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道:“阁下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武宝道:“那好,我希望我的军队我自己管理,而不听从任何人指挥!”王灿闻言楞了一下,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看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了。”武宝笑着道:“为何?”王灿道:“我装备了你的军队,但是你的军队却不听从我的指挥,那么我岂不是做的赔本买卖?”武宝道:“首先不得不说,你手中确实有些实力。但是我要告诉你马腾乃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而韩遂又反复不定,难道你真的认为此二人能成大事?”王灿道:“那丁原呢?”武宝道:“并州刺史丁建阳算是智勇双全,可是他有眼无珠,暗藏豺虎在身边,早晚必遭其害。”王灿道:“那外族盟友呢?”武宝道:“外族人虽说愿意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利字而已,如若真的冲锋陷阵,你认为他们会尽全力吗?”、
王灿的情绪变得极为激动,但是心中也在想既然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倒不如听他说完再做决定。王灿故作镇定的笑了笑道:“哪依阁下之言,西凉马腾韩遂以及并州丁原都不可用?”武宝道:“不是不可用,是不可重用。”王灿道:“为何?”武宝道:“先说西凉马腾处,西凉军马威武勇猛,冲锋陷阵绝对所向披靡。但是他们却不善于攻城拔寨,所以现在被董卓手下诸将拦在天水城之西,想要打破天水城以他的谋略实是难事,如果此处真有危急他们是指望不上的。而并州丁原,不得不说丁原的带兵能力确实远超其他诸侯,并州兵的作战能力也特别高。无论是攻城拔寨,还是固守关隘俱无出其右。但是直接统领并州军队的却不是丁原本人,而是他的义子吕布吕奉先。换句话说并州兵真正所服从的,是吕布而不是丁原。吕布之勇恐怕普天之下无人能敌,但是此人居功自傲,贪图美色权势,不久定会谋反,到时只要吕布杀掉丁原那么并州兵就会悉数归吕布掌管,如此一来你的手中可就没有什么可用之人了。”
王灿笑道:“阁下可曾亲眼见过马腾韩遂以及丁原吕布?”武宝道:“没见过。”王灿道:“那阁下这么评价他们可有根据?”武宝道:“没有根据,但是我说的确实实情。”王灿道:“即使此二处军马都动不得,你又凭什么知道外族盟友不肯为我效力呢?”武宝道:“若从外族借兵,无非就这么几个地方,第一乌桓,第二匈奴,第三鲜卑,第四西羌,第五南蛮。先说乌桓,乌桓长期与公孙瓒交兵,彼数万之众却被公孙瓒阻击的寸步不行,此处又如何真能借予将军军马?匈奴鲜卑曾多次想入侵中原,可是却被吕布率领并州兵马打的落花流水元气大伤。况且彼处辎重不足不能长途跋涉,如若让其出兵除非将军提前供给辎重,这么一来耗费极多其实如今将军所能承受的起的?另外西羌目前正在向西扩充疆土,自身都不甚够用如何能借兵出来?南蛮自古便不服王化,他不出兵攻打中原已然是好事了,安能借予将军军马让将军复国?”王灿听完武宝道分析顿时汗如雨下,其实这些他也都曾想到,只不过是心里还有一丝幻想。当然,他所说的外族盟友也只是虚张声势子虚乌有而已。王灿颤声道:“那阁下之意?”武宝道:“如今我这里兵马虽少,但是没有丝毫牵挂,别的地方的兵马不能办到的事,我这里的兵马可以办到。如今时机不熟,即使你要发兵我也不会同意,因为此时动兵必败无疑。如果你真的打算成事,那么就按照我说的来,一步一步慢慢吞掉一众小势力来增强自己的实力,等时机成熟时直逼长安,到时何愁大事不成?”王灿笑道:“那我就答应你先前所说之事,只是我们下一步怎么做?”武宝心想:也不知道能不能真正的改变历史,如果真的不能那么不如按照历史发展的顺序来做,这么一来自己这一边绝对不至于被其他诸侯吞噬。如果能改变历史的话,那么没准自己真的能打出一片天地。只是一直心地善良的我,难道真的要霍乱天下吗?算了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如今事情好像都在我的预算之中了。
