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武德用过饭食,刘备安排下人替二人准备好了换洗衣物,并让人烧了热汤供二人沐浴。武宝看了看自己,不禁失笑,确实太狼狈了,这在自己那个年代绝对会有人说影响市容。当然汉服武宝是第一次穿,这衣服穿起来是比较宽松,只是总感觉不太合体。平时自己穿惯了职业装,换成这个衣服也确实是不太习惯。再看武德,换好衣物后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骨子里透着一种大儒风范。武德看着武宝道:“兴国可是觉得衣物不甚合身?”武宝整理了一下道:“是啊,有点别扭,怎么弄都不太顺当。”武德道:“怎么会,兴国此时可谓书香气十足,老夫认为兴国此服甚好,只是尚缺一冠,兴国稍待,待老夫与兴国戴冠。”说罢武德为武宝戴上了一定头冠,武德抚掌笑道:“兴国此时更添几分儒家风范。”武宝笑了笑道:“叔父玩笑了,小侄怎敢受此谬赞?”武德大笑道:“只今日能识刘备刘玄德此人,这一事就可看出兴国之才,兴国可言明与老夫,你可学过天书?”武宝疑惑的道:“何为天书?”武德道:“兴国不可欺我,老夫所指兴国定然心中明了。”武宝道:“叔父难道说的是奇门遁甲?”武德大惊道:“原来兴国果然习过此天书。不知是何人所授,兴国可否明言?”武宝心里暗笑,这老头怎么缺心眼啊?别说我没学过,就算我学过还能告诉你啊?不过三国的历史终须如此下去,如果我照着史书分析估计不会有错,要不然我就告诉他我学过得了,反正他也不知道,再说这个老头有意思的很,反正无聊不如就当逗他玩吧。想到此武宝道:“没怎么学过,但是确实看过一点,因为内容太过杂乱,实在是看不懂太多。”只是几句话武德便已经目瞪口呆,因为奇门遁甲之奇实在是变幻莫测,如若不是有缘之人奇门遁甲不会有任何字迹,真的是一本无字天书,只是可惜眼前之人却不懂珍惜,唉真是暴殄天物啊。武德道:“那兴国可会占卜之术?”武宝道:“这些玄幻的东西叔父也当真?”武德道:“可不敢这么说,自古以来军中智囊无一不是占卜名家,每每料敌于先,怎可说玄幻乎?”武宝道:“占卜我倒是不会,只是很多事要发生之前我会有所察觉,在女人眼中就是第六感。”武德听着有点发懵,这个第六感是啥意思真的是不知道,武德道:“何为第六感?难道也是遁甲之术?”武宝听完一阵好笑,心想这老头这么有意思呢,不过也对这是现代话,古代人确实不知道。武宝道:“是一种预感,可以预先知道事情即将来临。”武德道:“如此说兴国遁甲之术已然炉火纯青,真是一大幸事。”武宝真是哑口无言。
武德道:“兴国可知黄巾命运几何?”武宝道:“不是说过么,必败!”武德道:“老夫也知必败,只是不知何时将败?”武宝道:“不消三月,黄巾贼首张角必死。”武德叹道:“唉,自作孽不可活,此孽障真乃自讨其豁。”武宝问道:“叔父可是和张角有所渊源?”武德也知自己失言,武德只好强辩,道:“兴国不可多疑,老夫怎可与黄巾乱党为伍?”武宝道:“小侄也如此之想,那张角得南华老仙太平要术天书,竟不思治病救人,而以此天书为祸天下真让人痛心疾首,如此逆贼死不足惜。”武宝说此话只为试探武德,因为武宝一直认为武德和黄巾有渊源,果不其然武德听罢脸露悲色,只是转瞬即过,武宝心里更是确定了。
这时刘备已经备好茶水,命下人来请,武宝与武德携手而出。只见武宝一袭青衫照体,衣袂飘飘,清秀的面孔配着淡淡的微笑,双手环在身后,一身的雅士气质。刘备见到二人,赶紧起身请二人入座。当然此时是见不到张飞的,张飞正在床上和周公‘玩耍’呢。
武宝抬头看到一轮红日西陲,不禁感叹不已,这时自己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日落,不过还不至于流落街头,古代的人真的很单纯,就是几句话说道他们心里,高帽子给他戴上就肯收留你,难怪古代多馋臣。不过如此也好,免得自己受累,只是不知道家人现在如何。如果自己不到这里,这个时候该是与家人一起吃饭才对。只是可惜,自己如今身在此处,让人惘然。
