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骆德音着急问道。
她虽然只有九岁,也不曾有过害人之心,可并不代表她甘愿为人鱼肉。
“木菊花,”苏谖兮掏出了一块素色丝质手巾,随意地擦拭着手指。
他的手指生得极为漂亮,白皙且骨节分明。
骆德音在一旁盯着他的手指,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咳咳…咳,”突然被呛到了,骆德音使劲拍着自己的胸口。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忍耐力了?
苏谖兮收回手巾,好笑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木菊花是一种植物吗?那它有什么功效,我又是如何染上它的?”骆德音抛开了心中的杂念,回到了正题上,她实在不明白是谁要害她。
苏谖兮感觉自己头上突然落下了几道黑线,他把目光移开,转身就要向外走去。
“你站住,苏谖兮你站住,”骆德音吸了吸鼻子,提起裙摆追了上去,“你说清楚啊,这到底是什么…”
对于这位苏世子,骆德音重来都是喊全名的,这并不是她不讲礼数。而是她觉得她想见到他,想和他亲近,规规矩矩行礼问安反而拉开了距离,这是她不想的,也是不愿的。
她对他和对太子是不同的。
苏谖兮转过身子,淡淡地开口:“我今日前来只是应你父亲邀请,至于你的事我也没有责任过问,你要自己解决。”
骆德音“哦”了一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感觉既失落又委屈。
“小姐,要用午膳了,”梅香从远处向骆德音跑来。
有的时候重拾心情只需要别人偶然的一句话语。
骆德音收起了失落,向梅香挥了挥手,“我这就回去。”
梅香扶着骆德音走回屋子,“小姐感觉身体怎么样?”
骆德音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脱去了外袍:“梅香,帮我拿套干净衣服,再叫冯妈妈过来这里,记住不要让其他人看到。”
“是,”梅香一向对她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尽管她不知道小姐究竟要做什么。
骆德音换好了衣裳便吩咐梅香将原先那套拿出去,她便坐到了桌边,细细翻看着书籍。
木菊花,又名木槿,花瓣味道香甜。如果闻道了她的气味,就会变得昏昏沉沉。若是尝到了,便会晕倒在地。
“好一朵醉花,”骆德音此时感觉如同芒刺在背,不禁冒了一身冷汗。如此细致心思的人,不知还会做出怎样的害人之事。
“大小姐,”冯妈妈进屋后便关上了门,并嘱咐梅香守在了门口。
“冯妈妈,对不起,我知道你昨日才连夜回来,今日打扰你休息了,”骆德音的小手被冯妈妈的大手握着,感觉格外温暖。
“小姐说哪里的话,只是想不到这次是有人要害小姐,”冯妈妈不禁红了眼眶,“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小姐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我都参与了。如今一晃小姐九岁了,冯妈不知道还能伴小姐几年。”
“呸呸呸,”骆德音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冯妈妈会永远陪着我的,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
冯妈妈听了骆德音这番话,欣慰地笑了起来,“小姐,冯妈只希望你能永远健康。但是人的一生,总会遇到坏人。我们害人之心虽然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骆德音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她才点点头,问道:“冯妈妈,我昨日并没有去过木菊花附近,为何身上还会沾上这气味?”
冯妈妈早年学过一点医术,虽然不高明,但胜在了丰富的阅历上。她心思之缜密,让柳怀瑜都深感佩服,所以才请来一直陪伴骆德音。
“小姐可曾吃过什么,或者接触过什么人?”
骆德音回忆着,她这气味定是回府之后沾上的,不然在柳风医馆,早就会被凌老发现。
“对了,我昨日睡前喝过一杯花茶,”骆德音轻咬住了嘴唇,暗骂自己太笨了,居然才想到。
“是了,”冯妈妈开口问道:“那花茶是谁端给你的?”
“是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