武宝想了很多,心里也很踌躇,但是还是下了决心,毕竟谁让自己来到了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如果自己真的懦弱不堪,是早晚都会被现实淘汰的,只有自己真的够强大才能生存下去。而且王灿绝非善类,不如我来策划以后的事情吧,我就来一招螳螂捕蝉好了。想到此武宝道:“王将军先去长安,打探消息,因为事情紧急,如果董卓真的进了朝那么事情就复杂了,所以将军需要仔细打探才是。”王灿道:“这个容易,我在长安早有眼线,所以长安的一举一动我都心知肚明。”武宝笑了笑,心想这真不知是他的机会还是我的机会?武宝道:“王将军不要忘记,盯紧蔡邕即可,另外在长安城不要节外生枝。”王灿道:“我知晓了,那我即可便启程。”武宝道:“还有我主刘玄德曾写回书信,皇甫嵩与朱儁已经大破张宝张梁,如果张角也被攻破的话,那么一干人等定然会进京接受嘉奖。所以我有一件事求你。”王灿道:“什么事?”武宝道:“你在长安城中派人四下打探,如果进京受奖之人有叫曹操与袁绍的,那么你便派人盯住曹操,袁绍等人,只要他们出了长安一定要将其劫杀,千万不能让其逃脱。”王灿道:“此二人难道会影响我等?”武宝道:“如果他们俩不死,那么对我们而讲绝对是一大阻碍。”
王灿道:“那我直接将他们按杀掉不就行了?”武宝道:“只是袁绍与曹操却不是轻易可见的,如果有机会不妨试一试。”王灿诡异的笑了笑道:“你放心,只要阻碍我的复国大计的人,我都要将其除掉。”说完便笑的更甚了。武宝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但是他却不是因为王灿所说的话,而是他发现了这个人阴险的一面。本来这只是普通的一句话,但是在长期面对尔虞我诈的武宝面前,这就变成了一语双关。但是武宝的面上并未有什么变动。
武宝起身道:“既然如此,我看我也可以先行告退了,还有今日我什么都不知道,至于那些军器都是许先生所赠,我说的没错吧?”王灿大笑道:”没错,今日我们什么都没说。“许劭与华佗其实只想牵线搭桥,并没有想搀和进来的意思,毕竟他们二人无权无势,空有昔日救主之名而已。至于为何让自己女儿坐在席间饮酒,便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已。而此事武宝早以看出,所以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来可以让大家一起隐瞒下去,二来也是变相警告他们,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们不要袖手旁观。
武宝王灿先后离开许府,许劭也命许文婧回避,只留下他与华佗二人。华佗道:”自将如何看待此事?“许劭道:”刘宣不对应该是王灿,此人绝不像幼年之时,如今他身上只有残暴的杀戮之气,而少了那份亲善之气,此人的未来真让人堪忧。“华佗道:”难道他亦无九五之分?“许劭道:”恕我直言,当年的他有真龙护体,定然是天子之命。但是如今不知为何,我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帝王气。“华佗道:”我等一直保持着联系,绝不可能被人掉包啊?“许劭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没有仁善之心,定然无份为君。“华佗顿了顿道:”那这个武兴国真像子将所说,卦书未显?“许劭叹道:”并非如此,此是我信口胡言。“华佗道:”那他究竟是怎样的人?“许劭道:”我方才卜算出一龙三蛇争天下,而武兴国便是那条龙,而且他也会“华佗道:”难道他是真命天子?“许劭道:”应该如此,而且三蛇虽强却丝毫撼动不了这条龙分毫,所以我怕他将来会主宰天下。“华佗道:”那我等到底如何是好?“许劭道:”暂时我亦没了分寸,我本不想将自己牵进来,但是最后还是被这个武兴国给拉了进来。看来我们只好先亲近此人,其他事先放一放吧。“华佗道:”我起初是有意想要帮他,只是如今看来是弄巧成拙了。“许劭道:”如果他果真能够成事,我等也不妨与之亲近亲近。“华佗道:”我看得出婧儿似乎对武兴国有点意思,不如……“许劭摇头道:”不可,虽然婧儿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我早已将她视为己出,除非事态紧急要不然我决不会利用自己的女儿。“华佗道:”不过今日之事婧儿已然知晓,我想何不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