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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路途

老少二人下山向西走,王逸一边走一边说:“先生我们为什么不雇辆马车?”

“雇车?那还叫磨练吗?所谓的磨练就是让你行走于高山大泽,和强盗野兽战斗。穿梭于城镇乡村,看人间悲喜。你如果是个好人,那么就行侠仗义,你如果是个坏人,就祸害人间。”

“我要做个好人,行侠仗义。”王逸说道。

“哈哈,好好好,不过做好人要比做坏人难。”

他们边走边聊,到了中午时分,王逸说:“先生我饿了。”

“前面有条小溪,我们去哪里休息一会,你去弄点吃的。”

王逸习惯饭来张口的生活,哪里会弄吃的。开始看到一只野兔,结果追了老远也没有追到,无奈只好采了些野果回来。亓官老先生看到他采摘的野果哈哈大笑,指着其中的几个说道:“这几种不能吃有毒,还是我去吧。”

不一会他拎着一只兔子回来,在溪水里把兔子剥皮洗净又去拣了点柴木,开始烤兔子,边烤边说:“如果有点盐和辣椒就更好了,到你大姐家的时候你向他们要点。”

吃完二人继续西行,两人边走边聊,老人不时让王逸拿出绢布告诉他一些事情。

“老先生为什么不让我拜你为师?”王逸问。

老先生说:“第一你如果走不出这片天地,我收你为徒是一种耻辱,第二你如果走出去,未来谁也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子,万一你的成就无限,我的决定就会使得一些人有些麻烦,我回来的任务是:尽量找到一些人培养或指引他们。第三是主要的,我已经时日无多,不可能教你多少东西,我只能尽量帮助你。”

“先生是仙人,身体这么好怎么会时日无多?”

亓官老先生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晚上吃完采摘的果子王逸倒头就睡,他太累了,不一会就发出呼噜声。老人家却又重复着以前每夜的事情。

第四日他们到达武夷城,将军府门前,王逸对老先生说:“总算到了,这两天累死我了。”

说完向将军府走去,门口的家丁连忙拦住道:“喂那老头,你领个孩子乱闯什么?”

另一个家丁看了看王逸说:“我好想在哪里见过这个小孩。”

王逸道:让开这是我大姐家。

那家丁仔细看了一会王逸说:“原来真的是舅少爷,我感觉有点眼熟,去年你来的时候我见过你,你比以前瘦了很多,有点认不出了我去报告夫人。”说完向后院跑去。

王逸和老先生走进大厅,不一会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弟弟在哪里?”王雅音问。

“可能到客厅了,”家丁说。

王雅音来到客厅看到王逸坐在椅子上说:“小弟你怎么来了,爹娘没来?她又看到亓官老先生,这位老先生是谁?”

王逸告诉姐姐是先生私自带他出来的,王雅音大吃一惊他指着老先生说:“你好大的胆子,拐骗我弟弟,还敢来武夷城。”

亓官老人说:“我是为了他好,在你父母的羽翼下只能宠坏他,不磨练怎么能成才?”

王雅音知道自己弟弟非常懒惰,知道父母宠爱弟弟,说道:“让他学文也一样成才。”

“你错了,你弟弟学文根本不行,再者我是学武的,所以我磨练他是从学武者的心理去培养。”

他们正在争论门外马蹄声响,不一会钟重走了进来。王逸见过姐夫,钟重向老先生拱了拱手,王雅音吧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钟重说:“我同意我家夫人的意见,即使磨练也要岳父岳母的同意。”

“你的岳父岳母不同意,我只能强行带走。”

“你现在走不了。”钟重说道。

“哦?真的吗?钟将军可听说过修行者?”

“啊!你是修行者?”

