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乐得合不拢嘴:“怎敢嫌弃,我是不敢高攀,嗯,不敢高攀。”
“好了好了,咱们也不说这些。”陈伯把话题偏开,正色道:“杨景,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杨景摇摇头:“不认得。”
“难怪不认得,十几年没见了。”陈伯呵呵笑道:“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拉倒吧。”杨景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套近乎也没这么套的,老子小时候在大唐当小痞子呢,你怎么抱得?他随即想到,这老头估计抱过杨少爷,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他一直对家族的变故感到奇怪,连忙问道:“您认得我父亲?”
“我是萧家的管家,陈松!”
“原来是你!”杨景的眼中满是惊诧。
在杨少爷的记忆里,华夏国北方有所谓八大家族,财资雄厚,势力强大,关系网错综复杂,就算是国家也动不了他们。老杨家在八大家族中排第五,而萧家排在第四,两家是世交。别看陈松在萧家只是一个管家,他要是真说句话,一省大员也得给他个面子,很是牛逼。
“我与你父亲扬啸仇平辈论交,有许多共同的兴趣爱好,比如丹青,围棋,琴箫,养花,交情非同泛泛。当时他毫无征兆的辞职,我就觉得事有蹊跷。”陈松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果然,杨天武上位之后,不遗余力的拔除你父亲的根基,甚至将你逐出家族,愈发证实了我的推断。”
杨景悚然动容:“你是说,我爹不是出走,而是被人害了?”
陈松摇摇头:“我没有证据。但我可以确定,你父亲出走这件事绝对有内情。以我的能力,想查出真相实在太难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果你父亲真的是被人迫害,我想对方绝对不会留下祸根的。”
杨景眼中闪动出一抹杀意。他的灵魂里残存着杨大少的记忆,杨大少的父亲就是他的父亲,杀父之仇该如何?不共戴天,唯死而已。
“我只怕他们不来。”杨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冷冷的说:“如果我爹真的是让人给害了,我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陈松击掌大笑:“好,好,不愧是啸仇的儿子。我之前还担心你会被人欺凌迫害,现在看你志气高昂,杀气凛然,我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杨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胸中的滔天杀意,恭敬的说道:“小侄年幼,见识浅薄,还望伯父多多指点。”
陈伯对他谦恭的态度很满意,微笑着说:“杨景啊,其实你被杨家逐出家族,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但是我不方便找你。你知道,我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萧家,如果随意插手进来,会引发两个大家族的矛盾,后果我无法承受。”
杨景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陈伯既然找到了他,肯定还有后话要说。
果然,陈伯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大概是天意注定,要我帮你一把,所以才会机缘巧合,让你碰上这个机遇。”
“机遇?”杨景沉吟了一下:“我不懂您的意思。”
陈伯那温和慈祥的脸上,陡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一夜你不顾一切保护的女孩,就是你的机遇,”
“她?”想到昨夜逃跑时的旖旎风情,杨景心中一荡,忙缓缓调息,使心无旁骛。
陈伯正色说道:“她就是我主萧然的掌上明珠,萧依依。”
“啊,是她。”杨景知道萧然有两子一女,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女儿,那绝对是看上星星摘星星,喜欢月亮摘月亮,只要是萧依依看上的东西,萧然砸锅卖铁也得给她买来。买不起咋办?抄家伙带弟兄抢呗。
“有印象了吧,小时候你们常常在一起玩耍的,”
“啊,有点印象。”杨景含糊的答道,上哪有印象去,杨大少的记忆不往深处挖,根本挖不出来。
“大小姐一向目空一切,极度厌恶男孩子靠近她。”陈伯看他的目光,仿佛再看一稀奇的怪物:“说真的,你抱着她跑了那么久,她居然没吐你一脸,真是让我深感诧异啊。”
听了这话杨景脸都黑了:“老伯,你需要这样寒碜我么。在下我长得不俊是事实,最起码也是五官端正?还吐我一脸,咋不吐我嘴里呢?”
“你别激动,我没有蔑视你的意思。”陈伯忍着笑说:“我的意思是大小姐很挑剔,不喜欢和男孩子接触,你好像是个例外。所以呢,我准备引荐你作大小姐的贴身保镖!”
杨景愣了一会儿,苦笑道:“我给她当保镖?陈伯你开玩笑呢吧,她现在估计得恨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