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和煦,百鸟争鸣,万花齐开,一片和平安乐的自然景象。
放眼望去,一阵风吹过郁郁葱葱的绿林密叶,带起了阵阵的绿色波浪。然而,如此美景之中,却是暗藏着血腥的另一面。林间各种的野兽为了生存下去的机会,将利爪伸向了弱小的生物…………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在这一片起伏的翠绿色海洋之中,还有着一小片的赤色突兀存在,就像是茫茫大洋中的孤岛。
这是一个小型的村庄,芳梨村。
村东郊,有着一个破落的茅草屋,孤独的存在。
屋内一张破败不堪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少年,少年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
在少年的身上有着一身的白布衣,和其身下的木板床显得格格不入,因为它是那么的华丽,但是此时这一身的华丽白衣却是显得鲜红可怖,在其上不断地有血渍染出。
在木板床旁边,有着三个人,分别是两个老者和一个少女。
三人身上的穿着和少年不同,都是一身的麻布衣,只有少女的衣服比较好点,但这对于天生喜欢漂亮的少女来说还是显得太粗糙。
此时,两个老者中的一人正坐在少年旁边的一把破旧木椅上,看其样子,是在为少年把脉。
时间不久,那老者收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旁边两人都急切的望着前者。
前者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之色。
两人眼中的急切消失,一丝悲色露出。
“救不活了。”果然,为少年把脉的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爷爷。”少女开口,原来是那老者的孙女。
另一个老者也是紧盯着他,见其摇头,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三个人分别是杜伯山,杜兰还有木松。他们是这芳梨村里的村民。
在今天早上,木松自家门前的一条小溪中发现了重伤的少年,当时少年奄奄一息,但终究是没有死去。
他便捞起了少年,然后去请了村里的药师杜伯山。与杜伯山同来的还有他唯一的孙女杜兰。
杜兰脸色黝黑,但却是长的很精致,像是大自然孕育出来的精灵,这和她爷爷那满头白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才刚起步,一个却已经快走到了尽头。
杜伯山是这个村里的药师,芳梨村和外界隔绝,处于原始密林之中,只有一条小路通向村外,那是村里人通向外界的唯一通道。
而杜伯山是这个村里唯一的一个药师,村里的人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找他。他也懂得治疗一些小伤小病,但像少年这样子满身鲜血的重伤就束手无策了。
此时的杜伯山紧紧的蹙着眉头,刚才他为少年把脉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少年的脉搏跳动,但是少年却还有着呼吸,而且身体中更是充满了生机,这使得他很不解。
“他已经没救了,找个地方安置了吧。”杜伯山压下心中的疑虑,并没有告诉木松这件事,但是在其心中总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他还有呼吸呢,也许还有办法。”木松心中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要他去将一个还有呼吸的人埋入土下,他于心不忍,要是死了也就罢了,可是这少年明显还没死。
“是啊,爷爷,他还有呼吸呢,你再想想办法。”杜兰也是在旁边开口道。
“这少年透露着诡异,最好还是把他埋了。”杜伯山思量一下,说道。还是没有告诉他们把脉的事,但是心中略有些不安。
况且,这少年就算还有呼吸,但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全身血液几乎干枯,相信不久后就会断气。
尽管觉得这样做不妥,但见到杜伯山一再坚持,木松也不再说什么,想必前者有他的道理。
不过,他还是有点于心不忍,再次撇了前者一眼,看到前者脸上的坚决严肃之色,只得一声轻叹。
木松上前,从床上扶起少年,准备弄出屋外。
杜兰也赶紧上前,想要帮忙,这时,一阵风从门口灌进来,吹扬起了少年那披散在前的头发,露出了少年那苍白的脸。
少年脸色苍白,但这并不能遮掩他那英俊的脸庞,剑眉入鬓,可惜双眼紧闭,并不能看其深浅,脸色柔和中透露着一股刚毅,再配合那自然披散的黑发,看起来很有一番的韵味。
杜兰顿时微微失神,双眼紧盯着少年的脸庞,平时在村中看到的都是些粗犷的村民,但突然出现这样一张秀气俊美的脸庞,使得杜兰一阵的失神。
突然的,杜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胸前发热。
从脖子上取下了一块玉佩,刚才就是它在发热。
杜兰把玉佩放在手掌上,一阵阵的热意传到了掌心,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块玉佩此刻竟然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杜伯山在第一时间就凑到了杜兰的面前,这块玉佩是多年以前他去山上采药的时候捡到的,回来就给了杜兰,没想到今天竟会发生这种事。
“你们看。”一直扶着少年的木松突然叫道。杜伯山望去,瞳孔一阵的收缩,在那少年的胸口竟然也散发着光芒,和玉佩的光芒一模一样。
这少年和玉佩是什么关系!
