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东西。”女人最心爱的裙子被灌木横生出的枝桠划出一道长长的划痕,却顾不得多管,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女人,怒不可遏的冲上去,一脚踢翻了娇小的人。
“娘娘息怒。”奴仆心惊胆战的看着发狂的女人。
“姑母,你要侄女如何吞的下这口气啊!”慕容棋脾气掩面而哭。
“吞不下,也得吞,她一岁时,你三岁,你把沙子掺在她的羹汤中,你四岁时,你把比人高的狗放去咬两岁的她,你六岁时居然敢把活生生的毒蛇放在她的床上,本宫只罚了你抄经书,你八岁居然敢把她从树上推下去,你十岁杀了她最亲近的贴身女官,怎么现在居然敢买凶杀人!混账东西,你是想把整个慕容家毁了吗?”慕容蝶影气不过拿过侍女手中的软鞭狠狠的抽了几下。
“姑母,痛,痛。”慕容棋痛的在地上打滚,泪水止不住的流。
“没用的东西,你是想活生生的气死本宫。”慕容蝶影见状一把扔下软鞭,但依旧没办法平息她的怒气。
“姑母,侄女也是为你分忧啊,你想想凤灵曦死了,在这后宫就没有人敢忤逆你了。”
“混账,你知不知道谋杀皇嗣是什么罪名?你觉得今天那死丫头这么一闹,谁的嫌疑大,慕容棋,枉你有才女之名。”
“给我把人调回来,慕容家不能毁在你手上。”慕容蝶影秀美一蹙,厉声叱喝。
“哈哈哈哈,姑母你和太子一样都是偏心她,这次她死定了,阎王殿的追杀令是不可能撤回的,那个贱种她死定了。”慕容棋癫狂的大笑不止,眼中的杀意已决。
“真是反了你。”慕容蝶影一巴掌扇在慕容棋脸上。
“……姑母,你为了那个贱种打我?她不过是贱民的种而已,她……”慕容棋愣了一下,就开始癫狂起来,话没说完,慕容蝶影用力再扇了她一巴掌。
“来人啊!把她拖回慕容府,没有本宫命令不许踏出府门一步。”慕容蝶影虽然冷静但是手却抖个不停,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其他原因。
“她要归省?那就让她回。”一身霸气黑色龙袍的景帝,放下手中朱砂墨笔,前面跪着的正是当朝右丞相傅孟德。
“皇上,臣认为不妥。”
“朕知道,爱卿顾虑什么,慕容家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公主到哪了?”景帝重新拿起朱砂笔批改奏章。
“回皇上,小殿下在青玉阁。”回答皇帝的是御前侍卫,景。
“混账,这样成何体统!一个公主,流连烟花之地,成何体统!”一向冷静自持的皇帝,一把放下手中朱砂笔。
“皇上息怒,家父已经动身去了青玉阁,会速速带回公主。”
“哼,只怕两人同流合污!有王爷在,朕未必安心。”皇帝摇了摇头。
“太子那边怎么样?”皇帝沉声问道。
“回皇帝,太子监国一事有国师和众大臣辅佐,现在国泰民安,暂无大事,只是……只是这呤国成王爷,在国内失踪了!”
“和公主有婚约的混小子?”皇帝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
“正是。”丞相擦了擦额头的汗。
“在太子手上?”
“臣该死。”丞相伏地而跪。
“爱卿如何可知晓此事?”
“臣罪该万死。”
“哼,你们就是仗着朕仁慈心软,朕仁要再慈半分是不是要反了不成?”
“臣不敢,念陛下有千般万般的好,臣更是万万不敢的。”
“哼,就知道护着那个浑小子!看看骄纵的无法无天!去叫他把公主带回来,公主不回来,他也不要回来了,监国一事就爱卿暂代,每日的奏章,朝中大小事物,爱卿派人送入长生观,朕一一批阅,下去。”
“臣,遵旨。”傅相起身,对皇帝一拜,缓缓退了出去,大厅之外已经有十几个太监在等着,跟在丞相后面捧着皇帝的圣旨,出了宫殿门只见有一二百个影卫,以及有一二百只上等的信鸽用黑布遮掩,等着丞相,丞相知道皇帝怕是早就准备妥当,越想越觉得皇帝老谋深算,对比太子年轻气盛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走吧。”傅相上了软轿,喊了一声,立刻有小厮下令起轿。
“等等,怎么不走了!”傅相等人行了几百米,回头看只有拿圣旨的公公的软轿跟着,其他的人皆不动,马上下令停。
“回相爷,陛下下令命我等秘密进京,相爷先行,属下们后动。”一个穿着打扮像平民百姓的人,也就是影卫首领上前解释。
“秘密?哦,这样,下去吧。”傅相看着一大群人,如何秘密进京?复又想到回京娶妻的活阎王镇北王,凤墨宇,一下子就连到一起,惊觉皇帝的算计,打了个冷颤,也不敢往下想。
“景,下去告诉宇王爷,这次京中官员的清洗,定要斩草除根,太子和公主都已经出宫,记住护好他们,如果有人风吹草动,发现私通其他国者,一律株连九族,贪污腐败意图谋反者一个不留,慕容家傅家也不用顾虑。”皇帝看着手下的字,觉得好,拿出私印盖上了章。
“是,主上。”
“福喜,拿出去裱了。”
“奴才这就去。”福喜看着这“君临天下”四个大字,不知道谁又要遭殃了,小心翼翼大捧出去亲自拿去装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