在武宝沉思之时,由外面走进一员小将。只见此人一身戎装,身长八尺,生得面如白玉,面目俊朗,英姿卓越,意气风发。只见此人抱拳道:“禀大人,刺史大人命小将带领五千人马随大人共解青州之危,人马以在城外集结,末将方悦,随时听从调遣。”刘备拱手道:“有劳将军。”方悦道:“大人抬爱,末将只是一无名小卒安敢成为将军?”武宝问道:“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方悦道:“禀先生,末将方悦。”武宝大喜道:“你就是方悦?可是河内人士?”方悦道:“先生怎知末将?”武宝道:“听说的,听说的。方将军可是河内名将啊,只是将军如今应该是在王匡帐下才是啊,何以至此?”一句话说的人人震惊,方悦更是如此,因为此时的方悦年纪甚微,不曾有所建树,虽然枪法出众,武艺不凡,但是他现在也确实是个新人。在古代消息不太灵通的年代,能让别人一眼认出确实很难,可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年少书生竟然知道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效力于谁,真是神乎其神。
方悦道:“禀先生,在下却是在王太守麾下,但是末将祖籍幽州,闻说此处黄巾作乱特回此拒敌。”刘备道:“方将军真乃义士也,如此备恳请将军请用茶一盏,并替幽州苍生谢将军之大义。”方悦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刘备挽留道:“如将军不弃,今日可在府内安身。”方悦抱拳道:“不消大人费心,只是众将士犹在城外,某将怎忍一人享乐?况末将之兄尚在门外等候,末将就此告辞。”武宝闻听赶紧插言道:“不如方将军请尔之兄长一见可否?”方悦有些为难,道:“先生即说,末将本不该有违,只是吾兄长不甚懂礼数,恐冲撞诸位大人。”武宝笑道:“无妨,大丈夫不拘小节,将军只顾去请就是。”方悦道:“如此,末将领命。”说完便走出去。刘备叹道:“此人雷厉风行,有大将之风,备甚爱之。”关羽手捋长髯道:“此人气度沉稳,身上隐现杀气,果真一将才也,先生真好眼力也。”武德道:“老夫也甚喜此人,果是为将之人。”武宝道:“别急,收服此人容易的很。”刘备闻言大喜,道:“如此备谢过先生,只是不知为何先生对此人如此熟悉?备思前想后均不记得河内有此名将啊?”武宝道:“我也就是就听说过此人,况玄德帐下缺人,如此之才玄德只能矢之?但是吾未曾听闻方悦有兄长,既然方悦手段异常,其兄长也定是人才,不如今日好事成双一起见见。”刘备道:“先生果然多谋。”武德心想:此子计谋老道,定非常人。
不一时,方悦引着一彪形大汉入内。只见其身高九尺,腰大十围,皮肤黝黑,宛如火燎的金刚,铁打的罗汉。方悦代为引荐道:“末将兄长姓裴,但是生性鲁莽,唯恐冲撞诸位,还请诸位大人海涵。”大汉抱拳道:“某裴元绍见过诸位大人。”武宝道:“壮士无须多礼,只是壮士如今不是在黄巾么,怎会至此?”裴元绍与方悦听罢一愣,裴元绍道:“先生怎知?只是黄巾首领不知善待吾等,吾又不肯与其同流合污,只得四处流落。”武宝道:“那周仓可与你一起?”裴元绍惊道:“先生也知道周仓那个匹夫,那个匹夫与某切磋,某总是打之不过。”方悦赶紧拉扯裴元绍道:“诸位大人面前不可失礼。”刘备笑道:“无妨,裴壮士如此直爽与备之三弟极为相似,吾甚喜之,请裴壮士也饮一盏茶吧。”裴元绍撇撇嘴,道:“可知有酒否?”方悦大声道:“大哥,不可无理。”刘备笑道:“无碍,来人啊给裴壮士拿酒一坛。”说罢下人取酒一坛递给裴元绍,裴元绍张开大嘴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刘备问道:“不知壮士如今于何处高就?”方悦抢先答道:“末将之兄,现在做些小生意谋生,只因末将前来征讨黄巾,顾前来相助。”刘备道:“如此说来裴壮士亦是义士。”武宝笑道:“这个生意到时做的好,没本生意吧。”方悦闻听更是惊诧,裴元绍道:“是啊某做的正是没本的生意,先生你也知道。”武宝道:“我当然知道,现在你应该和周仓在卧牛山落草才是,当然是没本的生意。”一句话说完屋中所有人都震惊了,真是‘英才不出门,尽知天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