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郁清顿时慌了,急忙侧身躲开,却被扑空了的南墨轩从后抱住。倪郁清只是一个弱女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想挣脱南墨轩却没有任何办法,“撕拉!”倪郁清的青衫被撕裂,原本被自己扯开的伤口经过刚刚倪郁清的一番挣扎,此刻已经开始不断的涌出鲜红色的血液。
南墨轩看到倪郁清背上汩汩流出的鲜血,立刻将朱唇覆上去,不断将丝丝腥甜收入口中,“啊!”倪郁清吃痛,忍不住惨叫一声,倪郁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被逐渐放空,生气一点一点流逝……倪郁清的意识渐渐模糊,嘴唇因失血过多再次变得惨白。
在倪郁清倒下之前,南墨轩终于克制住了体内的血毒,看着眼前被自己所累的人儿,他的心里满是心疼与无奈,他在密室里寻了一些纱布,将倪郁清的伤口包扎好,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了这是特殊情况,也只能由南墨轩来帮倪郁清处理伤口。
南墨轩沉思片刻,抱着倪郁清,从密室的另一个通道走出去,若是倪郁清此刻还是清醒的,那么她一定会惊叹这个密室的规模之大,先不说密室里还分了十几个石室,光是这进入离开密室的通道,都有六七条,当然其中只有两条路是正确的,其他的路上都布满了各种陷阱机关。
南墨轩抱着倪郁清出了密室,又将她抱入自己的寝殿内。南墨轩看着昏迷不醒的倪郁清,眼里的愧疚仅一闪而过,南墨轩轻托下巴:嫡出五小姐……灾星……有意思。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倪府大小姐倪柳烟生来是克夫相”的传闻已经传遍京城,曾经明媚动人的倪柳烟现在成了寻常百姓饭后津津乐道的焦点。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竟传到了皇宫之中,太子本想将这件事隐瞒,之后自己再想办法把传言压下去,岂料这事儿竟然传的这么快。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廷,人人皆知。
“放肆!这样愚蠢的言论也有如此多的人相信!烟儿乞是你们这些人可以随便非议的!”后廷中,承欢殿内,云妃大发雷霆。说起这云妃,也是倪家人,是倪府的三小姐,为虞莲所生,本名为倪雪梅,虽是庶出,却凭着一双眉目、一对月眉,樱桃红唇,青丝垂髫。生得极为美,又知书达礼,精通琴棋书画,被当今圣上看中,进了宫,从一个小小的九品侍婢,一步一步往上爬,成了现在的云妃。云妃在还未进宫前,就一直与倪柳烟
交好,现在京中、宫中盛传倪柳烟的谣言,怎能令云妃不气愤。
云妃狠狠地掀起轻覆在身上的褥子。站起身来,坐到妆台前,纤纤玉手理着发丝,身边的婢女在为她挑选金簪。
一番打扮后,云妃着一袭红色牡丹连裙,绾了一个流云髻,一支“金凤含珠”步摇华贵不失大方。可云妃的脸色却阴云密布,平白浪费了这一身衣裳。云妃红袖一挥:“摆驾倪府!”云妃身边的丫鬟立刻差了人去通知倪府做好迎接云妃的准备。
说罢,云妃一脚踏入轿辇。倪府一家人本来已经陷入了窘迫的境地,眼看着云妃要来,就跟盼望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云妃娘娘到——”细长的声音在倪府门前响起,倪樊钰早早地领着虞莲、倪柳烟和倪溪诺以及一干佣人在门外候着,一听到云妃到了,立刻喜笑颜开。
“微臣(臣妇)(臣女)拜见云妃娘娘。”一干人恭敬地跪在地上向云妃施礼,云妃立刻下了轿辇,挨个儿搀扶起他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
倪樊钰也不再说什么,知道这事儿多说无益。就急忙将云妃请进倪府。倪府大堂内,云妃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她刚刚听倪柳烟添油加醋将整个事情叙述了一遍,心里更是愁怨:这话出自清道长弟子之口,要压下流言蜚语,恐怕不容易。
“云妃娘娘……或者…雪梅姐姐,请您为烟儿做主,烟儿绝不是克夫的命格。”倪柳烟哭诉道
“对啊对啊,烟儿姐姐肯定是被人诬陷,那个什麽破弟子还说倪府会回来一个我们不熟悉的人,还说这人的到来是福也是祸,可是现在哪里有什么人回来?我看那个什么弟子多半是骗人的……”倪溪诺不满地附和倪柳烟。
一直低头沉思的云妃却猛然抬起头:“什么?要回来什么人?!”