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殊的原因,须乙只想一个人走走,冷静冷静头脑,就让须杰他们先回去了。
关于洛思雨的事,须乙觉得虽然一直有抱怨,事实上已经不是抱怨的成分了。或许这一次让她吃个教训收敛收敛也好,可为什么,须乙老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不知不觉的爬上了楼,果然,学校已经换上了一把新的大锁了吗。须乙看着手心里这一枚钥匙,一阵发杵,收好这枚在没有什么用处了的钥匙,须乙也下了楼。回家的路上只有一段路有路灯,昏黄的光晕让影子重重叠叠,深浅交错。须乙低着头想事情,不可避免的看着路面的影子发呆。便一边有了像孩子一般的心态。
开始踩影子。
踩影子,踩影子。抛却烦恼,“额,奇怪,影子有这样形状的吗?头的部位在我的脚这边,脚的部位却在......路灯那边?”由于白天的事情,须乙还没缓过神来。是我变蠢了吗,擦了擦眼眸,须乙猛地向着那边看过去。一切却又都恢复了正常,什么都没有,地上只有各个方向延伸的须乙自己的影子。路灯哪里空空荡荡,只有睡不着觉的虫子在寂寞的清鸣。
“喂喂喂,别吓我啊。说起来,我为什么要逞强让须杰他们先回去的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人在一晃的刹那,视角总会在莫名其妙的时候一惊一乍的看错什么东西。须乙也是这样认为,鬼怪这种东西,嘛,不存在的话,须乙不会去否认,可是,无法避免的。他控制不了自己所拥有的害怕的这种情绪,就在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已经吓到了他。
想想吧,其实很简单。想想洛思雨的事,想想梦域的事,想想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转移注意力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接下来,似有若无的,总在须乙的眼梢或者转眼之际,莫名的东西和恐惧一起缠着须乙如影随形的。须乙提着心,假装不在乎的走着,直到走进黑暗。黑漆漆的道路只有月亮的光芒,须乙从不带手电筒以及任何照明工具的。这条走了10几年的路,用不着。须乙强装淡定的走着,所幸,并没有盘旋在须乙脑海里的那些恐怖的事发生,一切只是他在恐惧缠绕时产生的错觉以及幻象,须乙这么认为着。
轻轻松松的进了家门,纪颜也不知道怎么了,即使须乙回来了打了招呼,她也没现身,只是轻飘飘的在角落用着飘渺的声音和须乙回了个招呼。须乙想着今晚的较量,也没太在意,也很快就睡了。
现在经过纪颜的调试,须乙即使纪颜不在身边的话,要保持那种战力无双的状态也是可以的,只是次数限制在3次,而持续时间就看体力如何了。
而今晚上的须乙的目的不为别的,就是准备和须誉刚,毕竟须誉征召的都是新兵,再怎么训练应该都是不如须乙这边身经百战的士兵的。而且,须乙也有领着部分大军准备试试有了改变之后的须誉的水到底多深的想法。
两军阵前,须乙和须誉各自斗得不可开交。须乙觉着得保存体力,为一会的军战做做准备,大概须誉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打不了一会儿,两人不谋而合的各自退走。这可不是须誉会做的事,看来改变相当大啊。须乙思忖着便自行撤至军中。
不久,须誉那边开始有了攻势,须先须风带领着两方骑兵从侧翼开始包抄过来。
想避开前方的长枪与刺桩吗,可是这样又能如何,须乙自信的勾起嘴角,带队直接从中路直接突向对方军腹,弓矢如蝗,须乙却全然不惧。后方,须凯摆开阵势阻须先和须风两翼骑兵,自己则和须熙率领骑兵正面冲击。须誉那边见箭矢也不能阻须乙分毫,突然前军后撤,居然摆出小型投石机。须乙冷哼一声,令须熙转移到敌军侧翼,自己这边化整为零分散冲向敌军正营。投石机没了密集的目标,作用很小。很快就被须乙领着人马冲到跟前,须誉也很果断,全军几乎放弃阻截,举盾后撤。也不着急反攻,须乙打的火热,哪里容得须誉退走。立马挥舞着枪花杀开了一个缺口。须熙眼看须乙打破了缺口,忙率领人员跟上补上。就这样,须乙一路冲杀直至敌军后部,也不见须誉上前阻挡,而须誉只是一部分一部分的放须乙这边的冲进来,然后堵上,随后只是调兵遣将欲将阵营合实前推。须乙感觉不妙,冲至后方,忽见须誉大军背后,整整齐齐的摆列着又一整只部队,目测大概是须乙所带出来兵力的一倍。
须乙暗叹一声,“不好,这家伙,这么狠。居然完完全全的放空大营和城防,将全部兵力都拉到了战场。”可恶,须乙急转马头,可是却被斜刺里冲出来的须誉挡住了。
“既然来了,就别这么快走。”两人斗在了一起,而须誉这部分躲在后方的大军已经开始了冲锋。
可恶可恶,这家伙猜到我要在正面战场一试究竟,所以才敢如此做法,不顾城防,不顾后方的领土,直接牵引出所有的兵力。可恶,须乙是怎么也没想到,须誉会这么决绝。就像一个赌徒,直接就全部梭哈了一般。不,这不是赌,这是准确的把握住了须乙的思想行动。可恶,接下来怎么办。他如果回不去下令撤退的消息,搞不好,这一次,真的就交代在这了。不,绝对不要,绝对!
