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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拼荆斩棘终还有河水未过

文胥带着自己内心中对于彦术的爱,对于未来的憧憬,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离开了Z县,踏上去往机场的路,一路上很是折磨,大巴车本来应该是该两个小时就能到达汽车站的,结果先是修路然后被挖断了路,然后转高速公路,结果上去后高速后,高速封路,就这样绕来绕去3个小时才到达了汽车站,然后就开始了飞机之旅,对于第一次坐飞机的文胥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如果真的要说最新鲜的还是飞机上的飞机餐,从没吃过,也从没见过!对于文胥这种吃货来说,其他的都不重要。慢慢的飞机开始起飞了,伴随着马达的轰鸣声,飞机开始缓缓的移动,移动过程中感觉很憋气,还没升空可是气压貌似不是很正常。也可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吧,飞机滑行中,滑行了好久,终于起飞了。没有太大的反应就是有点颠簸。飞机要在空中飞3个小时,除了刚开始时候的不适,其他都算平稳。文胥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物越来越小,到最后消失不见。飞机起飞前,还和彦术通了电话,告诉自己大概什么时候到S市。飞机开始攀升,只能看到外面阳光照射下的层层白云,软软的白白的,好舒服的感觉,就在这种感觉中,文胥慢慢的睡觉了。不知过了多久,文胥见到了彦术,两个人在空中的白云上,拥抱着对方,亲吻着。正当文胥要向彦术说出自己对他的思念的时候,一段温柔的声音唤醒了沉睡的文胥,“先生喝饮料,还是茶”。文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机舱,空姐正推车经过,为大家服务。文胥其实还在回味对彦术的思念,还有那臆想的场景,所以楞了一下神,然后怔怔的说“橙汁,谢谢”,说完,看着窗外的白云朵朵,继续考虑见到彦术后,该怎么打招呼,说什么话,要不要拥抱啊,要不要亲吻,要不要……一大堆的假设,充斥在文胥的大脑中。感觉旁边有香气飘过,才知道开饭了。这飞机上的第一餐就开始了,一个小小的铝箔纸包裹的盖子下面有一盒小小的巴掌大的盒饭,配上刚才的饮料,囫囵吞下去,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慌慌张张的吃完了饭,继续迫不及待的想要睡去,看看自己和彦术能不能再梦到一起。昏昏沉沉的睡下了,经过了两个半小时,飞机马上就开始下降了,突然的失重状态,一下就惊醒了文胥,看着窗外飞驰的白云,慢慢变大的景物,下午5点多了,终于结束了此次旅途。下了飞机,跟着大家一起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才到达了机场巴士站,坐上巴士就开始给彦术发信息说,已经到达地铁站了快。地址什么的都已经知道了,文胥对彦术说“等着我,我两个小时之后大概会到达”。挂了电话,文胥继续看着手机导航上的地铁路线图,考虑着换乘的事情。文胥的到来不知道对于彦术意味着什么,是一段感情纠葛结束的催化剂,还是未来的一生伴侣,还是一段短暂的感情。

文胥想过么,其实他想过了,无论结局如何,自己都不后悔。有一句话说的好:喜欢一个人是在一起很开心,爱一个人就是即使不开心,也想在一起。

文胥胡思乱想着,从彦术说出实情之后,文胥感觉了自己更爱彦术了,不知道是怎么了,其实连自己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爱,爱不解释,盲目而又无可奈何吧!

