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不知不觉中已过六年。这日王祥瑞和夫人闲聊,夫人问道:“逸儿已经七岁了应该去读书了吧。”
“是啊,再过一个月就是学院收学生的时候,让王安去和学院的先生打个招呼。”
“逸儿就是太调皮了,每日在大街上疯来疯去,到学院就怕也不老实。”
“那还不都是你掼的?我想管教他你都护着。五岁的时候请了五六个先生教他,可是他就是不学,唉。”王祥瑞说道。
“到时候去学院不知道让他学什么好?”
“当然先去学武,先磨练磨练他,学武不成再去学文,学文不行就让他经商,经商再不可以就让他啃我们的老根吧,只要不是个败家子,我们的钱财他一辈子也花不完。”
“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啊,万一逸儿一事无成而且是个败家子呢?”
“那也没有办法,毕竟我们做了很多事情,到时候他埋怨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有话说,我们以后要改变策略了。”
“什么策略?”
“记住,以后我装坏人,你装好人,我们要给孩子点压力,我让王安和学院的先生说教逸儿的时候不用顾忌我的面子。”
他们在为儿子策划未来的时候,王逸正和伙伴们拿着个小树枝在大街上攻城略地,肥胖的身材肉嘟嘟的脸,使得王逸一步浑身肥肉都要颤一颤,每跑几十步就停下来喘几口,路边的两个大婶小声议论着:“王老爷的儿子天天在大街上跑也不见瘦,一定是肉吃的太多了。”
王逸听到她们的议论想到:“娘总是把好东西给我吃,下次要少吃点。”
这一日天刚亮,王逸就被王祥瑞叫醒,他嘴里嘟哝道:“爹我还要睡觉,”
“不行,昨天和你说好的,今天学院开学,你不怕去被先生打板子吗?”
无奈之下,王逸起床穿好衣服,洗脸后喝了几口粥。“儿啊,再吃点吧,”王张氏说。
“我还想睡觉,不去学院行吗。”
“不行!”王祥瑞说完就拽着王逸向马车走去。
“等一等,”王张氏喊道,不知道她从哪里拿出一个食盒说:“王安,您把食盒拿到车上去,逸儿饿的时候给他吃,”她吩咐。
王祥瑞看了看妻子,想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王家的马车到达学院门口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学院门口已经排起了马车的长龙,更多的是父母领着孩子来的,相互认识的大人们叙些闲话,孩子们则叽叽喳喳说着有趣的事情,有个小女孩问王逸:“王逸你进学院学文还是学武?”
“学武,”王逸回答。
“你那么胖能学武吗?”这句话引来小伙伴的一阵笑声。
“你不知道胖人力气大吗?”
不一会太阳升起,从学院里面走出两个男子,他们分两边站,其中一男子大声说:“学武的到我这里来排队,学文的到阳先生那里去排队,闲杂人等退后。”
一阵混乱,不一会孩子们就排成两条长长的队伍,王逸的这个队伍进入学院后向左拐走进一个月牙门,阳先生的队伍向右拐走进一个月牙门,王逸四处张望心想,怎么没有看到其他的学员,听说开醉仙楼王二麻子家的小儿子前年就进来了。进入月牙门就看到一个大演武场,演武场中间站着三个人,两个青年人中间是个老头。
领队的先生对孩子们说:“分成四个队伍。”
又是一阵大乱,演武场中间三人走出一个,指着两个队伍说道:“你们跟我走。”说完向演武场对面走去,走到中间拿起两个石锁向对面走去,领队的先生走到演武场中间,拎起两个石锁走回来,说道:“你们谁能把这个石锁拿到对面那个先生身前就算考试成功,但是中间不能停,拿不到地点的去文院,现在开始,你们两个先拿。”他指着两只队伍前面的孩子。
对于一个十几斤的石锁,对于一个七岁的小孩也不是很难的重量,不过要在这面拿到演武场的对面还是非常费劲的,但孩子们还是用尽力气把石锁拿到对面,很快就轮到王逸,王逸拿起石锁感觉也不重,可是走了几十步就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了,石锁好像越来越重,走到演武场中间那两位先生面前的时候,王逸的小脸通红,气喘吁吁,汗如雨下,那个老先生对他笑了笑,王逸走到终点的时候,他已经是面色苍白,喘气如牛,两股颤颤。放下石锁王逸一屁股做在地上,嘴里说道:“俺的娘咧,累死我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王逸你不是说胖人力气大吗?”
王逸大怒:“如果把我比你重的重量,加到你的石锁上,你就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考试结束,只有很少的学生没有通过,他们向月牙门走去。
这时候那个老先生走了过来说道:“现在你们就是武院的学生了,你们可以称呼我闻先生或闻老师,领你们进来的是卓先生,这位是连先生那边是李先生,我教你们识字,其他先生教你们习武。”
姓连的先生接着说:“你们上午跟我们习武,中午一个时辰休息,休息后跟闻先生学识字,最后一个时辰习武,现在你们先围绕演武场跑两圈,然后回去吃饭。”
对于下午的课程,闻先生教识字的时候,王逸根本就没有听进去,一边耳朵听进,一边耳朵出去,至于习武,卓先生教的是射箭,他讲了一会,教了一会就让学生自己练习。
第二天天刚亮,王逸又被叫起床,虽然不高兴但还是起来穿衣洗脸,吃饭。然后坐马车上学。
今天教他们习武的是连先生,刚到演武场连先生就叫他们去屋子里每人拿两个小沙袋,绑在腿上围着演武场跑,整整跑了一上午,下午一个时辰的识字结束后,还是跑。
傍晚,王逸从马车上一瘸一拐的走下来的时候,王张氏大吃一惊,急忙上前说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脚上都磨出泡不能跑,先生还打我,”说完在母亲怀里哇哇大哭。
当大夫处理完王逸的脚走后,王逸说:“爹我明天不去学院了。”
“先去吃饭,”王祥瑞说道。
王逸被丫鬟领去吃饭,王张氏问丈夫:“你打算让孩子明天还去上学?”
“是的。”
“你难道不心疼儿子?”
“当然心疼。”
“那还让他去?”
“是的,我在学我爹的方法,我小的时候和逸儿一样,不愿意上学,结果被爹拿着木棍一直撵到学院。”
王张氏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过了一会说:“原来你们王家的种都是这样!”
第三天王逸还是被他爹拽了起来,王逸大喊:“爹。你打死我我也不去学院。”
“打死你你也不去,我不打死你你就必须去。”说完把王逸扔进车厢里,把车厢门关上,
“爹你不能对我这样,我是你儿子啊。”
“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醉仙楼王二麻子的儿子。”王祥瑞说道。
王张氏大怒:“你这老东西胡说什么?”
她走到马车边对王安说:“送逸儿去文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