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那只笛子在斜阳的余晖里浸渍着寂寞的滋味。晚风习习,拂动着我弥远方的眼睛,我吹的曲子是那首《乱码》。
国庆最后一天我就返校了。当天晚上我就来到了“相思树”酒吧,可是我遇见的不是阿来,却是安娜。她穿着一件米黄腈纶 的背带裙,很好看。
我笑了笑:“嘿嘿,怎么是你啊?阿来呢?”
安娜故意皱了皱眉:“怎么,不想看见我啊?我是来帮我表哥的!他国庆度假还没回来呢!”
“呵呵,我……我怎么一见到你就没台词了啊?怎么样?小假过的还爽吧?”
安娜浅笑道:“怎么叫爽怎么叫不爽?给个定义呗……呵呵……”
我摸了摸头:“哎呀,我只是在找话题,没想到问的这么无聊。安娜,我总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你!真的,还有你跟——谢亮那小子怎么样了?有时女孩子也要主动一点才好啊!”
“你找了半天把话题找到了别人身上?谈谈你啊,心月姐来信了吗?”
我摇了摇头,唏嘘了一声:“没有!”
“哦,那男孩子更要主动一些啊!其实女生的心思你们是猜测不来的……”安娜一边若无其事得说着,一边打理着吧台上的物什。
“给我一瓶白酒好吗?外加一盒“中南海”!”我总是在无助的时候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不行!我不想看见你一直这样沉沦着……”安娜似乎很生气。
“晕,为什么?我是顾客,顾客是上帝,上帝想要什么,你就必须满足什么,Understand?”要知道,我是第一次这样被拒绝。
“我就是不卖给你,我想看见一个阳光的袁野,不想看到一个迷醉的颓废的忧虑的感伤的落寞的袁野,还撑着一个大男人的身架!”
“说完了?”
“还有一个形容词——自虐!”
“哈哈哈哈……那是动词好不好?你不卖我照样喝的到,呵呵咱们走着瞧!”我顺手把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拿出来,仍到柜台上,“给你,我袁野命大,不需要这个!”
我刚走了几步,又回来了:“给我,既然是给我了,我就不能再还你,我需要它!”我又一把把“护身符”从她手里扯了回来。
扬长欲去的瞬间,我看到安娜呆子似的在吧台边上,脸上挂着泪。
那一刻,我似乎野蛮地有些过分。其实,我在冲动的时候,总容易伤害别人,哪怕只是一个玩笑。
“嗬!臭小子,你还真在这啊!你昨天跟我说今天来,来了怎么也不找我去?我明天就要跟你一起读书了,你也不为我高兴高兴?”天呢,柳依依风火地闯了进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安娜,她的眼神更加让我无奈。
“依依,我想喝酒,你能帮我吗?”
“你?你除了喝酒像个男人,你想想你还算个男人吗?”依依瞪大了双眼吼叫着。
“你不要这么三八好吗?今天是怎么了,个个都像母老虎!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