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的耳朵动了一下,嘴角一侧上挑,露出冷酷的笑容。他耐心地等待着前方奔近的人群。
“嘭!”
跑在最前方的甲士,被一枝冷箭射得向后直飞了起来,撞倒了一片紧跟在后面的甲士。
“戒备!”
众甲士手持长矛,紧张地盯着前方。
“嗖、嗖、嗖……”
黑人扑通一下跳下松树,张弓搭箭向众人射去,被射中的二克浅甲士纷纷一击毙命,身体血肉横飞,一瞬间,这片森林血肉弥漫,如同人间地狱般可怖。
黑人用弓箭轻易地杀完了所有的甲士后,顺着甲士的脚印继续向前方追去。前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寨门,寨门的正中黑压压的一群甲士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
一个雄壮的汉子手持长予立在寨木门,大喝一声:“止步!”
黑人疑惑地看了看寨子,继续向前走去。立刻,寨门两侧的哨楼上弓箭如雨般疾射而来,地面上的甲士怒吼着掷出了手中的长矛。黑人迅疾地向前冲了几丈远,身后下雨般地落下了很多长予和利箭。
大首领吃了一惊,黑人转眼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和他面对面的对立着,相距不过两尺。
“你和那些蝼蚁有些不同!”黑人圆睁双眼,打量着大首领,他感觉到了大首领的气息有些不同。
“废话少说!”大首领挥舞着长予直扑黑人。黑人一伸手,就牢牢地握住了长予,对大首领道:“告诉我,你是谁?”
“杀!”大首领玩命的向后抽动长予,但是,长予却如同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羊可见状,大吼一声,挥斧向黑人劈去。部落的甲士们个个疯狂了,手里武器也纷纷向黑人的身上招呼。
黑人一顿脚,就这样提着大首领跃到了哨楼上。黑人一脚踹飞了哨兵,黑人盯着大首领问道:“你有我猿族的气息,你是谁?我不杀自己的族人!”
“我恨猿族!”大首领的双眼简直要冒出火来,一脚踢向黑人。黑人伸手又捉住了那条腿,大首领疼得闷哼一声。
“你是我族谁的后代?”黑人温和地问道。
“谁的也不是!你杀了我吧!”大首领情知打不过黑人,突然张开大嘴咬向黑人。黑人
任凭大首领咬在自己的猿腕上,另一只猿掌的指甲却突然暴涨刺入大首领的体内。
他尝尝了缩回来的指甲上的血,皱眉道:“不是纯血后代。”
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冷酷了起来,这次没有了任何犹疑,而是充满了战斗的亢奋。一脚将大首领踹下哨楼,紧接着长予向下掷去。
“波~”
长矛在空中就刺穿了大首领的大腿,着将他钉在了地上。大首领狂嚎一声,左手紧握长矛,右下生生将大腿压到地面,将长矛从身体里拔了出来。勉强用长予支撑着身体站立起来后,他发出野兽般的狂吼,奋力将长矛向黑人掷去。
黑人的脑袋避开长予后,伸手捉住了矛柄。它眯起双眼,强健的猿肌暴起,大步走向大首领。行进间,长矛格开无数射向它的利箭,顺手还刺死了几个冲上来的族人。
他来到大首领的面前,长矛猛地砸在了大首领的肩膀上。大首领的双膝不由自主地曲倒在地,碎裂的战甲里渗出一股股鲜血。
“砰!”黑人一掌击在大首领的左脸颊。大首领的鲜血从嘴里飞溅而出。
“噗!”
长矛狠狠地刺进了大首领的护喉和肩铠之间的狭缝,大首领闷哼一声,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大首领冷冷的看着黑人,口中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黑人无情地挥动长予,锋利的矛尖轻易地就划断了大首领的咽喉,大首领的头颅瞬间垂下,就此死去。
“大首领!”看到这一幕的族人们疯狂了。无数的长箭、长矛,雨点般向黑人激射而去。黑人高高跃起,避过这一轮疯狂的掷击。
忽然,大首领的尸身开始化形。族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族人的头颅显化成了一个硕大的猿类头颅,但身体却还是人类的躯体。
黑人冷冷地看着这具尸体,突然跃上哨楼摘下火把,扔到了尸体上,那尸体瞬间熊熊燃烧了起来。
首领原来也是妖族!惊天霹雳般的事实摆在了眼前,让所有族人在无法相信中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吼~~”黑人咆哮着,不停地捶着自己的胸膛。他一脚踢碎了身旁的木柱,木柱化成无数的碎块向前方崩去。一眨间的功夫,无数的族人被击中,鲜血狂飙中挣扎着逃命。
“杀!”羊可将短斧向黑人掷了过去。
黑人一把握住短斧,挥劈着短斧向人群疯狂的冲击着。无数族人的胸膛、腹部、后背、大腿被劈中,划出了道道巨大的伤口。
羊可睚眦欲裂怒吼着,从地上拾了一把长予狠狠地刺向黑人。黑人接过那根长予,掉转矛头,“扑”的一声插入了羊可的大腿,将他牢牢地钉在了地上。羊可疼得长呼大喊,却是在向族人们嘶吼着:“快跑!”
甲士早已经被杀光,普通的族人张不得硬弓,持不得重剑,怎么可能是黑人的对手?黑人似乎没有留下活口的打算,不管老幼见人就杀。
“啪、啪、啪……”
黑人的大巴掌逢人就扇,被扇中脸部的族人个个头颅歪扭,鲜血从口中、鼻子、耳朵中渗出。有一些脑袋直接被扇飞的族人,脖腔中向上喷射的鲜血看起来恐怖无比。
“老天啊!”
“救命……”
看着族人们无力抗击,个个毙命,羊可的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族人在他的心目中,每一个都是至亲,每一个都是宝贵的,可是,如今却象羔羊一般任人屠宰。
“为什么!为什么啊!”羊可痛苦地嘶吼着。
“蝼蚁!你想知道为什么?”黑人窜到了羊可的身旁。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又没有得罪你!”羊可狂吼道。
“蝼蚁,你的部落和河那边的部落有什么关系?”黑人指了指河对岸,二克浅的寨子不是一天才竖起来的,黑人一看就明白了。
“三克浅?没有关系啊!我们是二克浅!两个部落!”羊可道。
“没有关系?为什么那个部落逃亡的人,你要收留他们?”黑人怒道。
“没有收留!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羊可解释道。
“扑哧!”又一根长矛刺进了羊可的另一条大腿,羊可痛得又狂呼起来。
“蝼蚁,三克浅部落的人杀了我摩猿族的人。所以,与此事有关的人类,都要被屠杀!更何况,你们也叫克浅部落!”黑人冷冷道。
“天啊!老天爷,快来救救我们吧!族人是无辜的,求求你,救救我们吧!”羊可悲痛欲绝,嘶声大吼。
“蝼蚁,我摩猿族要想杀你,看谁能救得了你!”黑人冷酷道。
“魔鬼!你叫什么名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羊可大恨。
“我,魔猿将!”黑人冷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