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有没有吃的?”王逸问。
“有,”小姑娘拿出一些糕点递给王逸。王逸狼吞虎咽不一会就把糕点吃完,眼睛还是看着小姑娘。
“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你没有吃饱,我这里也没有了,要不我去打几只兔子山鸡烤了吃。”小姑娘说完就向远处走去。不一会她手里拎着两只山鸡走了回来。
他们二人找条小溪,把山鸡退毛掏脏,小姑娘拿出一把匕首,把山鸡切成几块,王逸连忙掏出咸盐辣椒等东西,像老先生那样均匀地洒在鸡块上,小姑娘看到他拿出得调料,惊奇的说道:“你怎么有这些东西?”
“先生让我拿的。”王逸说。
小姑娘去拣了些柴禾,说道:“他们怎么没有告诉我这些,害得我这几天吃这些东西的时候吃得没滋没味,回去找他们理论。”
二人一边烤一边说些闲话,“你家是哪里的?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问。
“我家住在王家港,我叫王逸,你呢?”
“王家港?不知道,我叫梅梅,住在北梅山。”
“你姓什么?”王逸问。
“我姓梅啊,叫梅梅。你几岁了?”
“十三岁多,快十四岁了,你几岁?”
“我比你大十四岁零一个月,快叫姐姐,”梅梅咯咯的笑着说。
“我刚才叫了,你还不高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快叫。”
“梅姐姐。”
“哎。。真是好弟弟,”梅梅眉开眼笑着说道。
“你怎么这么高兴?”
“我当然高兴啦,我家中只有哥哥姐姐,没有弟弟妹妹,现在有人叫我姐姐,我难道不应该高兴?”
你家中几个哥哥姐姐?王逸问。
“哥哥姐姐们很多几十个吧。”
“啊!那么多,我只有三个姐姐。”
“我是说叔伯姊妹和哥哥,你想啊,我爷爷弟兄五个,我爹叔伯弟兄十几个,到我们这一代堂兄堂姐叔伯弟兄姊妹几十个还多吗?”
王逸说:“你们家真是人丁兴旺,我们家到我这里三代单传。”
梅梅道:“你们家真可怜,你家中还有什么人?”
“爷爷奶奶都去世了,姥爷家人还不少,家中只有爹和娘,三个姐姐都出嫁了,别的都是下人和丫环婆子,你们家呢?
爹娘和哥哥和我,再就是我前面说的那些,还有老爷爷老奶奶,据说还有个老祖宗。”
“啊!老祖宗!那你老祖宗有一百多岁了吧。”
“不知道,我只是听说有,我没有看到过。”
在他们叽叽喳喳谈论家事的时候,在远处的树林中一棵大树上,坐着一个满面红光的老头,左手拿着半个烤鸡,右手拿着酒葫芦,啃一口烤鸡喝一口酒,在他一边坐着一个老妇人。老妇人说:“老头子,小丫头一会把北梅花的老底都结出来了。”
那老头喝了一口酒骂道:“她奶奶的,女生向外。”
老妇人一脚把老头踹下大树说:“她奶奶招你惹你了?”
老头在半空中怪叫:“谋杀亲夫啊。”
山鸡的肉块烤得焦黄,王逸吃了有一整只鸡,梅梅只吃了几块,两人洗完手,找了个大石头坐在上面,梅梅道:“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睡吧,明天我们再走。”
“在这里睡?你不怕狼啊。”
“狼被我打跑了你怕什么?”梅梅问。
“我怕狼跑了,虎豹又来了怎么办?你能打过虎豹吗?”王逸回答。
“没有问题,我七岁那年就杀了一只豹子。”
“你真厉害,我要是有你一半厉害就好了。”王逸说。
“要不等过几天我们回北梅山,你拜我爹当师傅,我爹可厉害了。”
“好啊,不知道他老人家收我不?”
梅梅笑着说道:‘爹如果不收你,我就不吃饭,不用几天他就收了,嘻嘻。”
“那你不吃饭不饿吗?”
“当然不是真的不吃,我偷偷去我爷爷哪里吃,我爷爷看我可怜,把我爹叫去骂一顿,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这样也行?”
“再不然我去央求奶奶,奶奶最疼我了。”梅梅说。
“他们那么疼你,你为什么不在家里,还要出来。”
“爹娘老是让我练功夫,我闷得慌,再有就是我们家来了个小贼,我看到他就烦,我又打他不过,所以就跑出来散散心。”
“梅姐姐回去以后,一定会把那小贼打跑的,要不我们两个打他自己。”
“你也会打架?”梅梅笑着问道。
王逸讪讪得一笑说:“我昨天刺瞎了一头狼的眼睛。”
“原来昨天那头狼的眼睛是你弄瞎的,当时看到它满头是血我还纳闷呢,你是怎么弄瞎它的眼睛的,说来听听。”
王逸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梅梅认为王逸是瞎猫碰个死耗子。他们聊着聊着天渐渐暗了,在王逸的坚持下他们二人有爬上树休息。
清晨,王逸被一阵娇喝声惊醒,他看到梅梅正在练功,只见她时而高高跃起,时而快速前行,时而高空转身,时而如闪快退。王逸心想:难怪她说能杀死豹子,这话一点不虚,他想起了老先生让他勤学教他的那几个动作,他溜下树,对梅梅说道:梅姐姐好早。梅梅冲他点了点头继续练功。王逸找了根枝条模拟拔剑刺剑,剑砍的动作练习。梅梅看在眼里,觉得王逸虽然练得一丝不苟,但只练几个动作,将一点用也没有。
远处的老头老妇看到王逸的动作相顾骇然,而又一头雾水,骇然的是王逸以树枝当剑,在一眨眼间他能刺出三剑,至于砍还是有点生疏。在他们的脑海中大汉皇朝的四大家:东春柳,南夏荷,西秋菊,北梅花,没有人只练这几个动作,虽然这几个动作谁都会。眨眼间刺出三剑很多人都能做到,像王逸这个年龄的一个也没有。令人一头雾水的是:能够教王逸的那个人一定非常高明,但王逸别说武功,就连力气和正常人一样,甚至还不如和他同龄的小孩,因为王逸还比较胖。老妇人问:“是不是有人为了赚钱胡乱教他,而那小子又蒙对了,所以学了这几个架势。”
老头道:“可能是胡蒙的。”
王逸练了半个多时辰就停下不练了,梅梅喊道:“王逸来和我一起练,你只练那几个动作有什么用?难道敌人站在你面前等你杀他吗?”
王逸说:“你们练得那些我练不成,我吃不了那种苦。”
“胡说,人没有吃不了的苦,没有享不了的福,别人行你为什么不行,你还是男人吗?”
“我。我。好吧,我练还不行吗。”
又过了半个时辰,王逸的身上多了几处伤,王逸四仰八叉的趟在那里,口中气喘如牛,梅梅取出一瓶药膏,把王逸身上的划伤和擦伤擦了擦。然后又用树叶在小溪中舀了点水给他喝。“梅姐姐昨天的烤山鸡还有没?我饿了。”王逸问。
“扔了,我现在就去打几只,你快起来生火。”说完在王逸的身上轻轻踢了一下。
“我是你弟弟了,受了伤肚子饿的要命,你这当姐姐的难道不应该多做点?”
“快起来,一会我看到你不生火,哼。”说完扭头就走。
王逸慌忙爬起去找柴禾。
二人吃完,王逸问:“梅姐姐我们去哪里?”
“我以前听哥哥姐姐们说,这附近有个土匪窝,我们去把土匪全杀了。”
“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找了几天没有找到,结果碰到你,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估计应该在南面,我们去南面找。”梅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