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子当孝,为君当仁,为……”风吹起华贵的珠帘,“叮当”作响,两旁的宫娥悄悄的一眼,瞧见里面青色的一片俊影,小脸不禁一红就像偷喝了主子的女儿红,惹得一片娇羞。
“太子?太子?凤缘君!”磁性温柔的声音突然拔高一个音调,吓得趴在桌子上的人差点栽下椅子。
“完了?辞安,夜深了送师傅回观。”太子睡的迷迷糊糊的,看不见国师那张漆黑一团的脸。
“混账东西。”国师拿起旁边刻着飞龙驾雾的藤条就是一下,痛的太子嗷嗷大叫,凭经验一下子就窜到桌子一边。
“凤缘君,你给我过来!”
“除非,师傅放下家法。”
“……”
“行,过来!”
“嗷,师傅说好的放下家法,嗷,嗷。”
“哼,你没说不能拿起来,也没说不能打,站好!”
“师傅你都讲了两个时辰了,还是同一件事,徒儿能不困吗?”
“继续困着,谁许你睡了,劣徒站住!”
太子:嘤嘤嘤,师傅好凶怎么办。
辞安比划着国师也该消气了,是时候英勇救主。
“回太子爷,国师大人,傅相求见。”
“哼。”国师长袖一甩,把藤条扔进辞安怀里,太子也忐忑的坐下。
太子听到舅舅到了,想到的就是解脱了,心里自然欢心雀跃,但是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沉思了一下:“这么晚了,舅舅来可是要紧?我与国师在讨论学问,若无要紧事,就让他回吧。”
“啪。”那是国师扔下手中书籍的声音,而后抬起头看着太子。
“乓!咳咳。”那是心虚的太子打翻了茶杯的声音,然后干咳了几下。
“还不让国舅爷进来,要是要紧事耽误了你们有多少个脑袋。”一向严肃的国师是不会承认刚刚忍不住笑了,赶紧让下面的奴才出去。
“下官,见过太子,国师也在?”
“今天月朗星稀,是个好天气,就和太子讨论一下学问,也差不多了。就不打扰国舅爷和太子,臣告退。”国师话毕就要告退。
太子:我讨厌月朗星稀。
“诶,国师留步,这次的事和国师有关,下去下去,快快。”奴仆在傅相的驱赶下都下去了。
“皇上口谕,太子,国师接旨。”
“皇后忌日在即,朕日日哀思,身体抱恙,为表诚心,朕会在长生观,为皇后祈福一个月,念太子年幼资历尚浅,监国一事由傅相暂代,国师辅佐,国师的长生观路途遥远,为避免国师奔波,朕回来前就让他住东宫,无朕旨意不得回道观,不接受反驳!”傅相看着国师的黑脸,觉得自己一天的低气压终于有人分担了。
“国师大人接旨吧。”傅相那个得意啊,就差没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臣,遵旨。”国师不恼不怒,凤缘君倒是挺意外的,毕竟那可是连他高高在上的父皇都敢打趴下的主。
要知道国师可是特别宝贝他的道观,曾经皇帝亲征缺了个军师,国师正是此人的不二人选,无论皇帝怎么召就是不干,说奉师命守着道观,幸得后来皇后仁德跪在观前求他出观,最后有深深感动国师才怪,最后是皇后在了观前出现了小产迹象,一直守在门后的国师大人俊脸一黑,把皇后抱进去的,这时候所有人才知道皇后又怀了,包括皇后自己,再后来皇后不知道应了国师什么条件,国师答应了进宫面圣,当天没人知道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不过皇帝一对神采奕奕的龙睛,黑了一只,大家都知道是国师打的,但不能说,也不敢说,倒霉的景帝只能说是自己撞的,据说当年傅皇后还见一次笑一次,于是这件事成了皇帝的黑历史,正所谓往事不堪回首。
“缘君啊,怎么不见曦公主。”国师大人俯视般看着太子。
“丫头闹着要去城外的行宫,所以两个时辰前就……辞安,景统领有没有回来复命?”
“回太子爷,有是有,但看见国师和太子在讨论学业,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辞安,你怎么不禀报我!”
“他禀报了,你睡的可香甜了,辞安怎么敢扰了太子爷的清梦?”国师大人阴测测的笑着。
“……”师傅,你是我的亲师傅啊!
傅相:“皇上已经知道你把人丢了。”
太子:“……”
国师:“恐怕皇帝肯定说了,找不到人,他就别回来了。”
傅相:“嗯……”
国师:“完了完了,估计我要丢一个徒弟了,也好我正想换个新的。”
太子:“…………”狂奔出门。
“傅相今晚就宿在东宫吧,太子刚走,你们一前一后太扎眼,不好。”
“正有此意,重连兄我们两兄弟也好久没有对弈天明,今天就酣战一场。”
“辞安,把太子的白玉盘拿出来。”
次日,傅相流连烟花之地还宿了一夜的传闻,传入傅家,又是一次鸡飞狗跳……
经国师“支支吾吾”的解释后,傅相成功被自家老爹打了一顿,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