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乔苒若,而且,如果,出于特殊原因,我想,乔苒若绝对不会使用大慈力,让奎嫂的时间停止,让她永葆青春都是21岁的。”
“可是,乔苒若呢?会不会也让自己的时间停止,让她永远都是16,或者,17、8岁呢?”
“不可以——”柳箐箐果断的一摇头。
“可是,为什么呢?”黄径行不由的诧异。
柳箐箐一笑,说:“你见过谁能把自己抱起来吗?哪怕,她力气再大。”
“是啊——”黄径行干笑一下。“还真没见过谁,能把自己抱起来,可是——”却又叹了一口气。“要是,真的能够永葆青春该多好。”
“可是——”柳箐箐一抬手指,超然,说:“花开花谢,是自然的,永葆青春,不老不死,反倒是不应该,再说,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得到又是什么呢?”
“什么呢?”黄径行侧头,不由的关切。
“孤独!”
“是啊——”黄径行吁了一口气。“大家都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人,得到的真的也只是孤独吧,可是,奎嫂在哪呢?”
柳箐箐一笑,说:“奎嫂来了,难道能够不带着奎嫂吗?”
“是啊——”黄径行一点头。“奎叔、奎嫂夫妻嘛,当然,应该在一起,可是,咱们刚跟奎叔干了一仗,又去找奎嫂——”
柳箐箐一摆手,并不在意,说:“奎叔不说,我想,我只能去找奎嫂问。”
“可是,你又为什么非要知道奎叔来这呢?”
“因为,奎叔掌握着许多秘密,而且,这只能是刺探来的。”
“你是说,他来省城,是刺探什么吗?”
“也许吧,况且,他省城隐匿起来,为的是不是就是不让大家,特别是乔苒若知道呢?况且,在省城,乔苒若是地主,奎叔来,登门拜访一下,自然也是应该的。”
“是啊——”黄径行吁了一口气。“奎叔来,毕竟是客嘛——”
来到奎叔家,两人下车,柳箐箐迈步,走上台阶,抬手,一按门禁,可是,等一下,却并没有人来开门,后退一步,索性食指一掐中指头一节横纹,空中,落下庚申日鬼义逕力之切,辛酉日鬼义呼,柳箐箐抬手一指,说:“去,把门给我打开——”
黄径行一怔,忙说:“这不太好吧!”
“可是——”柳箐箐一扯唇角,说:“上次,咱们进去,也没请他们开门吧!”
“可是,这次咱们也是去独峰山?”
“不——”柳箐箐一摇头,说:“这次,咱们只是去他们家——”
一阵风,两鬼直奔门,可是,啪的一下撞到门,神光一闪,却又把两鬼一下子弹回,柳箐箐一怔,不由的愠怒,迈步走到门前,抬手,气通神境,狠狠地一击,啪的一下神光破散,柳箐箐一歪唇角,示意两鬼进去,两鬼一纵,啪的一下撞进门中,一声响,门锁打开,门一下子开开,黄径行吁了一口气,说:“要不是跟着你,可还真是怕人呢?”
柳箐箐一笑,娇柔,说:“放心吧,天下,没有不怕我的鬼!”
“可是,白芷呢?鬼怕她吗?”
柳箐箐一怔,神色一变,不由的阴晦,不过,还是心平气和,说:“白芷,当然,没鬼可以不怕她。”
进门,两人来到客厅——没人,来到卧室——没人,来到书房——还是没人,黄径行叹了一口气,说:“人呢?会不会搬走,躲开咱们呢?”
柳箐箐一点头,说:“应该说,不过,我想,只要我想找,没谁可以躲得掉!”来到阳台,柳箐箐拇指指尖正对食指指尖,气通神境,一下子黑风晕晦,落下十万黄赤鬼四散分开,黄径行一怔,说:“犯不上吧,只不过找一个人?”
“可是——”柳箐箐一撇嘴角,说:“谁让省城大,他们藏在省城呢?”
一只黄赤鬼回来,引导着两人,穿过繁华的长街,来到城北,一座宅子,不算大,房屋三合围成一个院子,设石为景,遍植花木,枝叶扶疏,依稀让人感到山林的趣味,抬手,柳箐箐一按门禁,黄径行紧张,说:“要是,奎叔在呢?”
柳箐箐一笑,说:“不是更好?”
黄径行说:“怎么更好?”
柳箐箐说:“要是,奎叔不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就抓住奎嫂吊起来打,要知道,他们可是恩爱夫妻哦——”
汗——要说,柳箐箐可还真是够狠毒的,黄径行说:“可要是奎叔还不说呢?”
柳箐箐一哼,神色冰冷,说:“我抓住奎叔吊起来打,问奎嫂——”
“可是,你确信,她知道什么?而且,会告诉你?”
