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很敏感的词汇。我不想把我的爱情编写成剧本,因为爱情没有模板,我的爱情只能做我自己的青春标本。
烟花岁月中,我渐渐长大,大一终于告别,4年的锁链青春总算删除了1/4,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50
2003年的夏天酷热的很,我黑黝黝的肤色再次上演。一个更像男人的小伙子在京城的大马路上流窜着,像是一条流浪的狗,找不到回家的路,还要硬伸着舌头去舔食这个“人才挤挤”的城市。北京的夏天是个难熬的季节,我却在这个季节里蒸发着。
我没有回家,因为我曾经夸过海口:到了大二,怎么也不能再叫父母养活了。我想凭借一个男人的种气去赚取自己的生活费用。我的口头禅之一就是:我不笑傲江湖,谁笑傲江湖?
可是北京是个现实的城市,直接一点说,就是“伯乐”太少,“千里马”太多,而我是一匹还未走过一里的小驹子。舍下架子,在一个“可可了”餐馆里做了个服务生,总算是有了个着落。跟女老板谈判了1个小时零六十分钟,总算把身价抬到每天20块钱,谢天谢地,她是笑着答应的。因为听前辈们说,很多北京的老板嘴里镶着“金牙”,很少笑的,只要笑着答应的事儿,没准就能成。哎!就算“可可了”吧……男人总有低调的时候。
“包身工”似的生活折磨了我接近一个月,超度的劳动量折腾地我原本就很瘦小的身躯跟个未发育的山鸡似的,好长时间都不敢接近女色,生怕脱阳而终。
一个炎热的傍晚,我为一个广州的饭客端一碟“白切鸡”,心里走了神,猛然想到那次在广州心月所提及的“白切鸡”一幕,我平稳了好长时间的心又漂流了。一走神,就把“白切鸡”端错了桌,要菜的那厮竟然出拳打我,还嚷着找老板。我怎么会吃这个窝囊气呢!怎么说也是在北京混的。我挥手给了他个“大力金刚指”,“大力金刚指”是我跟倪小宁学的,当时只是好奇,没想到在这个公众场合给我争了光,出了气。这个饭客竟然被我搞哭了,嘴里直嚷:“你……你这个服务生太败坏首都声誉啦,北京治安好好差哦……把你们老板叫出来……”叽里哇啦的广东话我听的不是很明白。
最后处理结果我的打工工资被扣除50%最为人家的医药费。那厮不服气,非嚷着要去警局。我当场气晕,索性连另外50%也放弃了,又给了他一拳少林六合拳。没想到,这一拳不打紧,把他吃的生猛海鲜全打了出来,吐了我一身半消化的食渣。保安还是把我带到了警局,说实话,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还有点紧张。
我把高傲的头低下,盯着地板发呆,心里想:要钱没有,要命不给,随你们处置吧!阿门,不要让我太难堪……
“把头抬起来,录口供!”
我缓缓抬头,眼光里游离着恐惧和不安。
“啊,是你?柳从文?”
“哟,怎么是你啊,袁野?这个地方可不是什么风景名胜哦!哈哈……”说着柳从文似乎意识到旁边的书记员在惊诧我们的谈话,就故意干咳了几下。
他在女书记员旁边嘀咕了一番,然后诡秘的笑了笑。书记员会意地离开了,我似乎找到了救命草。
“你可以走了!”柳从文用生硬的严肃的表情命令我。
我很会意:“Yessir!”我做了个立正状,转身要出。
“袁野,你等一下!我有话给你说。”他又叫住了我。
“嘿嘿,您的计划不会改变这么快吧?”我扮着鬼脸,问道。
“呵呵,你多虑了!我是想谢谢你上次帮住我!我还没好好表示一下呢!”
“哦,小Case!我袁野生性以助人为快乐之本。这点东东就权当为你们做阿sir的效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