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是怎么了?脑子烧坏了?”须乙看着窗外天边的云朵嘀嘀咕咕着。昨晚的梦依旧记忆犹新,那结结实实的打击感和疼痛感在记忆里尤为突出。“fuck。”吐出会的不多的英语单词之一,须乙就不得不拉回视线,毕竟是在上课中,视角还是锁定在书本和黑板上比较妥当。
月假很快结束了,就像吃一顿饥饿了很久后的晚餐,一瞬即逝。须乙打着哈欠,撑着脑袋勉强睁着眼睛看着书面。他现在在教室里,懒散的态度注定他的学习不至于惨不忍睹但也不会跻身一流。一个月的艰苦学习又来了,很难熬,也得熬,不是吗?他是走读生,所以上完晚自习自然还要摸黑回家的,路上的伙伴就只有小杰和须凯这两个货了,乌漆麻黑的路上倒也不算害怕和无聊。
到了学校也好几天了,可惜,那个梦似乎消失了,每天他倒头就睡,然后就是被小杰和闹铃叫醒。像是一只行动缓慢的zombie一样洗漱完毕,无聊的机械般的生活,有开始了转动。
当然,沉闷的学习氛围下,不找点乐子,不分心搞点噱头调剂一下。即便是他须乙一整天能够坐着不动神游仙境,也是不能蛋定的。因此,课外活动和课上的小动作和余兴节目之类的必然会被开发出来。
须乙的同桌是个很秀气,身材娇小,正太般的存在,也是个用功努力,且能被他忽悠的好孩子。别看须乙这幅挫样,他也还是有点能耐的,数学,物理这一类他都可以解决一些疑难杂症,虽然考试是半叼不叼,偶尔很叼的样子。这或许是兴趣一类的使然吧,再或者,就是须乙经常因此自我膨胀说的拥有着宇宙无敌的智商吧。当然,人人对此都是嗤之以鼻。
小正太余明璞在这些问题上都会请教他一二,估计这也是他甘愿被忽悠的一个因素吧。不过说来这么多,只是介绍一下须乙的同窗好友,他也并没有龙阳之好。随后便在须乙的喷嚏连连中,一节课一节课的伴着铃声周而复始。
晚自习,前排的熊孩子反过来说道:“喂喂,你们知道吗,明天似乎有什么大动静呢,有什么大人物要来我们学校呢。”
“把你对于八卦的用心提一点出来,你的学习也不至于如此惨不忍睹。”小璞头也不抬,勿自写着作业讥讽道。
“1米5。”熊孩子淡定的语速说着淡定的话语。说起来,熊孩子的话本名是熊槐,因此慢慢的就成了熊孩子和孩子的叫法了。
本来淡定的写着作业的小璞的脸立马黑了。
眼看战争一触即发,须乙叹息一声。一掌按下蓄势出击的小璞,转而对着熊孩子说道:“那么,那个什么大人物来的意义呢?”
熊孩子两手一摊,“不知道。”
小璞早已停下笔侧着头不屑的吐了两个字母:“sb”
“什么!你个小不点,压缩饼干再说一遍!”熊孩子旋即顶了回去。
“你个白痴笨蛋蠢驴。”
须乙拉开两人,然后将落在书桌上的书又加了几层,隔开两人后,打着哈欠,看向了窗外。
“切。”两个小学生也各自住嘴各自干起自己的事情来。这两人的争吵由来已久,熊孩子这个神经大条的人第一天就对着长相可爱的小璞嘲讽他是个萝莉,结果,可想而知。这是一切战争的根源,也是吵闹的伊始。
须乙对此的看法和做法是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态度,不过,偶尔还是得制止一下,例如现在,晚自习中。不过,不管他们怎么吵,其实,两人不吵的时候还是蛮合得来的,不然就不只是嘴上吵吵能够了事的。毕竟高中生,年轻气盛,很多时候都是叫喧着以拳脚解决的。
“明天有事要发生吗?啊~要是来宣布放假的人就好了。。”须乙看着漆黑的窗外如此期待着。然而。。
“诶。”须乙看着窗外的头很艰难的扭正,低下,看着书,拿起笔。
“你--出来下。”低沉且稳重的声音。
前方和左边的两人轻微的摇着脑袋,似乎还发出“啧啧”的声音。须乙像是吃了那啥一样难受,之前这两人对喷的时候怎么老王没过来。不服!不过,这也只是日常的一部分,须乙的校园生活所必须面对的。须乙悲壮的起身,走向门外的黑暗。
一天的序曲也就这么吵吵闹闹的结束了,在晚上又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之后,所谓的变化也在须乙似有若无的感觉中慢慢降临了。
闹钟的声音好烦,响了又停,停了又响;小杰的声音更烦,他还来不及回温一下昨晚的梦境,就被他爷爷给吼起来。一轱辘爬起来,秒换衣服,洗漱下楼,关门上学。看到小杰还在那等着,就一边打着呵欠,一边问道:“凯子呢?”