柳箐箐一点头,说:“奎叔是助法玄滋天君,可是,如果,没有奎嫂,北斗隐必王真君,协助,很多事,他根本不可能办得了。”
汗,黄径行说:“怎么又冒出北斗隐必王真君?”
“可是,人以类聚啊,再说,奎叔是助法玄滋天君,娶奎嫂——北斗隐必王真君,不是正合适,他们般配吗?”
“可是,你呢,打算嫁给谁?”
柳箐箐一怔,不由的娇羞,说:“这也要你管——”
门一开,奎叔出来,神色阴郁,黄径行手一下子握紧,眼眸紧盯住奎叔,不过,奎嫂紧跟,来到门口,一摆手,说:“请进——”
奎叔无可奈何,只好一侧身,可又气哼哼的,说:“进来吧!”
进门,虽然,还没到秋天,可是,无数菊花争相吐蕊,已经一院子寒香,引得黄径行不由的一吸,说:“怎么,你们种菊花?”
“是的——”奎嫂一点头,说:“是我喜欢种菊花!”
来到北房,黄径行目光一扫,房中依旧摆满了菊花,黄径行一笑,说:“奎嫂,爱菊花,堪称痴迷呢!”
“是啊——”奎嫂一点头,毫不隐晦,说:“瓣香明志,我当然喜欢。”
坐下,柳箐箐直奔主题,说:“说吧,你们来省城,到底为什么?”
奎叔一哼,说:“怎么,还想再打一仗?”
奎嫂一伸手,连忙的扣住奎叔的,说:“要不,你先出去,让我来说吧——”
奎叔一白,目光清冷,不过,还是一转身,往外走,砰的一下,门关上,奎嫂迈步,走近酒柜,说:“想喝什么?”
黄径行无所谓,一扭头,目光投向柳箐箐,柳箐箐说:“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奎嫂一伸手,拿过一瓶酒,说:“威士忌,怎么样?”
柳箐箐一笑,说:“Whisky?好吧,就要Usque-Baugh——”
黄径行一怔,说:“怎么又变成Usque-Baugh?”
柳箐箐说:“这两个词源于盖尔语,而盖尔语是凯尔特语的一个分支。”
“是的——”奎嫂啪的一下,打开酒瓶,说:“凯尔特语,在苏格兰高地使用,而且,通常大家认为,Uisge-Beatha起源于苏格兰。”
汗,黄径行说:“怎么又变成Uisge-Beatha?”
奎嫂转眼,目光投向柳箐箐,两人先照不宣,一笑,柳箐箐说:“Uisge-Beatha和Usque-Baugh一样,都是盖尔语,指的都是‘生命之水’。”
一伸手,黄径行接过一杯酒,喝了一口,说:“为什么,苏格兰人喜欢拿粮食酿酒呢?”
奎嫂一笑,却一言不发,柳箐箐汗,说:“苏格兰阴冷、潮湿,不适合种葡萄,自然只好使用谷物酿造蒸馏酒!”
汗,惭愧,黄径行不由的一低头,不过,这却并没有让奎嫂看不起黄径行,侧身,斜对着两人坐下,说:“我们来,其实,是寻求庇护的?”
“什么?”柳箐箐一惊,说:“庇护?”
“是的——”奎嫂一点头。
“可是,难道,什么威胁到你们吗?”
奎嫂说:“是的,我们的确受到了威胁。”
“可是,什么呢?”
奎嫂说:“你知道,我们刺探秘密,而且,掌握着许多秘密吧!”
“是的——”柳箐箐一点头。
“可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刺探秘密,掌握秘密吗?”
柳箐箐一摇头,说:“不知道——”
奎嫂说:“其实,这只是一个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
“你看——”奎嫂抬手,一拢长发,露出额头,说:“我21岁,永远的21岁,是乔苒若使用大慈力迫使时间停止的,可是,作为交换,我们必须帮助她刺探秘密——”
“也就是说,你们掌握的秘密,其实,是跟乔苒若共享的。”
“是的,而且,大家只知道,我们掌握着许多秘密,可却并不知道,乔苒若隐藏在我们的背后,知道我们知道的一切!”
“也就是说,你们既要帮她刺探秘密,又要给她当幌子?”
“是的,而且,当我们刺探到一个秘密,惹来麻烦,受到威胁,寻求她庇护,她却犹豫,只是让我们隐藏在省城。”
“可是,什么秘密呢?竟然让你们惹来麻烦,受到威胁,竟然来找她寻求庇护,而且,竟然连乔苒若都会犹豫,是不是给你们庇护呢?”
“你知道吗,乔苒若拥有,掌控着‘大慈力’——”
汗,柳箐箐说:“这我当然知道——”
“而你掌握着‘无碍力’。”
“是啊——”柳箐箐一瞪明眸,说:“怎么了?”
“可是,你知道,除去大慈力和无碍力,还有别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