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上太久的时间,严冰冰就帮陆暖阳办好了手续,并把钥匙和陆暖阳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递给了陆暖阳,陆暖阳接过后看了眼,就对着严冰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保安的事,弄好你们就打我电话吧”
说完陆暖阳就要向门口走去。
严冰冰看着陆暖阳直接转身就走的身影,心里小小的有些伤心,其实她早就感觉到,这次见面,陆暖阳一直都在有意无意的刻意回避自己的亲近,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而已,看着转身就要走的陆暖阳,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突然一把拉住陆暖阳的手,不容陆暖阳说话就快速的说道:“我马上就下班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我们一起走。”
说完,不待陆暖阳回答,就快速的向后面的更衣室跑去,陆暖阳看着火急火燎跑走的严冰冰,原本一直就保持着微笑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就走出了天蓝国际的售楼大厅。
陆暖阳站在售楼厅的门口,想了很多,想着这一下午的一切,想着严冰冰,她对陆暖阳的那份情,又想着程婉儿和小歆雅,在仔细的衡量过后,陆暖阳觉得还是得和她说清楚,这事拖的越久越不好办,想到此陆暖阳又想了想一会等她出来后该怎么说,就耐心的等待这严冰冰出来。
五分钟后,严冰冰换好了衣服走出售楼大厅就看到了陆暖阳,心里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就走到陆暖阳的身边。
陆暖阳看着面前上身米色短袖T恤,下身淡蓝色七分牛仔裤的严冰冰,以及她那微笑精致的容颜,微笑着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
“先陪我去逛街,然后你在送我回家吧。”看着眼前让自己魂牵梦绕一年的男人,严冰冰双眼泛出一丝花意,不过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着说,但是双手就直接搂住陆暖阳的右臂,身体轻轻的靠着陆暖阳。
“走吧,前往时代中心出发。”
陆暖阳看着严冰冰的举动,并没有阻止,而是起步向前走去。
下午的时间,陆暖阳陪着严冰冰逛了很多服装店,鞋子店,水果店,超市,不过奇怪的是严冰冰却没有买什么东西,陆暖阳当然也不在意这些,而他却是一直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地点,直到两人来到一个小广场上,陆暖阳才停止脚步,缓缓的推开一直紧靠着自己的严冰冰。
此时,夜幕已经悄悄降临,城市的路灯也渐渐亮了起来,但是却是那么的昏暗与模糊,给人一种莫名的哀伤与孤独。
严冰冰看着突然把自己推开的陆暖阳,泪水渐渐的滑落那无暇的俏脸,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哭泣,虽然她心里也早有准备,可是当这一切真的来临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对不起。”
陆暖阳看着面前默默落泪的严冰冰说道,就在刚才他说出了拒绝严冰冰的话,并把有关程婉的一切简单的和严冰冰说了一边。
“你很爱她,是吗?”
严冰冰忍受着心如刀割般的疼痛,眼眶中的眼泪顺着清冷的脸庞上滑落,开口问道。
“是的”
听到严冰冰的话,陆暖阳心里其实也在反问自己,自己真的喜欢程婉吗?还是因为她为自己生下小歆雅,承担原主的责任,不过嘴上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严冰冰听到陆暖阳斩钉截铁的回答,看着陆暖阳淡然近乎有些冷漠的表情,原本已经四分五裂的心,瞬间支离破碎。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你还要让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苦苦找了一年,等了一年,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我如此的残忍,为什么他就不能骗骗自己,哪怕是在多一点点时间。
严冰冰在心中痛苦的呐喊着,此时的世界,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周围也都变的黑暗起来,黑暗到什么都看不见,而这时突然阵阵滴答滴答的声音渐渐传入严冰冰的脑海,这声音就仿佛是哪初升的黎明之光,一点一点照亮着严冰冰身边的黑暗,渐渐的严冰冰看到了面前的陆暖阳。
此时的陆暖阳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把吉他,抱在怀中认真的拨弄着怀里的吉他,只听一阵哀伤的旋律从他手上的吉他发出。
“严冰冰,下面的这首歌是我送给你的。《祝福你亲爱的》”
“就走到这里吧,什么话都不用讲,刹那间已泪如雨下,从此你我各天涯,也许再也不见了,亲爱的你还会记住我吗?”
“细雨纷飞交织了泪水模糊了眼,执手相望没有任何语言,轻抚你即将陌生的脸,曾经这面容是我的天,如今却变成了刺向我心头的剑,祝福你我曾经最亲爱的。”
“狠狠心挥手告别,别这样依依不舍,就此擦肩是最好结果,何苦还彼此折磨,如果能立地成佛,斩断这红尘是否一样活。”
“每当彩霞满天菊花遍野的时节,我会唱起我们最爱的歌,将离别后的故事诉说,如果可能就来看看我,不管怎样照顾好自己好好活着,祝福你我曾经最亲爱的。”
“走在熟习的街道,人来往依旧热闹,却再也听不到你的笑,如今你在谁怀抱,他是否对你更好,那臂膀是不是你要的依靠,一切都已过去,一切还都继续着,刻骨铭心后还奢望什么,既然命中注定是过客,大彻大悟了我又如何,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说的没错,祝福你我曾经最亲爱的,祝福你我曾经最亲爱的,祝福你我曾经最亲爱的。”
一曲唱完,看着周围围满的人群,唯独不见那心中的倩影后,陆暖阳心里也有一些落寞,轻轻的叹了口气,希望她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
陆暖阳找到那借给他吉他的年轻人,道了声谢后转身就离开了。
“他唱的歌真好听啊!而且这首歌从未听过,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年轻人看着陆暖阳消失的方向,眼眶还通红,脸颊上明显还残留着刚刚流过眼泪的痕迹,轻声说道。
时间他就像是一个可以随着生活肆意妄为的东西,他不曾搭理过生活,都是人们却又偏偏害怕他伤害自己的岁月。
在已被岁月剥蚀的廊柱之下,在梦和虚无的缝隙之间,他的名字他的声音穿插进我不眠的钟点。
他那深邃的双眼,就像是夏日的闪电,以甜蜜的**的力量起伏于黑夜的脊背。
梦里的黑暗的流水在废墟间涌淌,从虚无中构成了他:痛苦的眼神,已经遗忘。
夜色中湿润的岸边,横陈着拍击着一片梦游里的海洋,一无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