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郁清快要失去意识之际,突然听到了水声,很快,倪郁清就在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南墨轩的脸。
她在南墨轩的脸上,看到了心疼,看到了焦虑。
南墨轩一看倪郁清已经几近昏迷,想也不想,立刻抱着倪郁清游向水面。浮出水面后,倪郁清却已经不省人事。
南墨轩眼眸一沉,横抱起倪郁清走入正准备回正殿,却又思忖片刻,抱着倪郁清快马加鞭地晋王府。
“王爷……这……这是怎么了?”陈伯又惊又诧。
“去找御医。”
“是……”
陈伯转身出了晋王府,南墨轩看着怀里湿漉漉、嘴唇发白的倪郁清。又注意到她手里,还一直攥着那株款冬花。
“真是的……若不是为了那夜斓衫,你何至于此?”南墨轩轻轻呢喃。
看着她依旧紧蹙的眉头,南墨轩心疼地抚上她的脸。
“王爷,御医来了!”
“快,半个时辰内,她若醒不过来,你这御医之位,也别想要了!”
“是……”太医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药箱扔出去。
“等等,陈伯,你叫几个侍女先给丫头换一身一模一样的干净衣服。”
“是,王爷。”
不知过了多久,倪郁清从昏沉中醒来,头疼地似乎要炸开。
她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裙,熟悉的桌上还摆着一只空了的药碗。倪郁清不由苦笑:结果还是回到晋王府了啊……自己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呢……
犹豫了片刻,倪郁清理了理自己的妆容,打开门,却见南墨轩就站在门口。
“丫头,你醒了?”南墨轩见倪郁清出门,紧皱的眉头才倏地舒展开来。
“今日之事,多谢晋王殿下相救。”
“不必言谢,若不然,丫头以身相许也是可以的。”南墨轩的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倪郁清瞪了他一眼,继而又问道:“衫姐姐如何了?”
“她很好,我将款冬花差你的丫鬟送去了。”
“我现在要回去……”
“你若要回去,万事皆要小心谨慎……我都看出来,你落水可不是意外……”
“嗯,我知道了。不过这些事,晋王殿下还是不要关心的好。”说罢,倪郁清就颔首离去。
回到承明殿,宫宴也才正是开始不久。
“哟,这不是倪小姐嘛?之前怎的去了那么久?”杨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倪郁清冷嘲热讽的机会。
“衫姐姐,可还好?”倪郁清直接无视了杨瑶,又让杨瑶吃了一个哑巴亏。
“好多了,多谢五妹妹。”夜斓衫并不知倪郁清落水一事,却已是对她不甚感激。
唯有倪柳烟和倪溪诺二人,强颜欢笑。
这个贱人!怎么还能活着回来?!
一定要让她死!
倪柳烟紧紧捏着酒杯,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想冲上去扇倪郁清两耳光的冲动。
“皇上,既然这宴会开始,倒不如让各家各户的小姐献艺,也让大家一饱眼福。”
皇帝听了自然乐得同意,一挥手便表示允了。
“这一回我们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由哪位小姐献艺,这样可好?”倪柳烟恬淡地说。
下面的人顿时一呼百应。
倪郁清却只是微微抬了一下眼睫,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她何尝不知道倪柳烟的手段?今日,她便要她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