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阿来的电话,心里却犹豫了起来。一场感情的单挑可能由此而生,我是罪孽的。
“阿来,我是袁野!恭喜你啊!”
“哟,真的是你啊?哥们,最近可好?好久不见,不会还是那么帅吧?那样会令很多男人嫉妒的……哈哈……”从电话里可以揣测出阿来春风得意的样子。
“阿来,我想……”我木讷起来。
“怎么了,怎么吞吞吐吐,你一定有心事,我知道的!”
诚如其言。
“阿来,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因为这样做似乎太不公平,甚至是在制造罪孽。”
他犹豫了一下:“没什么,你说吧,我这么多年来,什么事情都看开了,人嘛,马马虎虎过一辈子咯……”
我没意料到他的坦然。之所以说不公平是因为告诉了阿来仲老师离婚的消息会引起一场无谓的风波,而保持沉默,我会感觉一种失责,如此矛盾,如此复杂。
我有些无奈了。
“哎呀,什么事情你说呗,搞地神神秘秘的。”旁边的安娜也俨然不耐烦的样子。
“说啊……”电话里阿来一直催促着。
“阿来哥,仲老师她离婚了。”我平静地吐了出来。
“袁野,你再说一遍?”他紧张的声音有些失真。
“我……我说仲老师他离婚了,而且她又把原来的“相思树”盘了下来,继续进展着原来的酒吧生意,我曾多次看到她喝自己泡制的“珍珠奶茶”。听一个朋友说,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最爱的人不是他前任老公,而是你!”
我一口气全说了出来,连给他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即使我知道后果是很残酷的。
“她怎么这么傻?呵呵……我现在也是一个即将为人夫的男人了,为什么她又……”阿来的语言失去逻辑。
“她现在很想见你,我敢保证她真的爱你!”
“袁野,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表哥刚刚重新获得了幸福,你为什么又来干扰他?”安娜想阻止我。
我也感觉到自己的做法有些荒唐,可是我知道爱情的真谛不是表面的幸福,所以我想拯救。这其中,我可以坦白,搀加了自己的感情元素,而且是拿阿的爱情作为一种寄托了。
“你等着,袁野,我会尽快回去。婚礼取消!”
言辞镇定,钢硬如铁。
我的电话“啪”地摔到了地上,望着安娜,我无语了。
“我表哥怎么说?”
我的嘴唇嗫嚅着:“他要回来。”
“疯了,全都疯了……”
是的,我们成了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我们只为了拯救一份即将沦落的感情和一份迟来的爱而已,我们是否付出了太多,得到了太少,走的路太曲折,可是,又何妨呢?就像想我一直都不明白一首歌词的含义一样。
屋顶上的小鸟
是不是你
天上飞的白云
一定是你
因为我知道
你喜欢你向往自由
心月,我想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