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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第二章、鹰崖练剑

“武豪,你每天都在做一些挑水劈柴的琐事,可有所悟?”一天清晨,林泰向武豪问到。

武豪渐渐地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身体也越发的强壮了。

“练肌肉呗,你看我是不是长壮了。”武豪想也不想的回答到。

林泰闻言又问道。

“只是这些么?”

武豪想了想,“似乎我每天精神气比以前旺盛了许多。”

“还有呢?”

“还有,还有……”武豪回答不上了。

“武豪啊,修武不但要强身健体,还要练精神气,更重要的是练心。没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没有一颗不怕吃苦的心,难有成就。武豪你可听清?”

“弟子谨遵教诲。”

“那好,你继续挑水劈柴,天黑以后来我房间找我。”

“是,师傅。”

夜色降临,武豪来到林泰门前。

“进来吧。”林泰感应到武豪的到来。

武豪推开房门,发现林泰正背对着他,双手背于腰间。

“师傅。”

“你过来,为师问你,你可愿进入内院修行?”

“弟子愿意。”武豪一听,高兴答道。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能否进入内院,全靠你自己,为师这里有一本练体法门和一本剑谱,你自拿去修炼,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这练体法门很简单,但是练它的人却难以承受它带来的痛苦,你可愿修?”

武豪犹豫了半晌,坚定的回答道“吾辈修行之人怎能难于这等困难,弟子愿修。”武豪的眼睛泛着坚毅的目光。

“好,不愧是我林泰的弟子。”林泰转过身来对武豪说到。

“这剑谱分七层,和那练体法门相互配套,练起来事半功倍,只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能修完第三层,就可以通过内院考核了。接下来为师为你演练剑谱第一层,你可要好生记住。”说完取下墙上的挂剑就舞动了起来。

武豪盘坐下来认真观看。武豪武豪本是武痴,看着行云流水般的剑法如痴如醉。竟然沉浸在剑法的奥妙中久久没有醒来。

看着进入顿悟的武豪,暗自点头,“此子了不得。”

武豪自从拿到了七剑剑谱之后,每天都沉浸其中。当然,练体术也不曾落下。

按照法门上所述,天每天坚持练体,刚开始继续他的挑水劈柴大业,晚上就去堕鹰崖练剑。

渐渐的,他发现挑水劈柴已经不能满足于剑谱的要求,于是他开始扛石头用于练体,从两百斤逐渐加重。每天他扛着石头奔跑于山野之间,练之体力;行走于浅滩之中,练之平衡。不曾停于烈日炎炎和风雨雷电。期间也有跌落于山路之上,也有滑倒于溪水之中,身上时有淤青和伤痕,他也不谈放弃。武豪之狂野,于同门师兄弟看来,莫属于疯癫。但于师门长辈看来,实属非大坚毅之辈莫能从之。

又是一夜清明月,武豪身着一身长袍,盘坐于堕鹰崖前。膝间放剑,双手平摊于膝盖之上,凝神打坐。两鬓的长发随风飘动。四周偶有虫鸣,偶有莺啼,但武豪心中空明。武豪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面带荣光。

突然,武豪睁开了眼睛,双眼略带明悟,跃起身来,单手持剑,随风舞动,轻盈如风中之落叶,刚劲如雨中之雷电,柔之如细水漂萍,猛之如万马奔腾,刚柔并济,成于大起大落之间。经过近一个月的苦修,武豪悟通了七剑第一式,清风剑。

武豪这么快练成七剑第一式,不能不说其速度之快,虽说第一式最为简单,但他能在如此短时间练成,与他的悟性和刻苦脱不了关系。

第二****去找林泰演练,林泰虽口中不说什么,若细看林泰眉宇之间,却带着一抹惊异。武豪剑法之精粹,不知者还以为是剑道宗师呢。

“此子若能持之以恒,不愁他日不成大器,说不定他能在短短一年内练成第五式。”林泰暗自道来。要知道他自己当初第一式可是花了足足近两个月才练成,而如今武豪不但练成,还演练的如此自然,咋一看,好似长袖舞清风。

“嗯,不错不错。”林泰微笑道。

林泰身为执法队队长,掌管外门门规,平时不苟言笑,今日不但面带微笑,还对武豪赞叹不已,可见一斑。

“第一式你已掌握其精髓,如今为师为你演练七剑之第二式,你可要看好,以后你要多加练习,不要志得意满,你需知第二式比第一式难度要高些。”

林泰演练完第二式,武豪甩了甩头,一脸苦相,这哪里是难度要高一些,这简直就是雾里看花,看的武豪懵懵懂懂,看不出些许精义。

林泰见其模样,心道:“你要是一遍就能看个明白,为师当年的苦修谁来体会。”接着林泰开始演练第二遍,第三遍。

武豪第一遍确实没能领悟什么,甚至有些招式都没能看清,当林泰演练第二遍时,武豪眼里泛光,略有所悟,当第三遍时他更有所觉,于是他离开了林泰的房间,开始独自修行。

武豪继续他的扛石生涯,每天扛着三百多斤的大石奔跑。偶尔还去水瀑下抓着石壁接受急湍的冲击,用以练体。与此同时,他必须集中精神躲避偶尔顺流而下的巨石,不然他肯定会被砸出脑花。

经过日日苦修,放下巨石的他,走起路来若脚下生风,平稳而轻盈。

夜晚他照常来鹰崖打坐练剑,不论阴晴。晴天接受星月的洗礼,雨天体悟风雨的轻柔与残暴。有时他一坐就是一整夜,发间和眉梢偶有露珠滴落也不曾理会。

一日晨光袭来,他不但不显疲态,而且面生精光,双目炯炯有神。迎着晨光,衣随剑而舞,剑闻风而动,三尺长剑缠绵于光与风之间。晨光柔而不烈,轻风盈而不绝。与剑共舞,缠缠绵绵,一波又一波,好似剑浪,不与断绝。此时花了两个多月的七剑第二式,缠绵剑,大成。

林泰为之感叹,武豪花了三个月就练成第二式,实乃少见。又为其传授了第三式。

武豪因练成了第二式,信心十足,但他谨记修武之人之大忌,戒骄戒躁,守住本心,越发刻苦。

平日里,他扛着四百多斤的巨石,不断练体,甚至试着迎击飞瀑的冲击力向上攀爬,这不可谓不难了,凡人顶都顶不住飞瀑巨大的冲击力,何谈攀爬,但是武豪倔强的尝试多日,也只能爬两米多高就坚持不住了,顺水掉入深潭。他不会气馁,在他眼里没有放弃两个字眼,站起身来继续尝试,到后来居然能爬上十几米。

天下起了大雨,时而雷鸣电闪,狂风夹杂着雨滴拍打着武豪的身体,武豪立身于鹰崖前,一动不动,默默体悟。

“碀!”

武豪拔剑,刺向天空,“唰”的一声破开雨幕,随之不断舞动,迎着瓢泼的大雨,剑光闪烁,居然形成了一个剑影漏斗,接住了头上方所有雨水,不曾有一滴漏过。漏斗依旧,雨水汇集,剑招突然斗转,直劈向下。剑影裹夹着雨水顺势而下,状若奔雷,气势如虹,直接以雨水在青石上砸出一个大坑。青石都如此,若是人身,岂不炸裂。不仅如此,武豪继续动剑,集一身精气于剑端,劈向身旁巨石而迅速收回,归于剑鞘,没有火花四溅,也没有尘烟弥漫,收发自如,如梨花带雨,如门庭扫穴。只听“喀”的一声,巨石应声一分为二,剖面光滑如镜。第三式,奔雷剑,就此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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