这是在场三人心中共同的问题。
杜兰手中的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当中有着丝丝的紫光流转,然后在三人惊讶的眼光中慢慢的飘升起来。
玉佩在空中摇摇晃晃,飘到了少年的上方,光芒中的紫光流转速度加快,隐隐有呼啸之声,与此同时,在少年的胸口处也出现了紫光流转。
“啵!”
在少年的胸口处出现了一块玉佩。
这玉佩出现得那么的突兀,又像是早已存在千万年以前一般,充满了矛盾感。但它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现了。
出现在少年胸口的玉佩光芒越来越盛,当中紫光流转,充满了神秘,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也是慢慢的飘升,最后跟杜兰的玉佩处在了同一高度。
两块玉佩悬在少年的上空,慢慢的旋转,形成了一个紫色的光罩,光芒越来越盛,最后炽光一闪,惊得众人闭上了眼眸。
等众人睁开双眸之时,空中只剩下了一块玉佩,但是比起之前的两块玉佩都要大上不少。
两块玉佩竟然合并了。
这块玉佩悬在少年的上空,散发出柔和光芒将少年笼罩,随着时间的流逝,少年的脸色在慢慢的变得红润。
白衣上也不再有血渍渗出,少年的情况在好转。
直到少年的呼吸变得平缓之后,那块玉佩的光芒才慢慢的消散,散掉光芒的玉佩显得平淡无奇,慢慢的从空中飘到少年的胸口处,然后就此消失不见了。
过了好久,杜伯山三人才反应过来,只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杜伯山又上前重新为少年把了一次脉。
这一次感觉少年的脉象平稳,并没有什么异象。
虽然心中仍感觉有点不安,但是现在的少年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他也不忍心就此毁掉一条生命。
眼神复杂的望了少年一眼,杜伯山起身,告诉两人已经无碍。
木松顿时愣住,半响,一丝喜悦之色浮上脸庞。虽然跟做梦一般,但少年那红润的脸色,平稳的呼吸都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不是梦。
另一边,杜兰也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少年,不得不说,脸上恢复血色的少年显得更加的英俊,跟村里那些粗犷的村民有着很大的不同。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这三天来,少年的情况在不断的好转,但就是没清醒过来,还陷入昏迷之中。
此时的少年已经换上了麻布衣,跟村里的村民一般,至于那一身的血衣已经让木松给换掉藏了起来。
毕竟那一身的血衣实在是可怖,这几天村里的人也听说了木松捡回来一个少年,不时地有人过来看望。所以换掉血衣也是一个好的选择,避免吓到村民。
三天过去,少年的脸色更加的红润,在少年的旁边,杜兰正托着腮帮子望着少年,在旁边还有一个粗糙的瓷碗。
这几天都是杜兰过来喂食少年,木松的房屋虽然在村东郊,但离村中心并不是很远,而杜兰的家正好在村中心。所以这几天杜兰没事就会过来帮忙木松照顾少年。
杜兰痴痴的望着少年,从头到脚,只感觉这少年很是特别,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就在这时,少年的手指头轻微的动弹了一下,马上就被一直盯着少年的杜兰发现了。
“木老伯,快来,他有反应啦。”杜兰很是惊喜,急忙喊木松。
木松听闻,也是急忙的来到了少年的旁边,果然发现少年的手指轻微的动弹,眼睫毛微耸。
终于,在木松两人的紧张注视下,少年的眼睫毛剧烈抖动,然后睁了开来。
这是一双凛冽的眼睛,似可以直射人的心底,但这眼中却透露着一丝的迷茫,显得那么的无助,充满了矛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