老先生什么也没有说,他看向一个无人做的椅子,只见那椅子无声无息变成木屑散落一地。钟重和王雅音嘴巴张着,半天说不出话。王逸则心中敬佩的五体投地。

那老人道:“这些事情不要对别人说,另外还要你去一趟你岳父母家,告诉他们王逸很平安,告诉他三年后王逸去京都找他们,至于你岳父派来这里的人,过几天就回去了,王逸我们走吧。”

王雅音搂着弟弟,心中不舍,她知道父母宠惯弟弟不好,但没有办法,她告诉父母不要那样宠弟弟,父母当时答应,可不过一个时辰就把她的话忘了,既然有个比她丈夫还厉害的人在弟弟身边,她也有点放心。

王逸满心的不乐意,他姐姐姐夫又不帮他说话,无奈说:“姐姐,能不能给我点钱?”

王雅音急忙跑向内宅,王逸又说:“姐夫给我们准备点盐和辣椒等调料,我们路上烤野兔山猪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吃了。”

一会的工夫客厅里,油盐酱醋茶,锅碗瓢盆,衣服棉被,一应俱全。门外连王雅音常坐出门的马车都套好了。王雅音抱着一小箱子金银首饰和钱票放到桌子上,又对钟重说:“我今天早上给你的二十两银子拿来。”

亓官老先生哈哈大笑:“这样还是磨练吗?比外出旅行还夸张,”说完他拿了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塞到王逸的手里。又挑了些盐酱等调味品递给王逸说:走吧,牵着王逸的手向大门走去。

王雅音大急:“老先生要不要派个仆人或丫环伺候?”

当他们追到大门时,王逸和那个老先生都不见了,王雅音问家丁:“看到王逸去哪个方向了吗?”

家丁回答:“舅少爷向西去了。”

钟重对那家丁说:“你去西面看看,他们如果出西门,就让西门的守军去盯着,随时向我和夫人报告。”

王雅音却对钟重说:“弟弟的出走父母大人一定非常着急,你去王家港跑一趟吧,然后告诉爹娘刚才的事情。”钟重拿了些银两上马而去。

傍晚家丁来见王雅音:“四个城门都没有看到一个老人领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出城。”

亓官老人和王逸走到大街,亓官老人让王逸闭上眼睛,王逸明白老人又要做什么,依言行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老先生让王逸睁开眼睛,王逸发现他们来到一个小山岗上。老先生告诉王逸今天在这里休息,二人找了快大石头坐下,王逸说:“先生这么早我们为什么不走了?”

老人笑了笑说:“今天我们歇息,说说话。”

“好啊,先生和我说说你怎么炼成那么厉害的功夫的。”

“叫功夫也可以,但是我们称之为法术,人吸天地精气入体,把体内吸入的天地精气化为力量,比如你把天地精气分散到人体各个部位已达到如铜似铁那叫“炼体”,或者把精气集中到天门上用意念操控一些事物,我们称之为“控法”。你们大汉皇朝多数都是在炼体,炼体的方法也不对,对于控法者更稀少,他们只能把“体”锻炼到一定的程度才控法,也就是说大汉皇朝对于修炼非常原始。对于大汉皇朝修行者少的原因,就是统治者的私心作祟,一代一代打压修行者,一次一次焚烧修行书籍,他们就是怕被修行者改朝换代。”

王逸不懂什么是炼体和控法,更不懂帝王心术。他问:“先生我能练什么?”

“很多人两样都能练,至于你,我也不知道具体你适合练什么,因为你现在两样非常平衡,你最后练到什么境界我估计只有大统领才能知道。”

“大统领是什么?是大官吗?他在哪里?”

“呵呵。他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说的太远了,我们说说大汉皇朝吧,你感觉你大姐夫厉害吗?”

“当然啦,”王逸自豪得说。

“在整个大汉皇朝你姐夫这样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军队里也有几千人。”

“那么多!”

“他们只是二流将军,一等将军大约也有百八十个,顶级的只有九个,这些只是军队里面的。”

“那我学会你的武艺能不能和那九个一样?”王逸问。

“哈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么多像我大姐夫那样的人,都为朝廷效力吗?”

“不是,大多数都不为朝廷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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