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的花,永远是不败的,天天都是那样缤纷美丽。
小雪和晓刚来到的地方,叫无我山,山下的河叫无我河,山不大却都悬崖绝壁,河不宽却是波涛滚滚。
山峰之上,河谷之中,到处都是原始森林,时而一片草坪,时而一片鲜花,这忘我之崇山,忘我之河真是凡人不可想象的美丽,行走在高山之巅,小雪感觉不费吹灰之力,按理来说,这里是罐头地带,你一抬头,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太阳,去总是从耳边飘过,仿佛像自己的前世今生,谁也认不得谁,只是冥冥中感觉好像有些莫名的瓜葛。
天地同构,小雪明白了一个道理,这鬼界一定在人间的上面,空气非常干净,这里没有工厂,没有食堂,没有播种,没有收获,鬼们整天随意飘荡在鬼界,像山风,像河水,像花朵,率性地活着。
花开了就不谢,不像人间的花,那么短命,鬼界的花是长开不颓败。小雪在花间筹备了许久,还是人间在人间多愁善感的德行。这鬼界就不一样,没有什么鬼整天在花间转来转去。鬼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竟然不懂得触景伤情什么来的。
鬼真的有点像白云,永远是那样轻灵和飘逸。
就在小雪十分感慨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这忘我崇山峻岭之上,到处都是鬼,他们唱着跳着,象人载歌载舞一样,好像想表达什么。小雪那见过这么我鬼,一时有些害怕,虽然这鬼和人一样,但她心里毕竟知道这是在鬼界,所有的鬼都像人,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鬼,只有她自己才是真正的人,就连她的情人晓刚,在她心里也永远是个鬼。鬼们一起为小雪唱了一首歌,至于歌名小雪也不知道,鬼话小雪也听为懂,但鬼们用各自的特技,有的拨动着自己的胡子、头发、睫毛,有的用双手肚皮,有的用树叶吹出了笛声,有的用双手搓出了旋律,真是道高一尺,鬼高一丈,那韵律让小雪的心得到了淋湿的清新,她心头为之震憾,这鬼们昨就真的没死的人,小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些韵律,回荡着一种超脱,一种化蝶的礼赞。
些时晓刚才悄悄告诉小雪,这是鬼们在为小雪的到来唱欢迎诗。在鬼界,没有不会唱诗的,不管他的前生是作了什么孽,到了鬼界便一视同仁,一起学习唱诗,诗歌充满了对鬼界的赞美和炫耀,从那欢快的韵律中就能听出鬼们的自豪。
唱诗是此起彼伏,完美天成,不知过了多久,最美丽的是鬼们都站在云层之上,与小雪道别,翩然而去,真的太飘逸了。小雪心里有些恋恋不舍。对鬼们,小雪的心开始慢慢地张开了。
小雪毕竟见过世面,但她却没见过这么多鬼在自己的眼皮下又唱又跳的。当时他的心真的悬到了嗓子上,她心里不踏实,生怕会生出乱子来。好在鬼亦有道,鬼亦有序,没有出什么践踏事件。
山上山下,冷冷静静,静穆的鬼界就是这样,鬼们出没无常,他们不为生计奔波,不为前程逢迎,他们只是按着自己的喜好,享受鬼界共生共荣的和谐。
当然小雪并不知道,鬼们都是神话,鬼界早就没有生死之忧。鬼界是不生不死的,不繁不衍的,真的像人们所说,人死了是鬼,鬼投胎是人。小雪心里也直滴估。
晓刚正在与来来去去的鬼们打招呼,鬼打招呼的最友好动作就是使鬼眼。这和人间说的是一样。小雪也向晓刚使了个鬼眼,晓刚笑了,但没有还她以鬼眼。他来到小雪身边。
晓刚说:“小雪,鬼界就是这样,对所的有人,所有的鬼,都敬重如神,只要有新鬼来了,鬼们都要为他们的到来唱诗,在他们眼里,只要来到这里的就是鬼,鬼界本没有人与鬼之分,那是地球人的思维,你来到了鬼界就是鬼,所以,他们以鬼的形式欢迎你的到来。鬼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他俩一边走一边聊,迎面扑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雪儿想在是在这里放牛放羊该是是多美的事儿。她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来,她左看右看,也没看到一只半只牛羊,她心里有点呐闷,心想这鬼界真是浪费资源。只是这里蝴蝶特别多。几乎每一朵花上都有一只蝴蝶。
晓刚摸了摸小雪的秀发说:“在鬼界,第一朵花都有一只属于自己的蝴蝶,第一只蝴蝶都有一朵属于自己的花儿。第一只蝴蝶和一朵花都有着属于他们的前世今生的动人故事。”
小雪只当晓刚说笑,这花与蝴蝶是有些因缘,她也知道蝴蝶与花是有些渊源,但像晓刚说得这么玄乎,她心里想,那也未必就是真的。她笑了笑,没有回应。但她再看那花上的蝴蝶,心有了莫名的震颤。那一朵朵花好像敞开胸怀,搂着自己心爱的蝴蝶在享受着这天籁之爱,天籁之情,那份宁静、安详之爱,风和日丽之情,平平淡淡,令小雪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
