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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疑是故人来

百年老店望江楼,屹立于贯通整个凤临皇都的临江边,以优美夜景闻名天下,先祖皇帝明帝对此夜景更是迷恋不已,为了时刻能看到此景下昭成立一条街道,以顺天府为界,在街尾设督理街道衙门,赐名街名“望江”,取消望江街的宵禁,由禁军亲自巡逻管理,以至于望江街更是辉煌。

凤临国有放莲花灯祈福的习俗,晚上的临江被满河的莲花灯照的通明,这街区当真是“灯火阑珊处。”

“碧莲呢?”凤灵曦回头看向正在备菜的碧荷。

“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丫头性子野,是个坐不住的,这不跟啊蛮去放莲花灯去了。”啊蛮是望江楼的厨娘,望江楼掌厨的女儿。

“罢了,让她去吧。”看着嬉戏打闹的二人,凤灵曦淡淡的勾起唇。

“殿下,冷不冷,换个汤婆子吧。”碧荷看着出神的凤灵曦,出声道。

“不了,屋里炭火烧得旺,倒是明天返宫的事宜,可妥当?”

“小姐放心,一切打点妥当,只是长公主怕是又要哭个一时三刻,俩个傅小侯爷又要摆脸色给公主了!”

“傅睿轩,傅清尘?他们俩个怕是不会送行了,你忘了傅睿轩那张棋盘一样的脸了吗?估计这会还在闭门思过。”

俩主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气氛倒是融洽。

“杀人了,杀人了!”街边的喧嚣声,呼救声,传入望江楼,不少客人好奇的向街道探看。

一群彪形大汉追着一个叫花子在跑,那叫花子一边跑一边还撞到了不少摊子,结果被人捉到还撒泼耍赖大呼“救命”,那些大汉见闯进了望江街到也不敢动粗,只是努力的控制叫花子,大汉被人扯的衣裳不整,好不狼狈。

“下面怎么了?居然敢在这生事,不怕挨板子吗?”因为望江街不宵禁,所以为保卫京都安全,由朝廷订下,几条对于望江街的律令可是严苛的很,比如在望江街偷盗,斗殴,无缘破坏街头秩序造成恐慌者,一律先杖责三十,如果人不死才按律法判定刑法。

“这位姑娘,你可不知道这叫花子胆子大的很,胆敢偷林家大小姐的东西,也不怕有中什么恐怖的毒药,林家护院捉人,本来只是被打一顿了事,但那叫花子居然跑进了望江街,这回可不是一顿打就可以消停的,估计这小命得交代在顺天府的公堂上了!。”小二似乎可怜那叫花子,对着碧荷摇头叹息。

“毒?那林家小姐会使毒?”凤灵曦凌厉的眼神落在小二身上。

“诶呦,小姐你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小人也是和林家刘管事喝酒唠嗑,唠到的。”

“唠嗑?哼谁知道真假,说不定别人只是糊弄你。”凤灵曦一脸不屑。

“这可是千真万确,小人可不敢骗小姐你,这林家小姐使毒把林家姨娘的脸都毁了,满脸都是脓疮,脸上的肉都腐烂了,我婆娘去打下手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的林家姨娘的脸,因这事,林家小姐差点被林家老爷活活打死。”小二喋喋不休。

“哼,你这人说什么脓疮烂脸的,也不怕吓着我家小姐,快出去,快出去。”碧荷脸一沉过去赶人。

“碧荷给一锭银子打发了吧。”凤灵曦再次望向窗外,只见几个身穿铠甲的士兵已经擒住了叫花子。

“是,小姐。”碧荷把银子塞入小二怀中把人推出门外。

“腿断了……”听见凤灵曦莫名其妙的一句,碧荷疑惑的跟着凤灵曦的目光扫去。

“呕……”楼层不高的缘故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被擒那人的腿活活被打断,血肉模糊,浑身脏兮兮的再染上血迹,更是令人倒胃口。

“小姐,别看了,污了你的眼。”碧荷脸色有点苍白。

“碧荷把人带上来。”凤灵曦指着下面的血肉模糊的人。

“小姐这……是。”看向凤灵曦皱眉的样子,碧荷带着几个侍卫匆匆离去,神速的带着那名乞丐和两名官兵。

“卑职参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两名被收缴了佩刀的官兵,垂头跪着丝毫不见打断乞丐腿的气势。

“人留下,你们可以走了!”透过帘子看向跪着的人,脆脆的童音响起。

“殿下,这不符合规矩,这……”官兵为难的说。

“不合规矩?你们滥用职权,滥用私刑,活活打断犯人的腿,非但没有维持秩序还引起混乱,就是规矩?天子脚下,你们都如此,如果胆子再大一点,你们岂不要造反?”凤灵曦声音带着怒气,把手中汤婆子砸在官兵脚边,满室的宫女太监顿时跪了一地。

“来人,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东西叉出去。”碧荷把新的汤婆子送到凤灵曦手上,吩咐着侍卫把人弄出去,官兵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他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凤灵曦看向碧荷。

“小姐是块玉牌。”碧荷撬开乞丐手,拿出里面的玉牌仔细擦干净,拿帕子裹着递过去。

“玉牌子?”凤灵曦拿着看了看,牌子刻了个“夕”字,下面还有几朵栩栩如生的夕颜花,角边雕刻了一个“林”字,眼神暗了暗。

“小姐小心。”躺着的叫花子突然扑向凤灵曦,碧荷连忙扑上去阻止,可惜还是慢了一拍,叫花子人整个扑向凤灵曦,凤灵曦回过神来,一闪躲过,手中的玉牌却被打落,摔成两瓣。

“你……你……”叫花子气结,拖着残腿,爬去捡。

“这个对你很重要吗?”凤灵曦捡起碎片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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