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黄径行回想一下,不由的汗,说:“我还真是不认为,奎叔会喜欢什么明成化斗彩三秋杯,对这感兴趣!”
“所以,他送明成化斗彩三秋杯本就是给我的。”
“可是,送给你明成化斗彩三秋杯,又能说明什么呢?”
奎嫂沉吟一下,说:“如果,乔苒若收下明成化斗彩三秋杯,可能说明,明成化斗彩三秋杯的确没问题。”
一惊,黄径行说:“怎么,你怀疑明成化斗彩三秋杯有什么问题吗?”
奎嫂说:“你不是听到吗?他自己说的,奎叔探知秘密,他没少帮忙吧!”
“可是,他送明成化斗彩三秋杯来给你,是为了探知什么秘密吗?”
奎嫂说:“他帮奎叔,可不是白忙的。”
“可是,你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可是——”奎嫂冷笑一下,说:“无边圣力追杀的,可不只是奎叔,还有我,谁来,跟我在一起,都是冒着风险的。”
一怔,黄径行脊背不由的发凉,说:“是不是我——”
“是的——”奎嫂一点头,直言不讳,说:“刀对于你来说一直架在脖子上。”
倒吸一口冷气,黄径行抬手,不由的一摸脖子。
“还有——”奎嫂踱步,走近黄径行,说:“不要太相信中斗总录君,为了刺探秘密,她不是放任你置身险地吗?”
“可是——”黄径行一摇头,说:“我不相信,她会见死不救的。”
奎嫂吁了一口气,说:“让我们看一看,况且,如果,无边圣力真的突然而至,她会不会来,出手搭救你!”
“可是,你认为,中斗总录君能够对付无边圣力吗?”
奎嫂低头,想了一下,说:“如果,中斗总录君可以跟乔苒若打一个平手,而乔苒若掌控着大慈力,说不定,她可以降服住无边圣力吧。”
“可是,你呢?是不是故意通过白芷降服住无边圣力呢?”
奎嫂一怔,神色清冷,不过,坦直,说:“是的,我希望中斗总录君降服住无边圣力,让我活下去,为了奎叔,替奎叔活下去。”
“可是,剩下的,只是你一人?”
“可是,他为我付出的太多了,我死,对不起他。”
叹了一口气,黄径行往餐厅走,桌子上摆着三四瓶酒,全是奎嫂爱喝的绿茵陈,通透碧绿,跟薄荷酒差不多,不过,却只剩下瓶子底,黄径行说:“要不,我去给你买?”
可是,奎嫂却不置可否,黄径行索性一转身,往外走,出门,距离Mall不算太远,黄径行索性步行,可是,张翔飞空落下,右手插掌竟然直戳向黄径行,而且,十分精准,对准的是胸口膻中穴,黄径行愤恨,索性真骨气,气通神境,一条出阵龙直奔向张翔,张翔厌恶,气通神境,紫气聚集,啪的一下子栏挡住出阵龙,落地,张翔直冲冲的,说:“怎么,这算是你跟我打招呼?”
黄径行不愤,说:“怎么,刚才算是你跟我打招呼?”
“好吧——”张翔咳嗽一声,理屈,说:“一起去喝酒——”
黄径行一怔——张翔竟然请他喝酒,逆转,来的可还真是够突然。
张翔一转,迈步,两人一起往前走,张翔说:“焉伯,找奎嫂干什么?”
黄径行一怔,说:“你怎么知道的?”
张翔一伸手,说:“你知道吗,在省城,大慈力到处弥漫着,谁来,谁往,是根本没法瞒住我们的。”
“好吧——”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说:“是的,他是来,找过奎嫂——”
“还好——”张翔一抽嘴角,冷笑一下,说:“还算你老实——”
黄径行汗,怨愤——难道,张翔把他当做犯人,提审吗?
来到酒馆,黄径行目光一扫,可却不大,两人坐下,围着一个大酒缸,黄径行试探,说:“你来这?”
张翔一点头,说:“是啊——”
“可是,你是仙,跟董事长——”
张翔一摆手,说:“这跟钱没关系。”
“可是——”黄径行一抻脖子,说:“跟什么有关系?”
张翔说:“接地气——”
“接地气?”黄径行低头,细看一眼,说:“是啊,酒缸半埋在地下。”
“而且——”张翔狡黠的一笑,说:“这会让酒变得柔和哦——”一招手,叫来服务生,说:“两壶,六两的——”
打开厚厚的木盖子,服务生打出两壶酒——壶是锡制的,外带两个黑皮马蹄碗透着古香古色的,回来,放在桌子上,张翔一伸手,拿过酒壶,倒满一碗,端起,一碰黄径行的,说:“说吧,焉伯跟奎嫂都说什么了?”
