜送我的“蒙娜丽莎”素描。该死,怎么没掏出来呢?一藏就是半年啊,早知道就不让他给洗了。
我想赶紧收起来,然后放到窗台上晾晒,怕被谢亮发现,那小子是个醋桶!
没想到,这小子却来到我跟前:“是情书吧?我帮你宣读一下啊!”
他撕扯的同时我想争夺,却没想到蒙娜丽莎分了身。我当时郁闷地就朝谢亮一拳头。这一拳头里凝聚着我对丫丫的怜悯,对欧阳泽的痛恨,对心月的思念,对安娜的歉意,对自己的无奈,却没找到对谢亮的什么理由。
“对不起,拿你出气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切,简直莫名其妙!你老婆是明星就如此放肆啊?”谢亮一脸的不屑。
而我,看着手中摇曳的画,难受到达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