“他啊,早走了。”
“为什么?”
“迟到了呗。”小杰漫不经心的回到。
“哦,啊!他都迟到了,那,,,我们呢?”须乙醒了一大半,试探着问道。
“还好,只比他晚个10分钟左右。”
“呵呵。。”须乙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也难怪闹钟响了又停,停了又响,也难怪爷爷会吼他。
一溜小跑,然后就被老王抓着教育了一早上,不就迟个到吗,大惊小怪,又不是没迟到过。他在心里嘟啷着。
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等着下课。
第2节课后是例行早操,不过太阳也太露骨了点。作为迟到的二段惩罚,他得站到队伍前面领操。
哼,小看本大爷了不是,领个操而已,小场面。须乙在面对熊孩子的揶揄是豪气的说道。然而,事实是:我是不是该装一下肚子疼呢?须乙这般想到。
“5,6,7,停”须乙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僵尸操作,火辣辣的太阳,火辣辣的脸啊。耳边的嘲笑,窃笑,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笑声和天上的太阳一样,怎样都行,快点结束吧,这是须乙仅存的念头。头顶的阳光肆无忌惮的扫射着,须乙感觉自己的汗从脑门滑下,然后瞬间蒸发,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低下头,看着脚,化为灰白。
可惜,天不遂人愿,校长接过了话筒,开始训话。须乙头都懒得抬一下,自顾自在心里碎碎念。
他还在心里埋怨这埋怨那,马上就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广播适时的打断了他。
“那边那个低着头,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你,对,就是你,上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须乙也没啥心思去考虑是领赏还是领罚,就一步一挪的上去了。
话说啥时候换了个人啦,不是校长在讲话吗?这个大热天还穿着一整套黑西装的sb,严严实实的样子让人怀疑着这头顶是否是月亮的人,什么时候抢过了校长的话筒的?带着一些不成名堂的疑问,须乙走上了“主席台”。
“啰,给你,拿好了,下去吧。”黑西装交给他一个东西,然后再装过身的同时撂下一句“你骂我sb的事,我先记下了。”然后他就开始喊下一个了“那边那个女生,对,就是你。。”
“卧槽,我表情有这么夸张,这都能被他看出来?”一边嘀咕着,一边耷拉着脑袋下去了下完楼梯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摇摇头,又走回了队列。台上已经又换了一个人,须乙也没在去注意这一切,“这该死的天气,好热啊”就在他快虚脱的时候,黑西装终于宣布解散,说什么由于天气太热,什么暂时告一段落之类的,须乙没工夫听,离铉的箭指的就是他吧。
坐在教室,总算缓和下来,他才有精力去观察那个黑西装给他的盒子,拆开一看,原来是一块手表,还蛮精致的。他马上就替换了他那陪伴多时表带都要断了的电子表。对着窗外的光线以各种姿势看了看那个手表,对此很满意的须乙看着正在上课的老师,然后捅了捅旁边正认真听课的小正太“喂,刚刚那个黑西装都说了些什么啊?”
“你不是有戳在操场吗?”
“嘿嘿,这不是没注意听吗。”小正太听到后,回头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还是开口了“也没什么,最近不是发现了一个大墓吗,他是哪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这次来学校说了点相关事宜,顺便发发福利,还说这福利还有后续之类的,最重要的是,他好像要在学校里开个课。大概也就这些了。恩,那么你踩中的****呢?”
“什么叫踩****?这是人品,人品!”一边把手腕伸了过去。
“是块表啊,还挺好看的,不错。”然后就回头继续听课了。
黑西装须乙倒不感兴趣,不过他对大墓感兴趣,虽然不知道黑西装那些人怎么想的,不过对于白送东西,他当然欢迎。说起来,在下楼梯时就像汽车交会一样尽量拉开横向距离时的女生,似乎有点熟悉啊。
“须乙,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什么鬼?”须乙战了起来呆若木鸡,可恨的是,一起革命的同志们却丝毫不加以援手,这些家伙,只顾着偷乐了是吧。
感受着老师的目光渐渐变得危险,须乙苦叹一声“哎,今天真是好事多磨啊。”然后便是鹤立鸡群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