经过了一整个白天的颠簸,终于在晚上9点的时候见到了彦术。文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手和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脸红红的有点发烫。文胥在路上设想的场景都没有出现,文胥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人,一时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也做不出来。彦术看着眼前踌躇的文胥,“怎么不认识大叔了啊”,文胥不敢抬头看,偷偷瞄了一眼彦术,磕磕绊绊的说,“怎……么会呢!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我没告诉你我穿什么衣服啊”。彦术“傻瓜,不告诉你哈哈,这是秘密,还没吃饭吧,走去吃点东西吧”。文胥小声的说“还是先回去吧,你不是走过来的么,我想咱们也走回去吧,路上有吃的再吃”。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开始慢慢的走。文胥知道可以坐车回去的,彦术也说要坐公交车回去,被文胥拒绝了,不知道是自己知道彦术晕车,还是想在一起多走一会,让自己多看看他。文胥背着自己的行李包,彦术笑着想接过去背着,文胥拒绝了,文胥看着大叔脸上的汗怎么也不想让他背。走过好几个路口,看到有麻辣烫,停下吃了点。后面的路上,文胥拗不过大叔,让他背了一会。5分钟后,文胥就直接拿回了自己的包,借口说着“你背着这个包太难看了,给我吧”,其实他们内心都明白,彦术笑着把包递给他肩上,文胥用纸巾擦了下彦术脸上的汗。沿着马路边缘,缓缓的走着,彦术前面走着,文胥一边紧跟,一边说,“大叔,你走慢点啊,我快跟不上了”。文胥说一次,彦术就慢一阵,然后再开始加速。其实文胥想着,路漫漫,走慢慢,能走多慢走多慢,现在是两个人,回去就成三个人了。

彦术把一切都想的简单了,文胥也是如此。随着眼前的马路,变的越来越黑暗,越来越狭窄,周围变的越来越冷清,文胥意识到可能快到了。当文胥第四次问起,还有多远才到时,终于到达了彦术的楼下。一栋5层的公寓式楼房,楼里没有专门的燃气通道,每层有5户。敲开顶层的房门,进入彦术租的房子,一房一厅,厅和卧室都很小,总共也就60平米的样子。开门的是一个只穿了内裤的一个小伙子,一句话都没有,就进了房间,房间很热,文胥想了想就跟彦术说要去楼顶凉快一下,彦术就给了文胥钥匙,上了顶楼,顶楼上有一个楼梯间的阁楼,阁楼上有一个存放生活用水的水罐。夜慢慢的深了,文胥站在楼顶看着远处的山,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小山,黑夜里看着模模糊糊的,别有风味,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是S市的天气还在夏季的感觉。风吹着头上的乱乱的头发有些痒,文胥抬手抓了抓头,这时候突然听到有声音,文胥向楼梯口看去,彦术的身影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有些丧气,有些无奈。文胥不知道他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还能察觉出来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到来影响的事情。彦术呵呵的傻笑着,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你就睡在客厅的沙发床上了吧,等过几天,过了十月一之后的假期,他找到了工作后,然后我就跟他说分手的事情”,文胥虽然觉的有点难过,但是自己还是那么喜欢彦术,那么的爱他,为了他奋不顾身,为了他出柜,为了他漂泊了一个月,为了他离开了自己的父母。现在这一切都换成了,文胥为了彦术的不顾一切,其实文胥自己心里知道这一切不是彦术造成的,是自己的爱,是自己的自私,是自己喜欢上了这个虽然开始有欺骗的大叔。文胥苦笑着“大叔,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礼物呢,我想你,虽然离着很近,但是感觉像隔着一条银河呢,大叔你快点处理自己的事情,我好想和你在一起的”,彦术不等文胥继续往下说,打断了他“现在不就是在一起呢么,等我一切都处理好了,我把最完整的自己送给你,好么,乖乖,夜深了睡觉去吧”。文胥一把拉住了彦术,狠狠的吻了上去,直到吻的彦术有点窒息,才停下。文胥感觉自己是一个闯入别人生活的人,彦术是一个小偷,一个偷了自己心走了的小偷。文胥走下楼顶,进了房间之后还是没有一句话。静静的弄好自己的行李,开始准备睡觉了。从进门到再进门,彦术的男伴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让文胥有点意外,但是感觉又再情理之中。怪异的感觉,整个屋里都是静静的,文胥给彦术发着微信,道晚安。文胥则考虑着未来的生活,隔着一道墙,却像隔着好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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