黄径行端起碗,灌了一口,可却并不着急回答,一笑,说:“怎么,没什么下酒菜?”
张翔一白,不高兴,不过,还是叫来服务生,说:“一盘拌芹菜、一盘开花豆、一盘肉皮冻、一盘熏鱼——”
上菜,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黄径行一伸筷子,夹起熏鱼,一口吃下,张翔说:“好吧,说,他们到底都谈了什么。”
黄径行掂掇一下,自然犯不上全说,挑挑拣拣,想了一下,说:“焉伯给奎嫂送来一对明成化斗彩三秋杯,不过,奎嫂没收,让他给董事长送去。”
“是吗——”张翔神色一变,沉吟一下,说:“明成化斗彩三秋杯,奎嫂不要,却要让焉伯送给乔苒若——”
拎着一瓶子绿茵陈,黄径行回到洋楼,奎嫂一白,说:“怎么才回来?”
可是,黄径行并不想实话实话,连忙的扯谎,说:“人多,排队交钱呗!”
来到厨房,奎嫂素炒豌豆苗,出来,端着盘子,招呼黄径行,说:“一起吃——”
不过,拌芹菜、开花豆、肉皮冻、熏鱼,黄径行着实没少吃,忙说:“我不饿——”
奎嫂冷眼一白,强令,说:“陪我吃,再陪我喝酒——”
来到餐厅,两人坐下,黄径行拿过酒瓶打开,给自己和奎嫂倒满一杯,好奇,说:“你怎么喜欢喝这酒?”
奎嫂一白,说:“怎么了?难道,喝这酒,不可以?”
黄径行干笑一下,忙说:“当然,当然,可以,不过——”吁了一口气。“我看,买这酒的真是不太多。”
“好吧——”奎嫂一伸手,拿过酒杯托住一转,说:“这酒,伏天喝,消夏去暑、杀水去湿,所以,我喜欢喝,再说——”目光一转。“吃素炒豌豆苗,喝绿茵陈,正好可以叫做‘翡翠双绝’吧!”
“是吗——”黄径行粗俗,不过,目光一扫,掠过素炒豌豆苗,还是附和,说:“倒是,都是翠绿的!”
绿茵陈,两人喝掉一瓶,可是,黄径行不知道的是,这酒竟然是拿白干做底子泡成的,起身,一转,晕晕乎乎的,径直往外走。
奎嫂连忙的一声喊叫住黄径行,说:“你去哪?”
黄径行说:“回家,睡一觉。”
可是,奎嫂抬手一指,却说:“上楼,你去我的卧室睡——”
走进浴室,黄径行草草地冲洗一下,下楼,走近客厅,奎嫂坐着,手中平托着一杯天柱茶,正对着,高强坐着,探身,说:“我已经盘算妥当,怎么给奎叔报仇。”
黄径行一惊,连忙的停住,奎嫂神色清冷,不高兴,说:“怎么?难道,我同意你跑去找中斗总录君替我给奎叔报仇吗?”
“可是,我跟奎叔毕竟是朋友,他死,我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好吧,多谢你,好心好意的,不过,我提醒你,中斗总录君可不是好对付的。”
“可是,明的不行,咱们可以来暗的。”
“暗的?”奎嫂一怔,说:“怎么来暗的?”
高强说:“奎叔灵堂,白芷毕竟是来过的,作为答谢,你请她吃饭,也是合情合理的。”
“怎么?”奎嫂明眸一翻,说:“你打算拉我下水,诓骗她?”
高强一摇头,忙说:“奎嫂,给奎叔报仇,难道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我怎么算是拉你下水呢?况且,诓骗她,怎么了?是仙,可却没说,不可以耍手腕吧!”
“不过——”奎嫂一把手,说:“毕竟,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匆匆忙忙的——”
“可是,奎嫂啊,击中奎叔的,毕竟是白芷射出的灵光,早杀、晚杀,不是都一样?”
“可是——”奎嫂一咬嘴唇,冷笑一下,说:“先杀,恐怕,最多,我只能跟中斗总录君同归于尽吧。”
“可是——”高强神色一变,关切,说:“毕竟,是咱们两人联手一起对付她。”
“不过,焉伯来——”
“焉伯?”高强一怔,警觉,忙说:“他来干什么?”
可是,奎嫂咳嗽一声,却故意岔开话茬,说:“我看,最好,还是等一等!”
送走高强,奎嫂一转身,往回走,迎面,黄径行一伸胳膊,拦住奎嫂,说:“你提到焉伯是——”
奎嫂一笑,说:“我到底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一伙的,可是,你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的?”
奎嫂一摇头,说:“至少看现在,他们不是一伙的。”
“可是,白芷呢?你打算怎么办?”
奎嫂一仰头,神色冰冷,说:“我打算怎么办,告诉你,我想,你一定会转告给中斗总录君,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