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妃瞧上去如何”?“禀皇上,奴才去宣旨时,乐妃还未起,丫鬟伺候出来领旨时,似乎眼睛睁不开,肿如桃,应是夜里哭狠了,谢恩时也很平静,倒没有带着些怨气和不甘的样子”回皇上这话的,正是去给慕清婠宣旨的小太监,慕清婠要是知道这小太监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蓝公公,还把她当时的状态一五一十的回禀给了皇上,想必慕清婠当时就不会那么镇定了。皇上听着这话,倒没吱声,只是眉头紧锁,片刻便挥手让蓝公公退下去,蓝公公自是告退下去,退至门口将转身便好似听里面传来皇上若有似无的叹息“婠儿,朕该拿你如何是好,奈何朕是这江山之主呢”,蓝公公不敢多言的疾步离开,心里自是多了几分计较。
这边慕清婠倒是一无所知,睡得香甜,是将将近晚膳才转醒,眼睛好多了,又歇息许久,人自是精神好些,慕清婠还没来得及回神,无忧无虑便是推门进来,“娘娘,时辰不早了,无虑去便先小厨房让备好了膳食,现下娘娘摆膳吗”?“嗯?摆吧”,慕清婠愣了愣,回了回神,才应了声,无虑应着便去了厨房,无忧这厢便伺候着慕清婠更衣洗漱,“不绾发了,披着吧,晚了,一会还得拆,这样倒是松快些”,慕清婠见无忧拿起梳子便是阻止了。
无虑布膳,无忧便在一旁说起了下晌皇上那派来的太监带过来的话“娘娘,皇上说这次祈福路上由皇叔闵王爷就近保护娘娘,祈福从简,除确闵王爷和王爷的两个侍从,便只有无忧和无虑随从娘娘,且让奴婢只收拾两三包袄,能不带便不带,并嘱咐奴婢万万不可声张,娘娘,奴婢觉得有些不安,每次祈福皆大张旗鼓,仪仗禁卫随行,皇上此番不知是何意”?慕清婠挑了挑眉,手里的筷子拨弄了几番碗底的饭粒,便扬声道“收了吧,你们自下去歇息,不用伺候了,”慕清婠躺在床上,看着床幔发呆,也顾不上消食,皇上这般是为何,慕清婠也是理不出头绪,只待无忧无虑收拾完退下,才轻声道了四个字“勿揣圣意”,无忧顿了顿,浅浅应了声,便带着无虑退下去,按着先前小太监来传的话,要在子时前把一切行装都打点好,这话中的意思,无忧揣了几分,心中自是明白这次出宫的仓促紧迫和皇上的狠心,想了想便隐下这话没报给娘娘,想着娘娘昨夜的“伤心”,却也不忍再伤到自家娘娘,或许自己想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