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葛万之飞茎不是想要毁掉桥吗,石板崩裂,万一在边缘呢!”
“也就是说,在一瞬间,赶在石板复原之前?”
“是的——”黄径行决然的一点头。
“不过,石髓流出来,沾到白简呢?我还真是,说不准,白简能不能扛住,和能够扛住多一会!”
“可是——”黄径行抬手,一比,说:“只要能扛到,我撬走石板,不也就足够了?”
“倒也是——”程雪一点头。“不过——”转念一想,又说:“时间,恐怕,真的来不及——”
“可是——”黄径行执着,说:“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不过——”一转身,程雪连同黄径行往回走,还是说:“筹划一下,还是,细细的筹划一下,再说吧!”
停住,两人距离桥几十步远,程雪细心筹划,说:“你气通神境,出阵龙飞出,直奔桥,引诱葛万之飞茎飞出,你——”脚尖一划。“以这为起点跑出去,直到桥边,需要多久——”
黄径行掂掇一下,说:“四五秒——”
程雪汗,说:“可是,葛万之飞茎击穿,缠住出阵龙绞碎,刚才,你是看到的,只是一下子,你跑过去,正好变成靶子让葛万之飞茎击穿和绞碎——”
“不过——”黄径行想了一下,说:“往前呢?我一冲,同时,出阵龙飞出,而且——”抬手,比划一下,说:“只要,相比出阵龙,到达桥,我晚一步!”
“可是,你插入白简呢?需要多少时间呢?”
黄径行说:“一秒钟!”
“不过,撬走石板,抱起回来呢?而且,首先,还是需要撬走石板是顺利的。”
黄径行说:“怎么也需要3、4秒。”
“好吧——”程雪吁了一口气,说:“你撬走石板,抱起,往回跑,脊背正好亮给葛万之飞茎,让葛万之飞茎穿透——”
“可是——”黄径行琢磨一下,说:“如果,葛万之飞茎击穿,绞碎出阵龙,紧跟着,不留下一点点间隙,你赤水血出击,直奔葛万之飞茎呢?”
一怔,程雪明眸闪亮,说:“这倒是,我怎么忽略了,咱们毕竟是两个人!不过——”掂掇一下,说:“要是,我直接射出赤水血,吸住葛万之飞茎,你跑过去,撬走石板呢?”
黄径行琢磨一下,说:“倒也是,省去二传手。”
“还有——”程雪勾起唇角,甜腻的一笑,掏出二十枚白简,说:“多带几枚,备用——”往前一递,黄径行接过,说:“多谢——”
程雪娇柔,往前一贴,说:“是不是心暖?”
“啊?”黄径行一怔,说:“什么,心暖?”
“是啊——”程雪连忙的一点头。
“可是——”黄径行低头,不由的尴尬,说:“暖——”
“什么?”程雪一怔,不由的恼恨,说:“怎么?难道,没有吗?”
黄径行一慌,忙说:“没,没有啊!”
程雪一撇唇角,怨愤,说:“没有,到底是有没有?”
黄径行无可奈何,含糊,说:“是,是‘有’吧!”
气通神境,一滴滴赤水血垂落,一层层的遮蔽住一片天,程雪喊:“冲——”同时,一层层赤水血铺天盖地射下直奔向葛万之飞茎,葛万之飞茎腾起,一条条乱扫,“啪——啪——啪——”一连串爆响,一片片赤水血崩碎飞溅,天地之间,赤红色扩散、蔓延,幕布一样的垂落。
一冲,黄径行直奔桥面,一块石板裂开,裂缝延伸直奔向石板之间的接缝,抵近,裂缝跟石板之间的接缝交叉,石板之间的接缝啪的一下裂开,黄径行手疾眼快,一连十几枚白简,接连,往下,狠狠地一插。
“咔嚓——咔嚓——”一连串声响,白简插入接缝,黄径行气通神境,狠狠地一推,可是,咔吧一下,白简折断,石板竟然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一惊,黄径行一伸手,连忙的推别的,程雪一声喊:“小心——”黄径行一怔,程雪急切,喊:“上边——”
黄径行仰头,无数葛万之飞茎分出枝杈,往下,竟然猛地一下直射向黄径行,黄径行头轰的一声响,连忙的一退,可是,目光投向白简,却又实在不甘心,猛地一下,一条条出阵龙飞出,直奔向白简,“轰——轰——轰——”一连串爆响,白简乱颤,可是,照旧,石板却一动都没动,SS渗出侵蚀白简,一条条枝杈斜着径直射向,“啪——啪——啪——”一连串爆响,白简一枚枚接连的崩碎,停住,黄径行一阵心痛,距离桥却只不过一步远,程雪不顾一切,气通神境,一滴滴赤水血垂落,连成一片,一层层的护住黄径行,忙喊:“快,回来——”
黄径行往后连忙的一跃,枝杈生出无数枝杈,“噗——噗——噗——”一连串声响,穿透一层层赤水血,猛地一下插入地面,一道道裂隙蜿蜒一下子散开,落地,距离桥,十几步远,枝杈慢慢地收回,黄径行呼呼地粗喘,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
“要不——”程雪过来,掏出纸递给黄径行,说:“另想办法吧——”
黄径行接过纸,一擦,可却依旧不甘心,说:“要不,再试一次?”
