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庆祝下!”武言旭拿过酒瓶给三个空了的酒杯一一斟满,“来,师哥,这杯我们祝你从现在起开启人生一段新的旅程,一口干!”
朋友啊朋友
你可曾想起了我
如果你正享受幸福
请你忘记我
……
碰过杯,喝干酒,三人搂成团吼起歌来。一曲唱罢,陈志敏酒劲上头,倒在沙发上说眯会眼,眼一合就打起酣来。
“我就知道他喝不过咱俩。”严晓军甩了根烟给武言旭,自己也叼了根,点上火,他仰头深吸一口,尔后张嘴吐了口烟圈。
烟圈袅袅上升,一点点扩散,最后消失于无形……
“有心事?”武言旭问他。
严晓军低头揉揉眉骨,“还是那个事,成不成你好歹跟你家老爷子说说看,没准正撞上他心情好这事就成了。”
“绝无可能!”
严晓军不停揉着眉眉……
武言旭侧目瞥他,“人海茫茫,你上哪帮她找闺女去?还是安分守己把你们的杂志办好吧。”
严晓军念大一时就在校园里组建了侦探社,成为福尔摩斯那样的大侦探是他年少时就树立的梦想。毕业后,他和几个志同道合的社友办了个杂志社,主做侦探推理与灵异惊悚悬疑类杂志,只不过杂志是他们用来维计生计的,他们真正干的是私家侦探的技术活,在每期杂志里他们都打有隐晦性的广告。口号:没有他们办不成的事只有他们不愿办的事!
“杂志不是我们的人生梦想。”严晓军说着看眼躺在他边上酒酣渐浓的陈志敏,“远的不说,就说他老婆,前脚还在兴高采烈地计划买房生娃,后脚就魂归天国。人这一辈子谁都说不好自己下一刻会怎样,所以活一天我就要做一天自己真正感兴趣而且想做的事。”
“可你们这两年多接到的都是些什么活?不是让你们帮着找丢失的小猫小狗就是让你们去查自己老公或老婆的婚外情对象,这些有意义吗?”
“别跟我扯这些,就说你帮不帮我这忙吧!”
“我家老爷子的禀性我知道,没戏。再说了,你不是去孤儿院问过,人家都明确答复你,查无此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在随口敷衍我?这差不多近二十年前的事他们哪会尽心尽办帮我去查档案?要是有你家老爷子的手令就不同了,别说二十年前的档案,就是三四十年前的他们也会加班加点尽心去查。”
“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被送去了孤儿院,没准那孩子早死了,也说不定当时就被送去了外地。她自己半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你怎么帮她找?”
“谁说没有?孩子是雨夜抱走的,用军大衣包裹的,这不是线索?”
“那年月有军大衣的多了去。”
“可有领章的不多。再者,人家那领子下面还绣有拼音字母。”
“那女的也是麻烦,直接在报纸和电台轮番轰炸不就完了。找什么私家侦探……噢,懂了,私生女,不便公开寻找。”武言旭一脸恍悟,“好吧,我想想办法,老爷子那儿肯定行不通,我另想辙,你等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