她再一看,仿佛每一朵花都是晓刚的怀抱,把她紧紧拴碇在那段刻骨铭心的日子。心再一次光临他俩初识的花溪。
在一个霜降的节气,仿佛是预约千年,小雪如缘站到了晓刚的面前。见到了彼此似曾相识的山似曾相识的水似曾相识的脸,双方竟然无语凝噎。
花溪的秋天,漫山遍野的鲜花,像一首欢快民谣,流淌着秋的和谐、秋的简洁、秋的超然和秋的寓言。一眼望去,山虽不高,却从不府就红尘的目光;水虽不深,却闪烁一尘不染的灵魂。在红叶上飘扬,在碧波上彳亍,一声旷古的鹭鸣,在朝阳中抖开迷醉的气魄。
秋风吹响萨克斯,树叶扭起秧歌,秋虫和鸣,金色的歌剧拉开序幕,小雪和晓刚倘佯在那民宅小巷,照见日子酸甜苦辣的阳光令着他俩细细品读闪着秋意的石板,斑驳的灰墙,铜绿的石苔,幽深的小巷。那幢原木青瓦房的门墙缀满了大红山椒和玉米,半掩的大门,从屋里出来的老人以慈祥的笑脸迎接小雪和晓刚。
时而小雪走进了晓刚的镜头,里面晓刚走进了小雪的镜头。时而小雪请晓刚帮助她拍照,时而晓刚叫小雪帮助他留影。,一来二去的,两人仿佛成了三生相知的朋友。
如纱的太阳,大地的盖头,起伏的山峦,柔情的山岚,那片沧沧漭漭的次生林里隐藏着无限畅想,依然保持着少女的迷人,就在这一瞬间,让晓刚禅悟?悟了小雪一定是他守望三生的明眸,似水似山更似情。
鹭声呢喃,缘着彼此的气息而行,每处碧绿,都是向往的通途;每次展翅,都是随缘的精进;每处秋浪,都是禅意的流转。明知凤山之上,凤不可求,却坚信凤山蛰伏神的暗示或不朽的洒脱,让雪和晓刚迈开慕名的双脚。溪水哼着无名的小调,载着幸福的叶保持无拘无束的姿势,秋光拴碇的小径,小雪和晓刚的手慢慢牵到了一起,让漫不经心的心相信所有的花朵都有自己的故事。
龙凤湖里晓刚向小雪敞开的心扉,情不自禁的心一头扎进彼此半梦半醒的依靠,一起共沐风雨,溶为一体。
晓刚一声呼唤,让她的心回到了鬼界。晓刚说带她去闻花香,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上了,难道这死鬼晓刚这么快在鬼界又能了相好的。否则怎么能闻得到花香呢?小雪半信半疑跟着晓刚走了一会儿,在一株雪莲面前,停住了双脚,很严肃地对小雪说:鬼界说的缘是广义上的缘,它可以是你的前世今生,也可以是你的亲朋好友,也可以是曾经令你惊动的一切,这种缘不是简单的执子手,与子偕老而已,不信你闻闻,这雪莲与你就是有缘的。”
小雪不信,他走过去一闻,果然有种若隐若现的清幽超逸的味道让小雪感觉格外亲切,她忍不住多闻了闻,她心里有种超然的轻灵,仿佛她已经走进了雪莲的世界,她好像听到了雪莲在和她打招呼,在向她问好,向她微笑,甚至感觉到雪莲那冰清玉骨的脸都脸到了她的胸口,她闻到了雪莲的呼吸,像诗一样安然她的心。
小雪并不有感觉什么不可思议,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寻常,她仿佛?悟了什么,她听到了雪莲的声音,听到了雪莲歌唱的韵律,她的心里飘满了雪莲的香味。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自己的手想去摸摸雪莲,然而晓刚嘴里却蹦出了几个字:“千万别动它!”
“为什么?”小雪一脸不解。
“花是可以开在每个人心里,一旦谁用手去动了它,那这人也好,鬼也好,都会心里疯长欲望,到那时,充满欲望的鬼,再也心不在鬼界了,他们千方百计想到人间去,那不是投胎,是为自己的欲望而去。因为欲望占据了?的一切。”
“不去不行吗?”小雪试探问。
“不去充满欲望的空间,那这个鬼在鬼界便会痛不欲生,与其在鬼界痛不欲生,倒不如去人间一赌逍遥,所以很多欲望占据的鬼都去了人间。”
“寻那这些鬼去了人间,不更是些拈花惹草之辈吗?”小雪顽性又来了。
“有道理,正因为如此,人间才会成为欲望之都。”他深情地望着小雪:“感谢欲望之都,让我认识了你。”
小雪一脸绯红:“你,原来你也是动了凡心之辈。”
晓刚唱起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小雪捶了晓刚一下,情不自禁地唱了:“为了起来我的晓刚哥,······。”他俩一齐笑了,笑得撼天动地的,响彻鬼界。
“难怪人们常说一花一世界,没想到鬼界一朵花也的这么我的文章。”小雪心想,仿佛悟出鬼界的花也会飘香的,但是它只为自己的知己飘香,为有缘人飘香。在鬼界即便是一朵花,也保持着自己本性的喜好。鬼界的花儿竟然开出了一种地于人难于想象的骨格。
就在小雪和晓刚渲染在幸福和欢乐中,天国来了一位美丽的鬼,让小雪吓了一跳,她脱口而出:“你怎么也在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