“可是——”程雪一摇头,说:“肯定没有的?”
黄径行说:“为什么?”
程雪抬手一指,说:“看,桥面正中间,放置着龟背!”
“龟背?”黄径行一瞥,说:“可是,怎么了?”
“这是镇守桥的啊!谁——”程雪叹了一口气。“至少咱们肯定没办法撬走石板的!”
落下,葛万之飞茎覆盖住龟背和桥,黄径行说:“可是,不撬走石板,又该怎么办——”扭头,目光投向穋木林,神色一变,不由的露脸,说:“难道,真的只能硬闯进去,跳来跳去的——”
“要不——”程雪明眸一转——当然,也不愿意硬闯进穋木林跳来跳去的,说:“中间的?”
“中间的?”黄径行一怔,说:“中间的怎么了?”
程雪抬手一指,说:“莓苔呗——”
“莓苔?可是,莓苔怎么了?”
程雪汗,说:“莓苔之下不是万丈之绝冥吗?”
“可是——”黄径行神情一变,苦脸,疑惑,说:“万丈之绝冥——”
程雪咳嗽一声,说:“万丈之绝冥生出莓苔,可是,相应的,莓苔也会生出万丈之绝冥,而且,确切的说,万丈之绝冥和莓苔是相互生出的——”
汗,黄径行说:“晕——”
“不过——”程雪一摆手,说:“你明白不明白,本就不重要——”
“可是——”黄径行一怔,说:“什么重要呢?”
程雪一笑,刁蛮,娇俏,说:“当然,是过去——”
拿过帆布,程雪一抖,平铺在地上,黄径行手拿着白简当铲子使用取下一点点莓苔轻轻地放在帆布上,莓苔生长,一下子扩散,程雪连忙的拉起帆布,说:“好吧,顶着,往里走——”
“可是——”黄径行抬手一指,心里没底,说:“真的没事吗?”
程雪一点头,说:“当然——”
“可是,你呢,怎么办?”
程雪汗,说:“你抱着我,不行啊——”
“这——”黄径行一怔,不由的犹豫。
程雪咳嗽一声,说:“毕竟,我损失二十枚白简,多心痛,你抱抱我,慰藉一下,怎么了?”
黄径行汗,不过,还是说:“好吧,我抱你——”
帆布落下,罩住黄径行,黄径行汗,说:“黑灯瞎火的,让我怎么往前走?”
程雪一怔,忙说:“要不,掏两个窟窿?”
“可是——”黄径行抬手,可又犹豫,说:“长萝会不会射进来?”
程雪一摇头,说:“只要足够小,应该不会射进来——”
“好吧——”黄径行一咬牙,狠心,掏出两个窟窿,目光正好能穿过。
程雪进来,抬胳膊勾住黄径行的脖子,黄径行一伸胳膊,胳膊兜住程雪的腿弯,一下子抱起程雪,迈步径直往前走,不过,来到穋木林边,还不是不由的犯嘀咕,说:“这,这进去真的没事吗?”
程雪一撇唇角,不耐烦,说:“反正,咱们死,也死在一起!”
进入穋木林,一条长萝,横着一下子扫来,黄径行一惊,眼眸不由的闭紧,啪的一声响,莓苔散开,长萝一下子陷入万丈之绝冥,程雪清灵,说:“睁开眼睛吧!”
黄径行睁眼,帆布没破,不由的吁了一口气。
“如果——”程雪娇柔,俏脸泛起一抹绯红,说:“如果,真的死在这,我陪着你,你会不会幸福——”
黄径行一怔,说:“幸福?还是活着好——”
“可是——”程雪一努嘴,说:“我是美少女啊,陪你一起死,你还不幸福?”
黄径行汗,说:“幸福?还是活着好!”
一哼,程雪不由的怨愤,说:“走,赶紧走出去——”
迎头,左右、背后,无数长萝射来,刺穿莓苔,直入万丈之绝冥,黄径行发抖,不由的感叹。“要是,没有帆布、万丈之绝冥,莓苔,估计啊——”一哼。“早就乱箭攒身变成刺猬,让长萝给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