须乙一边想着办法,一边抵挡着须誉的如潮攻势。须誉的后续大军已经渐渐压上,而前面的大军虽然劣势,可是一直故意引诱着须熙他们的渗透。而之前的须先和须风则是已经渐渐的绕到了后方。
包围网,渐已成型。可恶,可恶。
有什么方法能让须熙他们撤退,鸣金收兵?须乙眼睛一撇,对呀,现在他正好处于须誉的中央靠后的心腹地位。想到这,须乙专心对付起须誉起来。
“哼,你还有余力想别的吗?”须誉自信的说道。
“当然,你以为你藏了一个军师我就输定了,第一次我不过是没能料到而已。这一次,故意试探试探你们而已。我带兵和你正面硬来,你所带大多为新兵。若是你真敢应敌,想必必定是以量来弥补质的不足。所以,我早就料到了你会带比我多的兵力来此一战。既然这样,大营必定空虚。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孤注一掷。哈哈,天助我也。”须乙大笑。
“呵呵,你也就这一会能这么从容的笑了,告诉你也无妨,这的确不是我的计谋,而且,他也早就料到你会如此说法来迷惑我。所以,死心吧,你根本没有派人去袭击我的大营。”
“哦,是吗?你真这样认为。”须乙冷笑一声,侧身一个旋刺,接着说道。“须杰这会不知道到了哪里了。”
”而且,对不住了,你的伤还没好透吧。“须乙回身抽出佩剑一个劲劈,随后甩枪瞄准须誉的弱点重重一击,震开须誉之后,然后调转马头,接连挑死拦路士卒。冲着须誉后方军中的传递信息的铜锣,重重的击去。鸣金之声,响彻云霄。须誉这边的人不知发生了何事,不知为何突然听到了撤退的消息,也是趁此良机。须乙骑马飞奔而回,须誉没有办法,只得复又击鼓,传令进军。让大军继续压上缠住。
须乙这边抽身而出,指挥,须熙往后,命须凯发出暗号,让安排好接应的熊孩子出来,冲破须先和须风的拦截,随后全军后撤,一路丢盔弃甲,大败而还。
须誉也没追,估计也怕须乙偷袭后防,毕竟现在就像是足球里没有了守门员一样。在说,须乙的有生力量也不少,想乘胜一股拿下也不现实。
须乙二度兵败,士气低下不说。自己之前的信心和锐气也是逐渐受挫,说起来,须乙在梦里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当然受不了这会儿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刚刚说的那般自信不过是马后炮一般的推测再加上虚虚实实的诈骗想迷住须誉而已。
可恶,那个人料对了他所想的一切,就像是有一双眼睛,洞悉了他的想法,对方很熟悉他的行为和思考模式,须乙觉得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只依靠自己了自己对别人完全不熟悉,而别人却对自己知根知底。须乙想着,撩开了帐帘,走了出去。
”须凯,须熙,熊孩子,包括还没赶来的须杰,我需要你们的帮助。“须乙默念道,对,他还没有放弃,因为,他有着绝对不能输的理由。”
睁着眼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须乙早早的就醒了,接连两次的失败想要不介怀那是不可能的。看着黑黑的空气,弥久。角落里传来平淡的一句,“放心。没问题的。”
这算是安慰吗?须乙心里笑了笑,转过身子,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不管是在梦里还是梦外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